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接到電話,立刻就拍起了桌子,“這個邁克爾!到底是黑道還是白道?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他!”
下了這個命令,張一凡突然發現自己怎麼多了股匪氣。
可能是剛纔太生氣了,一怒之下說出這種話。要是別人聽到,還以爲自己是黑道大哥。柳海心裡明白了,平靜地應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連個人都保護不了,那這輩子也是白混了。
柳海對於張一凡的命令,從來都是不折不扣地絕對執行。
大手一揮,“兄弟們,上車!打獵去!”
留下一輛警車送胡雷和埃瑪先走,胡科也帶着自己的幾個弟兄,跟在柳海的警車後面,一起去打獵。
此刻,已經深夜二點多了。幾輛車子朝省城的方向追了上去。
胡科坐在車裡指揮自己那些雲集而來的兄弟,四部手機同時開起,“你們到哪裡了,去**路口截住他,這小子已經沒有槍了,我們就用人肉戰術搞死他!”
“哦,你們記住,有永林方面的警察來了,你們也不要慌,努力幹活。,我們是良好市民嘛,協助他們追捕逃犯。”
咳咳——胡科一陣急咳,嘴角流出了一絲血水,這是剛纔喬那個王八蛋給打的,估計受了內傷。但是今天胡科一定要死撐着,非抓到那個王八蛋不可。
現在朝這條路上雲集而來的,至少有上百把兄弟。胡科狠狠地道:“老子就是人多,搞不死你,我就不是人養的。”
柳海坐在車上,吩咐司機開慢一點,他看着手錶,再看看車窗外面,一輛接一輛而來的五花八門的小車。打了個電話給胡科,“有問題嗎?”
“沒問題,一切交給我吧!咳咳——”胡科又咳了幾聲。
柳海知道胡科手下有幾百號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對付一個沒有槍的外籍殺手,胡科那些人綽綽有餘。
西方殺手與東方殺手最大的本質區別就是,西方人依仗武器,練就了一手好槍法,東方人講究靠自身的實力。西方人沒有了武器,就象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東方殺手則不一樣,人有一定實力的殺手,不論是什麼東西摸到手裡,都是兵器。
因此對付這個喬,柳海想胡科他們這些人應該是足夠了。
其實他也沒有料到,胡科會有這麼多從趕過來圍獵,以爲他能喊個四五十個人,已經很了不得了。誰知道下面那些人聽到老大被人追殺,從附近趕過來的就是上百人。
當然,這些人不全是胡科的人,而且胡科一些手下在道上的朋友。道上混的人講究個義氣,再加上胡科在道上的名氣還算可以,他們二話不說,拿起傢伙就上車了。
否則以胡科那邊遠在東臨的兄弟,除了一二十個碰巧在附近有事以外,其他人插翅也難以趕到現場。
一個洋鬼子,竟然敢在大陸行兇?這種同仇敵愾的心理,讓其他幫派的人也加入了進來。這些人中間,有些人是帶真傢伙的。
手機保持暢通,咱們用人肉戰術乾死他!
喬開着車子一路狂奔,擋風玻璃的破碎,刺得他兩眼發脹,現在他也嚐到了胡科當時那種滋味。邁克爾還在酒店的房間裡,悠閒地喝着酒,他在等喬的消息。
今天那個華人殺手的失誤,也讓他看到了埃瑪身邊的空檔,根本就沒有什麼很有實力的人物保護,因此,他大可以安心的喝着美酒,等待喬的好消息。
邁克爾敢如此大膽,自然是從一些途徑中得知,中國警察比黴國警察還要不作爲。他是一個走南闖北的人,全世界最好的地方都玩遍了。
有着黑社會背景的英菲特石油公司,永遠記住一個真理,全世界的警察都是一樣的。就象香港,紐約街頭,經常能看到兩大黑幫持槍大戰,警察一般是等戰事結束之後,纔出面料理後事的。
香港也是這樣,只不過香港的黑社會沒有黴國和歐洲那麼猖狂,中國就是人多,每次看到香港黑社會的片子,邁克爾就覺得好笑,好幾百人拿着西瓜刀對砍的情景,讓邁克爾記憶猶新。
有一次在香港,他就見到過一次。但是這些黑社會的人不傷害羣衆,只砍對手。因此他經常嘲笑,香港的黑社會純粹是小兒科。而大陸的所謂的黑社會,就更加是嬰兒科。
想到自己發明的嬰兒科這個詞語,邁克爾就開心的笑了。
只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手機響起一陣刺耳的鈴聲,是喬打來的。
邁克爾漫不經心地接通電話,不等他開口,喬就在電話裡急叫道:“我被人追殺!救我!”
“FucK!”
砰——邁克爾將手裡的杯子扔在地上,抓起電話站起來,一邊用英文罵道,一邊手舞足蹈地做着一些氣憤的動作。
“該死的傢伙!”
