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傷心,爲什麼看書沒人投票?)
雲西縣兩位大佬的手,又一次握在了一起,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自喻了。
說到這裡,老太太扯過一直悶在一邊的李凌,慈祥道:“這孩子天天都在這裡給我扯這些家常,就是想借着我這張老臉給你們提個醒。
我看這孩子啊,這狀元的大才可是真正的名副其實,這能耐啊,比你們什麼書記縣長大得多,什麼東西都看是一看就透,那像你們這兩個榆木疙瘩,還要我這個老太婆給你們提什麼醒。”
說到這裡,老太太拉着範長生的手,懇切道:“長生啊,你佔着這麼個大才,也不要太獨了,有空讓他也幫着我家雲衡提個醒,雲衡是個快退的人了,誤不了你什麼前程,但求個平安而已。”
“謝老師,您言重了。”範書記謙虛道,“國之大才哪是什麼我個人的私器,李大師在縣裡上班,那就是我們雲西縣公共的財富,哪裡有需要,勁兒就可往哪裡使,我絕對不會認爲是在接私活拆我的臺。”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老太太嘆道,“其實,這個官字啊,兇、險得很啦,我本就不樂意讓你們走這條路,你們幸運的走到現在,這輩子也該知足了。
好了,長生,你前程遠大,我這個老太婆就不給你泄氣了,你們有事,都去忙吧,我啊,有醫院裡的姑娘們照料着,不用你們來操什麼心,忙好你們自己的事就行了。”
走出房門後,關縣長跑去跟自己的秘書招呼什麼事了,趁着這間隙,範書記湊在李凌的耳邊,低聲問道:“我那謝老師到底要承你什麼恩?我搬出老家後有十來年沒回去過了,還真不知道她老人家的近況。”
“也沒什麼。”李凌靦腆道,“就是一些老人病拖在身上很難受,我們村的老中醫恰好就有那麼個治老人病的偏方,我讓醫院裡試試,誰知居然還湊效了。運氣,都是運氣使然。”
這李大師的運氣,還真是好得離譜。範書記愣道:他自己的晚期腦癌居然讓那個老神棍湊對了方,隨便掏出個偏方居然又治好了縣長老孃的老人病,這李大師,莫非真是那種洪福齊天的命麼?
“範書記,您給我準備一張工作牌,我明天要用。”李凌突然道。
“這麼早,不是還要十天才能出院麼?”範書記情真意切道,“工作的事,先不急,要把病徹底治好再說,不要說十天,就是十個月,我也耐得了性子等得起。”
“還沒急着出院呢。”李凌笑道,“只是明天要去紀檢委幫您辦件事,總得名正言順的去,辦完我還得回醫院養病呢。”
範長生轉即大喜:敢情這李大師剛纔,並不是一時衝動說着玩的?只是,他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百官側目的紀檢委書記,給我做條狗呢?這無雙國士初出茅廬的第一功啊,還真是讓人期待。
“老範,我倆難得湊到一起,今天恰好我要給小凌子請客,順道也把你請了行不?也算是我這個縣長給你這個書記私下裡的接風洗塵。”關縣長終於給自己的秘書打完招呼了,趕來對範長生道。
雖是犟了大半輩子的老冤家了,這點面子怎麼也得給,範書記也沒多說,只是走到醫院門口時,正撞上蔡護士跟李凌打招呼。
範書記見人家姑娘望向李大師的眼神裡,有一股明顯隱藏不住的柔情,當即便湊趣道:“老關啊,就我們三個大小爺們喝小酒是不是太悶了點,你看這小兩口這個熱呼勁啊,乾脆這酒改成人家的訂親酒算了。”
“老不正經。”關縣長白了老範一眼後,也看出人家姑娘眼裡那丁點子的意思了,於是道,“小凌子這段時間,確實還多虧了人家小姑娘的照顧,這客啊,我這個做伯伯的確實該請。
小蔡,別忙乎了,跟你關伯伯吃個便飯去。”關縣長當即對蔡秀珍招了招手。
蔡護士眨巴着大眼睛奇道:“您這個縣太爺還真請我啊?”
瞧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諢話。範書記逗道:“我們兩個縣太爺一起來請你這個小姑娘喝酒,你敢不敢去啊?”
“去就去,誰怕誰啊!”蔡護士當即撅起了嘴巴,心裡哼道:神氣個啥,再大的官上咱這裡來,還得讓本小姐在屁股上插一針。(誰說中醫院不插針誰就沒真正去過,中西醫結合聽說過沒)
小車裡,蔡護士對着手機一通歇斯底里的吶喊,震得李凌同學直想捂住耳朵。
“煩不煩,煩不煩啊~~~~~你一上午十來個電話煩不煩啊~~~~~~~~本小姐再次對你鄭重聲明:我現在、將來、未來也絕對不會去你們公司當什麼影星歌星,何況本小姐還嚴重懷疑,你就是個誘拐無知少女,妄圖騙財騙色的大騙子!!!
