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可能是被尿水澆肥了膽,看誰都不順眼,開口就是一句,“你他M算什麼東西?”
他不認識唐武,唐武卻認出了這廝,正是招惹音姐的渾蛋。
看他拿凳子砸向飯店經理,唐武一手奪下來,順勢將凳子一掃,打在對方手臂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令這小子的臉頓時扭曲起來,手臂上,隆起一條紅紅的印子。
唐武這本來就是故意的,他是公安出身,知道什麼叫正當防衛,剛纔這一下就是最好的解釋。
經理見唐武出面,便喊了一句,“唐——”
唐武擺擺手,打住他的話,對那年輕男子道:“人家都給你賠禮道歉了,做人不能太過份!”
對方看着唐武這身板,剛纔輕輕一擋,反手一掃,就把自己弄傷了,現在這手臂還生生做痛。但是他根本不服氣,認爲自己佔了理,有理走遍天下,理虧的是他們,我怕誰?
想到這裡,他又壯起了膽,瞪着唐武,“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痛,有本事你讓我也澆你一身的尿,看你還站在這裡說風涼話不?”
唐武道:“是不是讓你澆一下,這事就扯平了?”
唐武此話一出,很多人都愣了。
年輕男子驚訝地看着他,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天下竟然有這樣的傻瓜?心甘情願讓自己澆他一頭的尿水?
飯店的理經和服務員,也呆了呆,經理更是有些惶恐。他看着唐武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
唐武顯得十分坦然,冷靜,看上去很隨意,根本就不象辦公室裡,那個威武堂堂的公安廳廳長。
看到對方發愣,唐武淡然一笑,“既然沒種,那麼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你們走吧!”
以唐武的經驗,料定了此人,絕對不會輕易罷手。他真要是個好說話的人,剛纔就不會這麼橫。果然,被唐武一激,他當場就憤怒了,“你有種的站着別動,以爲老子真不敢?”
“就怕你沒有這個膽!”
唐武冷哼了一聲,從衣兜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漫不經心的點上。看那小子果然氣勢沖沖,跑進了洗手間。
飯店經理捂着臉,“唐廳長……”
唐武擺擺手,“什麼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經理當然知道唐武的身份和本事,因此也不再言語,只是老老實實退到一邊。
洗手間裡當然沒有尿水,這小子赴了個空,又衝進廚房,很快就舀出一瓢黑乎乎的油水。這是飯店裡從吃剩下的餐桌上,收集起來的殘茶剩飯,黑乎乎的不說,還帶着一股濃重的黴餿味。
這東西真要澆下去,估計其效果跟他身上的臭騷味有得一拼。
看他端着這東西衝過來,“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說罷,端着那瓢衝到唐武跟前,照着唐武的腦袋就要澆下去。
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在心裡抹了把汗,膽小的服務員都不敢再看下去。音姐也有些忍不住了,正要從那邊衝過來,沒想到忽地聽到唐武一聲大喊,“狗日的居然還襲警!”
唐武的聲音很大,對方也被他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緩了緩,就看到唐武突然出手。*的手掌握住對方的手腕,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把手一翻。
頓時,那一瓢黑乎乎的臭油水,照着這年輕男子的頭上,再次澆蓋下來。
年輕男子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整個頭上已經被淋了個透。眼睛,鼻子,嘴巴,全是那種發了餿的油水。而且這油水一直往下淌,弄得滿身都是。
飯店裡的人,都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的。
正準備過來的音姐,鬆了口氣,又坐回原位。跟年輕男子一起的兩位韓國女子,嚇得雙手捂着臉,驚恐地大叫。
“草,老子跟你拼了!”
被唐武澆了個透的年輕男子,猛然醒悟,伸手抹了一把餿得發臭的油水,朝唐武撲過來。
可他這身手,哪裡是唐武的對手?雖然唐武現在是省廳廳長,平時很少動手,但這身工夫還是沒有荒廢,平時他也要經常練練。尤其是晚上,這個音姐可能比較清楚。
看到對方朝自己撲過來,唐武道:“你們都看到了,他這是襲警!”
然後叭,一腳踢過去。對方的身子立刻飛了起來,摔出四五米遠。
唐武這一腳雖然不是太重,卻也不是太輕,對方倒地之後,立刻痛苦的捂着肚子倦在那裡。唐武拍拍手,“報警吧!”
經理這才反應過來,哦哦,應了幾聲。
拿起電話撥打110。
事有湊巧,110的民警正在附近巡邏,接到電話立刻趕往現場。三名警察中間有人認出了唐武,唐武叨着一支菸道:“這人無法無天,在飯店裡鬧事,我出來阻止,他居然還襲警,你們把他帶回去。”
110當然二話不說,兩名警察捂着鼻子過來拷躺在地上的年輕男子。
另一人對現場拍照,還有被他打傷的飯店經理和服務員,一致指定這名男子無理取鬧。在場的三名韓國男女,一個勁地幫年輕男子說話,可他們的語言不通,又說得急,誰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只有將三人通通帶回派出所去。
當兩名警察去拷地上的年輕男子時,唐武聽到對方說了一句,“你們敢拷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還有那個王八蛋,居然敢打我。”
一名警察皺了皺眉,他實在不願碰這臭哄哄的傢伙,“起來吧,別裝死了!”
對方坐起來罵道:“你們瞎了狗眼了,我爸是龍騰村的賴正義!看誰敢抓我!”
唐武本來要走了,聽到這句話,又停了下來。
年輕男子捂着肚子,哼了一聲,“怕了吧?渾蛋!中央首長都多次接見我老爸,你們算個屁!”
兩名警察有些爲難了,他們當然知道賴正義是誰?那的確是一個響噹噹的大人物,前不久還在電視裡做報告,跟大家講龍騰村崛起的秘密。
兩人就看着唐武,唐武掃了兩人一眼,“拷起來!”
有了唐武的這句話,兩名警察二話不說,立刻就將年輕男子拷起來。
臨出門的時候,唐武又加了一句,“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人!”
被警察拷起來的年輕男子,回過頭來朝唐武喊道:“你狠,有本事報上名來。我讓我老爸收拾你!”
唐武不屑地笑了下,“又是一個坑爹貨!”
賴正義啊賴正義,你行啊!
回到車上,唐武竟然莫明其妙地笑了起來。音姐看着有些古怪,“你笑什麼?”
唐武道:“沒有!”
他回頭看着一直不敢做聲的小軍,“這才象個男人。”
小軍的頭更低了,咬着嘴脣不敢說話。
音姐就笑了起來,“有你這麼教兒子的嗎?會把他教壞去!”
唐武道:“一個人骨子裡與生俱來的東西,是別人永遠無法改變的。”
賴正義正在辦公室跟遠去新加坡的秘書打電話,因爲上次大會做報告的事情,他也隱約感覺到不妙。當初沒怎麼細想,事後仔細一掂量,就發現不對。
這狗日的趙副省長,敢情將自己坑了。他這是要把自己,旗幟鮮明地推到張書記的對立面,斷了自己的退路。賴正義越想越不對勁,正和秘書談着這事,辦公室裡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接到這電話,賴正義的臉色,冷如死灰。
“什麼?兒子在江淮砸了人家的飯店,還公然襲警?”
這小畜生不是在韓國嘛,怎麼又突然跑回國內了?賴正義氣得掛了電話,坐在那裡生悶氣,小兔崽子,盡給我惹事!
不過仔細一想,唉,這事有些不太對勁。
警方在扣押他的時候,想必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既然警方知道他的身份,幹嘛還要扣押他?賴正義想到這裡,馬上抓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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