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的蜂鳴聲把陸爲民從睡夢中喚醒時陸爲民腦袋一時間還有些懵懵懂懂,橫在他胸前那隻豐腴白膩的胳膊讓他反應過來昨晚是和誰在一起。
女人也驚醒了過來,撐起身體,陸爲民扭亮了檯燈,本來想替陸爲民拿移動電話的女人一聲驚呼,陸爲民轉過頭來纔看見已經爬出被窩的女人,一隻手掩着赤裸的胸脯,一隻手擋住小腹下,驚慌失措的重新縮進了被窩。
陸爲民笑了起來,這女人就是這樣,身上那一處自己沒有看過愛撫過,但是還是這麼害羞,陸爲民也不在意,接過電話,發現是雙峰來的電話。
接過電話,是巴子達打來的,幾句話之後就讓陸爲民臉色嚴肅起來。
付天華的情人張豔秋在雲南被抓住了。
大年二十九巴子達就告訴陸爲民他們獲得了一條線索,付天華可能逃到了雲南,他們根據對付天華這邊家人通訊的監控,發現了他們家這兩一段時間裡有和雲南那邊的幾個固定電話聯繫,而付天華在雲南邊並沒有親戚。
付天華的兒子已經在讀大學,春節期間要回來,可能會和付天華聯繫,這一點縣公安局一直在密切關注,終於在昨天晚上十一點過,縣公安局專案民警發現了付天華兒子利用縣城裡一個公用電話打了一個長途,而縣公安局這邊立即調取了號碼,發現這個號碼是昆明的號碼,初步判定應該就是和付天華通電話。
於是縣公安局緊急派出了以唐軍帶隊的三名幹警坐飛機趕往昆明,這也是縣公安局民警第一次乘飛機出差。
結果在昆明公安的協助下,雙峰警察終於在那個公用電話旁的一處出租房中成功的抓住了付天華的情婦張豔秋,但是付天華卻成功逃脫。
根據張豔秋的交待,付天華一直和雙峰這邊有聯繫,但是和誰聯繫她不清楚,而且付天華對縣公安局調查這起案件的情況也十分了解,而張豔秋在被抓獲之前就接到了付天華打來的傳呼,在電話裡讓她別回出租房裡,雙峰警察已經過來了,但是張豔秋以爲雙峰警察剛到昆明,未必知道他們的住處,所以冒險回家拿東西,纔會被抓住,而付天華是怎麼知道雙峰公安過來這個情況,張豔秋也不清楚。
陸爲民覺得問題有些麻煩了。
毫無疑問,不是縣公安局裡就是縣裡邊有付天華的眼線。
縣公安局裡除了鮑永貴、單雄義以及巴子達三人外,也就只有唐軍和他帶領的那兩名幹警知道,而縣裡邊則只有曹剛、陸爲民以及葉緒平、曲元高四人知道,而且包括曹剛、陸爲民、葉緒平和曲元高兩人也是在幹警們出發前才通過鮑永貴的電話報告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在獲悉這個情況一開始,曹剛也和陸爲民就明確了這個情況要絕對保密,不得擴散,爲此專門給葉緒平和曲元高打了招呼,但是付天華遠在昆明卻很準確的知道了雙峰警察來了昆明。
這說明什麼?
