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看着劉曉軒半天,才愣愣地緩過神來,“你說什麼?”
“行了!吃飯吧!要不要來點酒?”劉曉軒打了個馬虎眼,把話叉開了。
張一凡反覆看了碗裡剩下的肉末碎子,都被劉曉軒剁成碎末了,哪裡還分辯得出來?不過,味道真不錯,管它了!只要不是害人的就行。他相信劉曉軒還不致於想害死自己!
不過看到劉曉軒臉上那古怪的笑,張一凡就老覺得喉嚨裡有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似的。“別神叨了,害不死你。”
劉曉軒推了一個碗過來,“要不要喝酒?”
張一凡就笑道:“喝酒還是算了吧?我怕酒後亂性。”
劉曉軒也不介意,只是笑問道:“你還能亂到哪裡去?”
說得也是,兩個人都這樣了,大不了就上次那樣,最多是把瘋狂重播一次。既然劉曉軒都這麼說了,張一凡點點頭,那就喝點吧!
劉曉軒很快拿來了一瓶紅酒,“這是一個朋友送的,不好意思,國產的,將就一下吧!”
張一凡從來不排斥國產貨,雖然只是一百多塊錢的紅酒,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兩個人吃飯,講究的是氣氛,喝什麼酒並不重要。
而劉曉軒也很注意這方面的細節,跟張一凡在一起,從來不要求下館子,去那種酒店或者餐館裡吃飯。畢竟兩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萬一被人碰到傳出去影響不好。
一個是最年輕的副市長,一個是很有名氣的主持人,估計認識劉曉軒的人,比認識張一凡的人還要多。劉曉軒屬於公衆人物,張一凡卻是政壇新星。
劉曉軒在家裡請他吃飯,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既可以享受兩個人的風情世界,又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一個成功的女人,往往能在這些小小的細節上,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劉曉軒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因爲她更加註意這些。
給張一凡倒酒的時候,劉曉軒無意中談到一個話題,“小葉失蹤了。”
“哪個小葉啊?”對於這個只見了一面的女孩子,張一凡真的沒什麼印象。劉曉軒見他真的想不起來,就解釋道:“就是上次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後來不是跟舒市長一起吃夜宵去了?”
“哦!”提到那個吃飯的夜晚,張一凡自然就想起來了。就在那一夜,自己與劉曉軒之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也是這輩子最狂野的一次,他怎能忘記?
見張一凡記起來了,劉曉軒就道:“就是那一次,我聽說小葉跟舒市長好上了。前段時間見她在電視臺裡,還挺神氣的,可沒想到,半個月不到,她就消失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張一凡沒有說話,劉曉軒就問了句,“你說她會不會出事?”
半天見張一凡沒有反應,劉曉軒就瞪了他一眼,“你怎麼變得麻木不仁的?這麼好的女孩子,突然失蹤了,你不覺得可惜?”
張一凡喝了口酒,看着劉曉軒那模樣,不禁覺得好笑,“只要你不出事就行了,管人家這麼多幹嘛?”
劉曉軒扁扁嘴,端起杯子與張一凡碰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就默默地吃着飯,似乎都有心事。過了一會,張一凡突然冒出一句,“你在哪裡過年?”
“回通城,我老媽那。”劉曉軒應了句,張一凡就從沙發上的包裡拿出一張卡,“上次你幫我買的衣服,錢在這裡面。剩下的,當是我給你過年的禮物。自己喜歡什麼就買點什麼好了。”
劉曉軒沒有接,只是問了句,“什麼意思?你這是買斷我們之間的關係?”
“想得美!沒這麼簡單就便宜你了。”張一凡盯着她,惡狠狠地道。
劉曉軒這才接過卡,拿在手裡揚了揚,“多少啊?你不要嚇我。”
張一凡淡淡地應了句,“五萬!”這張卡上次上姐姐給他的,一直沒動過。劉曉軒吐了吐舌頭,露出一臉古怪,“難怪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歡傍大款,你說我們這算什麼?”
張一凡也不理她,只是喝着酒。劉曉軒把卡又退了回來,“你有這份心思我就知足了。”然後她看着張一凡,猶猶豫豫地說了句,“有句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講,說了你不會生氣吧?”
“放心吧,我的錢不是貪污來的。”
劉曉軒立刻就吐了吐舌頭,“我還沒說,你怎麼就猜到了?難道你會心理術?”
現在幾個當官的不貪?只是貪多貪少的問題而己。其實,這只是社會的一種偏見,每個人都在說當官的貪,如果換了他們自己一旦爬到了那個位置,還不是照樣貪?
張一凡看着她,“你是不是挺反應那些貪官?”
劉曉軒點點頭,跟他說起了一個笑話。
有一次開常委會的時候,因爲一筆剩餘的工程款如何決定的事大家爭論不休。很多人爲把這筆錢到底是花在改善中小學環境,還是改善監獄環境的問題上大傷腦筋。後來一位資深的老常委就說了一句話,“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這些人這輩子還有機會進中小學讀書嗎?”
