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官路迢迢紀委到底得到了什麼風聲,唐武沒法肯定,但他知道,除了音姐的事情之外,自己在工作和經濟上,絕對是清白的。
當然,唐武也有拉一些朋友,去給音姐捧場。
這個,在圈子裡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了,大家都會這麼做。而且有的人甚至會更離譜,他們會將政府的錢,變着法子放進自己的袋子裡。
至少,唐武還沒有這麼做過,他只是很理性的照顧了一下音姐的生意。
真要查的話,只有音姐的事情,纔給會唐武帶來麻煩。
唐武很快就想明白了,發生今天這事情的根源,還在於那個局長競選。肯定是有些人不願意讓自己得逞,暗中出此毒計。
到時,不管自己有沒有事,公安局長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了。
毒,真的好毒!
唐武想,自己出事了,李治國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遇上這麼反常的事,李治國知道該怎麼做。
事實上,李治國已經察覺到了一些危機,他就把音姐叫到包廂裡,嚴肅地對音姐道:“唐武可能出事了。”
音姐嚇了一跳,“他怎麼啦?他怎麼啦?”
李治國道:“我剛纔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人知道唐武去了哪,你說呢?他這麼大一個活人,突然說不見就不見了。你不覺得可疑嗎?”
音姐聽說這事,立刻有些緊張起來。“那我們怎麼辦?怎麼幫他?要不,你再打電話到他家裡問問。”
李治國道,不行,如果他回了家,一定會打電話給我的。我想他肯定是被紀委的人帶走了,否則不可能突然之間,這麼無聲無息的。
“紀委?你是說,他被雙規了?”音姐慌了,唐武怎麼會被雙規呢?他這人又不作奸犯科,也不亂伸手,頂多就是收點菸酒,雙規他太沒有理由了。
李治國安慰道:“但願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等等吧,如果明天還沒有唐武的消息,事情就不妙了。”
音姐急了,“我們能不能幫他?要不去找張書記,張書記對唐武這麼好,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李治國道:“我先去打聽打聽,總會有什麼風聲的。現在不能這麼盲目地去找張書記,萬一沒事,豈不是難看?”
音姐點點頭,心裡卻是亂極了。
李治國理了一下頭緒,對音姐道:“唐武這人我瞭解,他不可能在經濟上犯錯誤。唯一的可能,就是與你的關係。如果有紀委的人找到你,你絕對不能說出自己與他的關係。只要你不承認,他們就沒有辦法。還有,你不要被他們嚇倒了,你是正當的生意人,一不犯法,二不投機倒把。所以不管他們怎麼詐你,你都要挺住,態度越堅決越好!我先去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線索,我們保持聯繫。”
交待了音姐,李治國就走了。
經過多方面的打聽,李治國總算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他聽到有人說,唐武在上班的時候,去過市政府市長辦公室。
李治國開着車子經過政府大院,看到市長的辦公室還亮着燈。然後,他又找到汪遠洋,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汪遠洋也嚇了一跳,“唐武被雙規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一點風聲都沒有!
兩人坐下來商量對策,要不要通知張書記?可是張書記已經去了京城黨校,再說,現在這事,也不明朗,告訴張書記的話,萬一唐武沒事,豈不是驚動的人太多了?
兩人一致決定,明天如果再沒有消息,他們就向張一凡求援。
這一夜,忐忑不安地過去了。
唐武躺在招待所的牀上,孫陽也沒有再來找他。
唐武的一天三餐,都有人送,他吃了睡,睡了吃,倒也安然。
孫陽在暗中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看到唐武這麼悠然自得,他反而有些不安了。
一個被雙規的人,居然如此坦蕩,如此有持無恐,太反常了。孫陽在心裡越發肯定,唐武這是裝的,估計用不了多久,他的狐狸尾巴就會露出來。
他聽說唐武是張一凡的人,東臨市的人不認識張一凡的很少,儘管孫陽是新來的,他也聽說過此人。不過,孫陽在心裡卻不以爲然。
現在,他和曹良奇分兩步走,他在這裡守着唐武,時不時審訊他一下。可昨天第一次交鋒,孫陽慘敗收場,他今天就不敢這麼冒昧去審問唐武了,免得到時又給唐武搪塞得沒有話說。
而曹良奇卻在外面,蒐集關於唐武犯罪的證據。當然,第一個目標,離不開音姐這麼重要的人物。
曹良奇是東臨市的老紀委了,還是張一凡在當市長的時候,他就坐在這個位置上。現在張一凡都換了三個地方,他還坐在才位置上沒動。
曹良奇也知道,到了自己這個年齡,如果不突建奇功,他是不可能再有上升的機會。省裡,他不是沒想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排在他前面,想進入省級的官員太多了。
範書記都沒有機會再入省級,他還能強過範書記?