本小姐胸大並不代表着無腦!謙虛一點的說,我的胸還並不算好大。我長得漂亮我自己在鏡子裡孤芳自賞就很滿足了,絕對不會自戀到想讓千百萬人去粉絲。
我嗓子好自己在K吧裡造造嗓聲也就夠了,並不打算去污染全國甚至你說的什麼全亞洲全世界人民,我很有自知之明。
至於金錢方面,你給我鋪好的錢景嚇死本姑娘了,嗚嗚嗚~~~我現在連拿兩千的月俸都覺得很愧對國家人民了,您讓我隨便擺擺譜就能分分鐘白撿百萬、還是美鈔來着,白癡,你以爲我也是白癡啊~~~~~~~~~~~~”
“哦不四白紙,累也不四。”一個異常彆扭的普通話聲音道,“你聽我說,你的長相跟聲音很有個性,我並不是看你漂亮纔來找你的。
這年頭,臉蛋好聲音靚的女崽滿大街都可以抓上好幾把,但是你這個女崽的臉蛋好得特別,聲線靚得發癡,難找,你這樣的女崽很難找,哥哥我是不會放棄的。
告訴哥哥,你在哪,我馬上去找你,跟你解釋清楚,我不是個想騙錢騙色的大騙子,而是個別人想騙我的錢騙我的色的大導演、大音樂製作家!”
“大富豪酒店,縣長書記一起請我喝小酒,你要是有種,就千萬要給我死過來啊~~~~~~~~~~~~”蔡護士拿着手機往李凌的大腿上狠砸了十來秒鐘,這才砸掉了掛機鍵,還抱着李凌的胳膊嗚嗚哭了起來,哭得甚是驚惶。
只是那十來秒鐘裡,耳尖的李凌還聽到那頭嘟噥了一句:“哥哥我是上港人,特區來着,你們的官,管不着我,哥哥我肯定是會來的。”
那頭的聲音異常發粘,惹得李凌差點吐出了酸水:這娘娘腔一聽就是個人妖來的,騙色倒不至於,至於騙財嘛…
“小蔡,咋回事?人家請你當明星,倒還把你給請哭了,稀奇!”關縣長打趣道。
蔡護士哭着道:“那是個臉上擦粉,嘴上描紅的人妖來的,一頭黃黃的捲髮偏還扎着個小辮子,一看就不是個正常人,這三天以來,天天都打上好幾十個電話來騷擾我,害得我現在連街都不敢逛了,嗚嗚嗚,嚇死人了……”
“小蔡,放心,你關伯伯肯定會爲你出這口氣的。”關縣長安慰道,“只要他敢出現,我立馬叫警察把他逮起來,就算他不出來,我也會讓人把他給查出來,哼,好大的狗膽,連我們小凌子的女朋友也敢亂打主意。”
蔡護士一聽到這句話後,就抹了抹眼淚,癡癡的笑了,還真是傻得可愛。關縣長瞄了瞄李凌,見他正在想事似乎無動於衷,暗歎了一口氣:我們這個心啊,操得恐怕是太早了點。
“就是他,沒想到他一個半娘們,還真這麼有種!”車還沒進停車場,蔡護士就苦大仇深的指着一個站在酒店門口、叼着一根大雪茄的大齡青年,兇巴巴道。
關縣長隔着窗,看不大清楚,不過當即便掏出了手機,卻被李凌輕輕按住了:“先等等,那人有點上港人的派頭,先弄清楚了再說,別萬一鬧出什麼不必要的糾紛出來。”
李凌邊說邊拉着蔡護士的手,輕聲道:“不要怕,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等下我就陪着你去當面質問他,看看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要真是起了歪心思,我親自把他逮進派出所去。”
就你這身板,行嗎?蔡護士還是有點怕怕。關縣長卻對她笑了笑,顯然對小凌子信心十足:他的神奇本領,恐怕不僅止於醫術啊。
兩輛小車都停好後,各自的司機都相互默契的走到了一起,從另一個方向出去了,範書記出了小車後,就跟他們三個聚到了一起,帶頭走在了前面。
“啊?汪大導演,您今天怎麼也有閒情,上我們這小地方來逛了?”範書記竟大步流星迎上了蔡護士瞪得正凶的那個傢伙,握住他的手親切道。
關縣長猛的拍了拍腦袋,這小凌子啊,還真看不出來,年紀雖小,這想事啊,可比我這個老頭子穩當多了,有他幫忙盯着範驢子,我也不用再操什麼空心了。咦?他人呢,怎麼才一眨眼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