結果,常委們一致決定,改善監獄環境。
劉曉軒朝張一凡看了一眼,“我可不希望你做一個貪官。”
張一凡放下杯子,嘆了口氣,“你還真說到點子上了,我記得時下流行一句話,說什麼都說天堂好,可沒人想去;都說高處不勝寒,可都想往上爬;都說錢是王八蛋,可誰都想撈;都說紅顏禍水,可誰都想上。現在這個社會,這就這樣子,單憑某一二個人的努力,是改變不了現狀的。不過,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將卡推過去,“拿着吧!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不許退回來。”
“你真霸道,我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了?”劉曉軒笑道,還是把卡收了起來。
張一凡拍拍她的肩膀,“路是你自己選的,別怪我。”
劉曉軒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與張一凡之間的事情,劉曉軒就不說話了,低頭喝着湯。
“現在就是這樣的社會,你別太清高,有些地方需要打點的,還得打點,有時間不是光靠自己的能力,就能辦成事的。如果省城那事,你自己注意打點一下,會是今天的結果?”
劉曉軒苦笑道,“我知道,你就不要來笑話我了。”
“沒關係,還有機會的,不要太難過。”
張一凡喝完了湯,抽了張紙抹了抹嘴巴,劉曉軒就端着碗筷進了廚房。等她洗完了碗,劉曉軒換了衣服,來到他身邊坐下,然後拿着刀子削着水果。
兩個人就象一對老夫老妻那樣,一切都那麼自然。劉曉軒削好蘋果,餵了一口塞進張一凡嘴裡,“休息一會,我們一起去洗澡。”
在沙發上,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把蘋果給消滅掉了。休息了一會,劉曉軒就去臥室裡拿了兩套睡衣。
張一凡發現這已經不是上次的那套了,他就問道:“你什麼時候又去買衣服了?”
“今天中午剛買的。”劉曉軒撕掉了衣服上的牌子,隨手扔在沙發上,“等下試試,看看我的眼光如何?”
等兩個人進了浴室,劉曉軒很體貼地幫張一凡擦着身子,張一凡在浴室裡就想要了,劉曉軒翹着嘴搖搖頭,嫵媚地道:“別在這裡。”
張一凡耐住性子,等到兩人洗好了,拿了衣服進了浴室。很奇怪,張一凡一直在心裡暗暗問自己,爲什麼跟劉曉軒在一起,好象所有的一切都這麼心安理得。
她和自己的舉動,就象一對多年的老夫老妻,很自然,很習慣彼此的一切,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
在臥室裡裡,劉曉軒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裡,看到張一凡進來之後,兩個人又控制不住地熊熊燃燒起來。
依然這麼勇猛,這麼放肆,這麼狂野。似乎剛纔的那種平靜,在頃刻之間被打破。
這是張一凡第一次進劉曉軒的閨房,上次那會,兩個人就躺在沙發上,靜靜地到了天明。這次又是一場瘋狂,粗暴的行動,兩個人一次又一次地不斷暴發。
等忙完了平靜下來,身上都溼透了,張一凡無奈地笑道:“這澡白洗了。”
他拍拍劉曉軒白白的屁股,“再去洗洗?”
“你抱我去!”劉曉軒癱在牀上,一點也不想動。張一凡邪惡地笑了下,猛地就將那玩藝抽了出來,某處一種空虛的感覺,讓劉曉軒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她撒着嬌擂了張一凡一拳,“你真壞,每次都這樣折磨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
張一凡也不掩飾,捏了她的臉一把,“這樣纔有懸念嘛。”然後他抱起劉曉軒,兩個人又進了浴室。
剛剛漏*點過後的女人,變得特別嫵媚,風情萬種。劉曉軒現在的模樣,詮釋了這種美麗。劉曉軒的浴缸並不象張一凡家裡的那麼大,雙人的,這只是那種普通的浴缸,因此兩個人進去的時候,水就溢了出來。
張一凡抱過她雪嫩的嬌軀,壞壞一笑,“你坐我身上。”劉曉軒也沒在意,誰知道剛剛坐下去的時候,張一凡突然抱着她的腰,狠狠地用力往下一按。
“啊——”
劉曉軒喉嚨裡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音,這才過了多久,張一凡又雄起來了。天啦!這該死的三鞭湯!
“感覺怎麼樣?”張一凡一臉壞笑,用力地換緊了劉曉軒的腰,雙手滑到了她胸前那片柔和的地方。
“快要死了!”劉曉軒有氣無力地回答,渾身軟綿綿地躺在張一凡懷裡,一動也不動。
“那就一起死吧!”張一凡抱着她,又動了起來,劉軒曉咬緊了牙齒,死死地抓住浴缸的邊沿,臉上一片紅暈。
她發誓,下次再也不給他熬三鞭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