要麼是縣公安局裡有人通風報信,要麼就是縣裡邊有人泄露了風聲,而陸爲民的判斷傾向於後者。
如果是縣公安局那邊泄露的風聲,那麼從縣公安局掌握情報調取電話,然後研究方案,在到幹警飛赴昆明,這之間還有大半天時間,付天華和張豔秋完全可以有充裕的時間準備好走人,但是付天華卻慌得連出租房裡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就跑路,而張豔秋也是在外邊去買東西沒有回來,付天華纔會給張豔秋打傳呼讓她趕緊離開,這也就是說他們也是剛剛獲得這個消息。
雙峰公安這邊通過地區公安處和昆明方面聯繫,幹警乘飛機到昆明再到抓獲張豔秋,整個過程只用了五個多小時,這樣高的效率卻依然讓付天華跑掉,雖然付天華也是堪堪逃脫,但是這也基本上可以判斷出是哪方面泄露了消息給付天華。
當然,理論上縣公安局那邊也可能存在泄密的可能,比如付天華和縣公安局這邊的內線聯繫也許有固定時間,付天華未能在第一時間獲知,拖延了幾個小時,這種可能都有,但是這根據陸爲民的分析判斷,縣公安局裡邊泄密可能性很小。
當時在抽調專案組警力時陸爲民就專門給巴子達打了招呼,一定要選政治素質絕對可靠的,唐軍當然沒問題,而跟着唐軍的幾名專案民警也是唐軍一手挑的,泄密可能性幾乎爲零。
“子達,你覺得付天華怎麼會逃脫?”陸爲民沉吟着問道。
“根據我的判斷,肯定有人泄露了風聲,不然付天華不會那麼恰到好處的逃脫。”巴子達在陸爲民面前直言不諱。
“那你覺得是你們公安局,還是縣裡出了問題?”陸爲民進一步問道。
“這,這個我不好說。”電話另一頭的巴子達遲疑了一下,纔回答道。
“我面前都不好說?”陸爲民輕哼了一聲。
“陸縣,不是這個意思,茲事體大,我不敢妄言,但是我覺得我們局裡泄露消息的可能性不大。從時間上來分析,局裡研究抓捕付天華只有我們幾個人,但是唐軍他們三個也是經過專門挑選的,出問題可能性很小,若是說我和鮑局還有單政委三人中間誰泄露了消息,那麼在時間上有些對不上,否則我們根本不可能抓得住張豔秋,所以這就是個矛盾,如果是我們這邊泄露了消息,解釋不走啊。”巴子達在電話裡趕緊解釋。
“那就是我們縣裡幾個人中間出了紕漏了。”陸爲民淡淡的道。
“陸縣,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說我們局裡出問題機率比較小,但也不能絕對排除,比如如果有一定反偵察知識的,可以利用我們這種心態打一個時間差,故意把目標引開,當然按照常理來說抓住付天華和張豔秋可能性很小,只是張豔秋太過於大意,或者說捨不得出租房裡那幾萬塊錢,所以纔會被我們抓獲。”
巴子達的話雖然只是一種假設,但可能性的確存在,陸爲民卻知道這不過是個託詞,縣公安局出問題可能性很小,問題肯定是出在縣裡。
曹剛、自己、葉緒平以及曲元高,四個人中間,排除了自己,陸爲民認爲曹剛的可能性也不大,畢竟他纔來,鳳巢合金會的問題怎麼也和他扯不上關係,但是黃祥志……,陸爲民心裡打了一個突,這種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但細細思索一陣之後,陸爲民還是排除了這個可能。
黃祥志就是再得曹剛的欣賞信任,曹剛也不會爲黃祥志冒這種風險,黃祥志真要出了問題栽了,他頂多也就是背個識人不明的責任,甚至都算不上,畢竟黃祥志也沒有暴露出什麼問題來,現在也還只是懷疑而已。
那麼就是葉緒平和曲元高了。
曲元高沒聽說和鳳巢那邊有什麼瓜葛,付天華也和曲元高有什麼交織,即便是黃祥志也和曲元高沒有多少交情,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真正深層次的東西,一般人是無法瞭解的。
在陸爲民心目中,葉緒平無疑是最大的嫌疑。
沒有其他理由,葉緒平給陸爲民的印象就是如此,黃祥志肯定有問題,而葉緒平在陸爲民心目中就是和黃祥志屬於同一類人。
“子達,那張豔秋有沒有交待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陸爲民吁了一口氣,漫聲問道,一隻手卻在身旁女人臉龐上摩挲。
旁邊抖抖索索的女人替陸爲民披上外套,這才重新把身體縮回被窩裡,將烏髮遮掩的面龐緊緊靠在陸爲民肋際,身體卻側壓在對方那火熱粗壯的大腿上。
“暫時還沒有交待多少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唐軍說從張豔秋和付天華租住的房中搜出現金三萬多元,還有一些是那個女人隨身攜帶的賬目本和筆記本,估計應該有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但這要等到回來進一步審查之後才知道。”
“嗯,子達,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陸爲民的手已經沿着女人粉頸滑入了被窩中,那對令人垂涎的傲人**落在手中,滑膩柔嫩,粉剝雞頭肉兩點,更是在陸爲民指尖捻磨下迅速腫脹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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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買了明天的火車票,估計初五晚上就能到昌州,最遲初六回來。”
“好,這件事情你盯着,最好你和唐軍商量一下,怎麼來從這個張豔秋身上打開缺口,我估計這個女人知道的東西不會少。”陸爲民想了一想才道。
“我明白,陸縣,恐怕這件事情我們要向曹記也要彙報一下。”
巴子達的話讓陸爲民愣怔了一下,然後他就明悟過來,“嗯,那是當然,你們該怎麼彙報按照程序走,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只是提醒你,務必小心,這個案子不是簡單的經濟案子,雙峰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就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陸爲民本來還想多說兩句,但是想了想,還是把話吞了回去,有些話只能點到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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