到底自己老爸的死,與張一凡有沒有關係?她反反覆覆回憶那天的話。老爸象真的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拿出來,或許是重要的證據。只是這些證據又放在什麼地方?溫雅就決定回沙縣繼續尋找。
只要找到了那些證據,那些陷害自己老爸的人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大年的三十晚上,張一凡居然現自己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在東臨的大街上,該往哪裡去?
他突然想到,溫長風的屍體,必須讓家屬去領回來,不能讓守所就這麼火化了。不定從屍體上能出點什麼。
想到這裡,他就想打個電話給溫雅,才現自己沒她的號碼。劉曉軒已經上了節目,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張一凡走着走着,突然現前面有個同樣漫無目的的人。仔細去,竟然是溫雅。
她!怎麼在這裡?
溫雅此時也到了他,兩人就遠遠地着,着,誰也沒有靠攏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溫雅這才舉起步子,朝張一凡迎面走來,張一凡也走過去。
近了,近了——就在兩人快要迎面碰上的時候,兩人似乎都猶豫了一下,然後又擦肩而過。繼續走,繼續向前走。
走到了背對背十步遠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
“對不起——”
這句話,竟然從兩人嘴裡,異口同聲的出來。
巧合,絕對是巧合。兩人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對方先把話完,沒想到兩人都有了同樣的心思,沉默了大約二三分鐘。風雪飄飄而下——落在兩人的臉上。
“我不是故意的!”
也許是到對方沒有話,停了半晌之後,兩人居然又一次很默契在異口同聲。
溫雅臉上流下了淚水,在這冷風裡,慢慢的滴落。張一凡緩緩轉過身來,着溫雅的背影,心裡突然一陣憐惜。
溫雅在雪地裡,繼續流淚,她,很傷心,也很感動。因爲她知道自己錯怪了一個人。
劉曉軒的是對的,如果張一凡個壞人,是她爸爸的敵人,那麼在這種寒冷的年夜,絕對不會匆匆趕過來。
他關心溫長風的案子,一點都不比自己這個兒差。法律專業出身的溫雅,在國外也是個有名氣的律師,通過自己冷靜的分析,她明白了許多。
也許是感覺到了張一凡的慢慢走近,溫雅突然轉過身來,撲進了張一凡的懷裡。“爲什麼,爲什麼?你不跟我解釋,爲什麼你要讓自己受這種委屈,是我錯怪你了。是我錯怪你了。”
張一凡在那裡,任大街上的風,冷嗖嗖地吹來,他伸手拍拍溫雅的肩膀,用肢體語言感慰着這個受傷的孩。
做爲一個縣長,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責任去幫助,去解決這個問題。自己雖然不是包青天,也不是觀世音菩薩,無法普渡衆,但是既然自己碰上了,就不能不管。
只是這件案子,已經移交到中級人民法院,當初也是由中級人民檢察院處理的,張一凡只能藉助別人的力量來解決這件事。
溫雅在張一凡的懷裡哭了長一陣子,肆虐的北風,無情的掃蕩着空曠無人的大街,兩個人就象雕塑一樣在那裡。
“別哭了,還是找些親人,明天把你爸領回去。不要讓他們提前火化了。”張一凡覺得別的都是多餘,不如直接提醒溫雅。
溫雅終於擡起頭,用手擦了一下淚水,咬着脣點點頭。
明天就是初一了,這個年過得真的是鬱悶!張一凡擡頭着飄雪的天空,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茫。不管阻力有多大,不管明天會怎樣,沙縣這局勢必定因自己而改變!
跟着溫雅回到劉曉軒的家裡,暖色調的裝修,還着淡淡的溫馨,牆壁上有很多劉曉軒寫真的特寫,房間完全是一種海闊天空的格調。
走進這裡,彷彿就走進了一個屬於劉曉軒的世界。劉曉軒也象很多的主持人一樣,喜歡拍一些特寫,這些美的經典時刻,就成了她人最的回憶,因此,把這些照片裝簧在牆壁上,是一種很富有詩意的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張一凡的手機也跟着忙碌起來。
第一個打來的是董凡,“大壞蛋,你到了嗎?一個人在那裡要保重身體。下次過年,你可不許再這樣了,把我一個人扔下……了,就這麼多,祝新年愉快,身體棒棒。”
第二個打進來的是沈婉雲,“相公,新年快樂!你忙啊,我打了這麼都打不進來,是不是正宮娘娘跟你在聊天?”這丫頭還真敏感,居然連這個想猜到了。
第三個電話是胡雷打來的,“凡哥,新年快樂,美多多。官運亨通。”
第四個是唐武,“凡哥,新年快樂,明年讓我跟你幹吧,呆在這裡怪無聊。”
第五個是秦川,“張縣長,新年快樂!什麼時候回來?我準備給你拜年呢!”
