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吳媽,吳媽給我開門呀!”
“哎呦,陳少爺,怎麼喝這麼多?”
“吳媽,你真好,給我開門,紅燒肉還做得那麼好吃。”
“我的少爺,您慢着點,趕緊上去,我給您燒水去。”吳媽迎他進門,看着他踉蹌地上樓,趕緊跑到後廚燒水。
雨逢走上二樓,打開了門,一頭倒在牀上。吳媽燒好水,幫他蓋好被子,正要關門,就聽着雨逢大聲嚷着說:“你們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愛情!”。
“哎喲,現在的年輕人吶,什麼話都敢說,什麼愛不愛的,快睡快睡。”
玉秋隔着門細聽着對面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上午,舒華就來了,吃過午飯才走,可雨逢一天都沒有下樓。她輕輕敲門也沒有迴音,開門一看。牀鋪都整理過了,怎麼人不在。剛轉身,又撞個滿懷。
“我說過了,如果再有第三次,我就不鬆手了。”
“你,你怎麼。”
“怎麼?擔心我,來看我嗎?”
“我……”
“你什麼?你真的覺得那個張舒華就是你的愛情嗎?”
“你在說些什麼?酒還沒有醒麼?”
“你瞭解他嗎?”
“我當然瞭解他,他溫柔、體貼,愛我。”
“愛你?那你愛他嗎?”
“……當然,愛。”
“愛?他知道你其實囂張跋扈麼?他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麼?他能讓你活成你自己的樣子麼?”
“……這是我的事,我們的事,不是你可以指手畫腳的!”
他狠狠地看着她,她倔強地迎向他。
“他知道你勇敢又孤獨麼?”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遲疑,他咬住了她的嘴脣,索取着她的迴應,一片空白的她只想逃。
他沒有等到他想要的迴應,輕輕鬆開了她的嘴脣。
“陳雨逢,我討厭你,希望你能早點離開我的家!”她冷冷地說。
他放開了她,呆呆地站在那裡。
她轉身走了。
連着幾天,她都沒有出門,舒華來了,她也不見。她一直在想,她到底要什麼?要過什麼樣的生活?舒華會是一個好丈夫,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安靜……她流着淚想了好多。最後,莫名的想到第一次見到雨逢,他微笑着看他。想到他和哥哥在學校門口等她,竟然拿着紅玫瑰,真是丟死人了。想着從不把肉讓給她的那個人。想着那個大雨中他溫暖的手掌。想起了,那個咬破她嘴脣的那個吻……
她輕輕摸着已經結痂的嘴脣,好像明白了什麼好像更糊塗了,但是,她現在需要見到他,需要告訴他,她不是他說的那個樣子!是的,現在就要去告訴他!
她從牀上跳了起來,用力地打開門,推開對面的房門,說:“我告訴你……”
她楞在了那裡,房間裡的那個背影不是他。
“你好,我是雨逢的同事,他回國了,讓我過來幫他收拾東西,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他走了?”
“嗯,走了。你是白玉秋小姐嗎?這裡有他給你的一封信。”
她從他的手上接過信來。這算哪門子信嘛。就是一張張的廢紙上面寫了一堆的話,一張一張鄒巴巴的疊在一起。
她拿着信,想要下樓去尋,走到樓梯口,緩緩坐了下來。
他是走了,不是出門了,你追不上了,找不着了……
低頭看着手中他給她的信,白玉秋沒有打開來看,她撕了,用力撕了,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