邁克爾剛罵了一句,對方就斷線了。
喬已經被前堵後追的,棄車而逃。
哈哈……
逃到山裡,你就死定了,笨蛋!胡科收到兄弟們打來的電話,聽說喬棄車而逃。這一片附近沒有大山,丘陵地帶的小山頭,樹木不多。這就是永林與省城之間的地方特色。
一些村民亂砍濫伐,造成今天結果,沒想到壞事也有變成好事的時候,這種沒有什麼大樹木的小山頭上,絕對藏不住一個這麼大的活人。
喬治跑上山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錯了。
他很奇怪的是,這些前來圍捕自己的人,竟然都不是警察,那他們是什麼人?
看到他們拿着砍刀,他就想起了電視裡的鏡頭,他們這就是黑社會?天啦!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zg式黑社會,五花八門的武器,有砍刀,也有水管,當然也有幾個拿槍的。
如果自己手裡還有槍的話,喬治的膽子會大一點。一個沒有了槍的西方殺手,就象一隻沒有牙的狗,毫無優勢可言。
他知道自己的優勢在於射擊,但是對方的人似乎太多,就是給他一支槍,打完那幾發子彈,結果也是死路一條。
山腳下,遠遠近近的燈光,正慢慢朝山頭移動,到底來了多少人,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有些恐慌,一個殺手不應該有的恐慌。因此,他給自己的老闆打電話求救了。
喬此刻在想,如果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告誡自己的那些兄弟,千萬不要在中國大陸行兇。太可怕了!看到那些越來越近的燈光,他感到一陣無邊的恐懼。
胡科坐在車裡,用手機與幾個小頭目保持着聯繫,“好!好!這小子手裡沒有槍,你們一定要抓活的,否則就太沒意思了。咳咳——”
他說了兩句話,又咳出一灘血水,旁邊的小弟緊張地喊道:“老大,你沒事吧?”
“死不了!這狗日的下手太狠,內傷了。”
把電話拿過來,我打個電話給柳局。
柳海接到胡科的電話,聽說那個外國人已經被圍在山頭上,他就叮囑了一句,“不要殺了他,抓活的。”
胡科道:“不殺他也行,讓我玩玩再給你!”
這個喬當然不能殺掉,否則沒有人證來指控邁克爾了。
柳海掛了電話,“兄弟們好好休息一下,天亮的時候去提人。”
喬在山頭上,無路可走,山腰上一片片手電筒閃閃而上,他甚至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這些人手裡的砍刀,不時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他還看到對方手裡的槍支,這種走私進來的手槍,雖然不入法眼,但是此時此刻,對他卻是一種莫大的威脅。喬甚至想象到了自己被人用槍頂着腦袋,對方靠動扳機的那一瞬間。
想到這裡,喬不由打了個冷顫。
殺手也怕死,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氣氛恐慌,看到足有上百號人爬上來,自己又無路可逃,喬茫然望着這片漆黑的天空。
天快亮了!自己卻象罩在玻璃瓶中的蒼蠅,沒有出路。
該死的地形!
此刻,他得爲自己的錯誤的選擇付出代價,一個殺手不熟悉地形,又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這只是一坐小山頭,看到下面的人趁來越近,他連跳崖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抓住他!別動,否則老子一槍打死你!”
幾束電筒照在喬死灰一樣的臉上,黑洞洞的槍口頂了過來,喬的腦海裡閃過剛纔那一幕,他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喊什麼,但心裡明白這些話裡的意思,喬果斷地閉上了眼睛。
“老大。”有人扶着胡科上山來了。
胡科只是一個眼神,五六個人衝上來,給了喬一頓胖揍。
“狗日的,敢打我們老大。”
被這麼多人羣歐,喬居然一言不發,也不吭一聲。這些都是什麼人胡科心裡清楚,一頓暴打下來,只怕要出人命。胡科不怕打死這狗日的喬,只是怕沒法給柳海一個交待。
他喊了一句住手,不要把他打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這時,天已經矇矇亮,胡科看着這個可惡的傢伙,冷哼了一聲。“把他的衣服扒了。!”
幾個兄弟撲上去,不用扒,而是用刀割。
三兩下就剝光了這個來自黴國三K黨的殺手,胡科就看着他雙手捂着大腿間,倦着身子那可笑的模樣。突然,他腦海裡閃過一個惡作劇的念頭,狗日的洋鬼子!
胡科大喊了一句,“誰有蜂蜜?”
“我車上有蜂蜜!”一個人朝山下喊留守的兄弟喊了句,“快把我車上的蜂蜜拿上來。還有水,老大要喝!”
蜂蜜和水來了,“老大,喝點吧!”
胡科搖搖頭,“給他塗上,塗在小弟弟上面。”
“落——落——”喬看到幾個人撲上來,抓住他的腳手,把蜂蜜塗在自己的小弟弟上,他就又羞又惱,竭廝底裡的大喊了起來,“你們這些中國人,要對我做什麼?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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