……
連續十幾個電話,都是他們這些人問的。每個人都象爭分搶秒一樣,大都在二分鐘之內把祝福送上。
原以爲差不多了,張一凡正準備給老爸老媽打電話請安,又有人打進來了,一居然是堂弟張孟凡,“哥,你可真不夠意思,大家都來了,就缺你一個人。你子慘了,爺爺對你意見很大。你那裡再大的事,也大得過給爺爺拜年?我勸你明天趕快滾回來,給他賠個罪,初一十五的,估計他也不意思再怪你。”
張一凡笑了笑,“把電話給我爸吧!”
給爸媽請安後,張一凡可不敢跟爺爺直接通話,要是讓他知道,不被罵死纔怪。可能是人太多,爺爺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張家的晚輩太多了,多一個少一個,但願爺爺沒注意這麼多,自己就躲過這一劫了。
“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張敬軒沉穩的聲音響起,張一凡就把這裡的事了一遍。張敬軒聽了之後,沉聲道:“這件事情,我叫人關注一下。你自己要機靈點。”
跟老爸通了電話,張一凡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老爸答應關注的事,至少下面的人不敢亂來。得到這個承諾,張一凡露出一絲微笑。
正要從陽臺邊出來,電話接着響起。何蕭蕭的電話終於來了,張一凡剛纔還在想,這丫頭是不是把自己忘了呢?還是她不方便?
“新年快樂!”這句話是兩人同時的,聽到何蕭蕭的聲音,張一凡的心情頓時了很多。何蕭蕭應該是大年三十飛回來的,此刻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張一凡還沒話,何蕭蕭溫柔的聲音道:“一凡哥,不意思,我來想第一個打電話給你的,但是我想了一下,十二點開始的那一刻,你肯定很忙。於是我就多了個心眼,故意等到這個時候纔打給你,因爲這樣,我可以和你得時間更長一點。你不會怪我吧?”
原來這丫頭存了這心思,張一凡微笑道:“我怎麼捨得怪你呢?你現在在哪?蕭蕭。”
“陪媽媽在新房子裡。”蕭蕭的心情似乎很,笑得挺開心的。
“哦,你媽她還嗎?”張一凡想到了柳美婷,她與董叔見面之後,兩人到底怎麼樣了?
何蕭蕭在電話裡道:“很奇怪,我媽媽現在比我還漂亮了,真的是怪事。”
“可能是你媽媽的第二春到了吧!很正常,因爲她遇到了自己這輩子最愛的人。”張一凡替她分析了一下原因。
何蕭蕭就鬱悶了,我也遇到了自己最愛的人啊!只是這話她沒出來,卻在那頭吃吃地笑。
“蕭蕭,我明天回通城,你去訂個房間。”
聽張一凡要來通城,何蕭蕭立刻就興奮了。連忙應道:“!我馬上去。”
“這麼急幹嘛?明天還早呢!”張一凡有點無語,把這丫頭急的。
“哦,不意思,我一時高興,就忘了時間。嘻嘻……”
兩人聊了一會,掛了電話,此刻已經十二點四十分了,張一凡整整打了四十分鐘電話。他出來的時候,劉曉軒剛回來。
進門的時候,她就把外衣一脫,嬌的身材完美的展示出來。到張一凡後,她愣了愣,“你來了?”卻沒有把衣服再穿上。
“不意思,我冒昧打擾。這個年就在你這裡過了。”
“幹嘛這麼客氣,喜歡的話,以後常來。”劉曉軒完之後,現似乎有語病,心裡一陣怪怪地味道,她也不知道要張一凡常來幹嘛。
溫雅坐在沙上,對張一凡道:“我已經通知了叔叔他們。”
“的,明天你們去辦那件事,我回一趟通城。等你們把事情弄了,等過了初八再。”張一凡如此安排,是有道的。溫雅也沒了主意,只得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