在處理唐武的問題上,他也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對唐武採取措施。
昨天把唐武帶走了,神不知鬼不覺,他今天就想找到這個突破口,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唐武的事情搞定。
有問題就有問題,沒問題就早點放人。
但是,他深信,一旦進入紀委視線的幹部,等於進了棺材。
儘管有人說火葬場有死人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奇蹟,但他不希望,有人進了紀委,還能安然無恙。因爲被紀委審查過的人,要是安然無恙走出來了,不能說明人家的清白,而且說明紀委的無能與草率。
紀委跟閻羅殿沒什麼分別,好多的人,還沒有正式進入審訊階段,就自我崩潰了,最後不打自招。還有的人,甚至在雙規的時候,想不開,自殺的也有。
爲了防止日長夢多,曹良奇決定快刀斬亂麻,因爲他也怕張一凡插手,到時這事情就麻煩了。如果在張一凡插手之前,一切塵埃落定,什麼都好說。那是唐武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怕就怕在,沒有查實,反而被唐武咬一口,自己就要得罪人了。
於是,他一大早來到近水樓臺。音姐不在,他又趕了一趟,在十點左右,再次光臨近水樓臺。
曹良奇帶着秘書,在門口下了車,他看着這招牌,露出一絲微笑。好一個近水樓臺。
音姐正急死了,李治國也沒有來找她,她正忙着打電話。突然聽服務員說,有人找自己。音姐說不見!
服務員又跑出來,跟曹良奇說了一聲,“對不起,老闆沒時間。”
曹良奇看着秘書,微微一笑,是沒時間嗎?是沒心情吧!
他就遞了張名片,“告訴她,我是市紀委的。”
服務員當然也知道,紀委是什麼玩藝,她看了這名片,又看看兩人,果然有官氣。於是,她又匆匆跑上樓請示。
音姐聽說紀委的書記親自來了,她馬上反應過來,唐武真的被雙規了。
此時,有了唐武的消息,她反而不急了。而且先打了個電話給李治國,再來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確定自己沒什麼問題,這才從容地走下樓。
紀委書記曹良奇看到音姐,暗道這個女人好標緻,果然氣質不錯。
兩人見過面,音姐將他們引到一個小包廂,“曹書記,請坐!”
剛開始,音姐很客氣的,畢竟唐武在他們手裡。
曹良奇卻不坐,而且打量着這包廂,裝得很老成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他才坐下。“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來找你嗎?”
音姐笑了一下,“飯店裡每天來這麼多客人,我哪能都去問人家爲什麼要來我這?難道你們不是來吃飯?”
曹良奇也笑了,慢慢地踱到桌子邊上坐下,“唐武被雙規了!”曹良奇直截了當地道,他想看到音姐的驚慌,只要音姐慌了,他就有機會,可惜他失望了。音姐哦了一聲,“唐局長可是個好乾部,怎麼會被雙規了呢?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曹良奇以爲抓到了把柄,很沉着地端着茶杯喝了口,“聽起來你好象很瞭解他。”
音姐說,談不上!
只不過,他是我這裡的熟客,見得多了,也就認識了。
曹良奇道:“不只是這麼簡單吧?”
音姐臉色一變,“你認爲呢?”
曹良奇立刻就發現,自己說了一句蠢話,居然沒有話去回答她。
但他不得不裝出,自己很有把柄的樣子,“唐武已經把你們的事情說了,關鍵就看你配不配合我們的工作。”
音姐哪能聽不出他這是使詐,唐武是什麼人?會這麼容易把自己供出來?聽到曹良奇這句話,她臉色就不好了,“曹書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音姐咄咄*人,一點也不害怕,曹良奇發現這個女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厲害。於是他在想,我得改變策略,否則今天又要無功而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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