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侯衛東到達高速路口之時,李晶已等了好幾分鐘了,她從反光鏡裡看到侯衛東那輛藍鳥,微微笑了笑,伸出手來招了招,便率先開進了高速路。
看到了李晶的手勢,侯衛東也是會心地一笑,跟在李晶小車後面,慢慢地滑到了路口邊。
雖說只是有兩輛車,李晶卻將應急燈打開,兩輛車就成了車隊,嶺西高速在晚上原本也沒有多少車,倒也威風。侯衛東跟着李晶的車屁股,車燈閃亮着,就如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到了沙州以後,領頭小車毫不猶豫就開向了精工集團沙州分公司,這地方侯衛東來過數次,原本以爲是熟門熟路,不料眼看着就要到了大門,前面的車靈活地拐了一個彎,又繞過一段支公路,到了紅色小樓的背後。
紅色小樓是老廠房改造的,很正規地修着四方圍牆,在侯衛東的記憶中這是沒有後門的,今天這裡卻奇異般地修了一個門,一位中年女子在車燈照射下,利索地將後門打開。
侯衛東下了車,見中年女子就是上次那位服務員,就問李晶:“什麼時候在這裡修了一個後門?”
李晶款款地下了車,把鑰匙放進小坤包裡,道:“這就是當董事長的好處,可以搞點特殊待遇,前面院子,進進出出的車輛太多,從這邊走就清靜多了。”
在院子中間,新修一段高牆,牆那邊是精工集團分公司的制度,在後院一側,則用大理石貼着的牆面,在庭燈下很漂亮。
侯衛東與李晶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渴望,並排着向樓上走去。
樓梯也是改造過的,用空心磚把樓梯與一、二、三層的走道完全隔開,就將一個側樓變成直達四樓的專用樓梯,用地板磚重新鋪過,又安着些壁燈和畫框,一下就將工廠的爛房子變成了帶着歐式風情的城堡。
“隔了這後院出來,閒雜人等也就不會出現了,李晶考慮得很周到,看來是要將這裡作爲她的行宮。”侯衛東想起第一次與李晶上牀,她居然興奮得有些痙攣,便一陣陣地心癢。
在一樓轉彎處,侯衛東眼睛向下瞄了瞄,見那個中年女子並沒有跟上來,隨後就聽到了一陣鎖門聲音,他這纔想起,一樓似乎有一個小小的值班室,看來是這位中年女子應該是李晶的心腹之人了。
李晶以前在沙投司當副總之時,曾經主持着漢湖的事,將漢湖弄得很是興旺,她離開以後,漢湖骨幹陸續就散了,又陸續集中出現在精工集團裡面,這一件事情,將李晶的馭下之能顯示得淋漓盡致。
侯衛東也得出結論:“李晶爲人不錯,對部下不薄,否則也不會跳槽到精工集團。”這讓侯衛東對李晶高看一眼。
上了二樓,李晶主動挽住了侯衛東的胳膊,道:“你這壞傢伙,到了嶺西也不來找我,害我白想你半夜。”侯衛東也就伸手扶着她的腰,觸手處一掌的細膩和溫熱,亦道:“你這壞傢伙,偷偷摸摸闖進我的地盤來,到底來做什麼?”
李晶感到了腰間手掌的熱量,她身體有些發軟,幾乎靠在了侯衛東身上,口裡卻道:“省發展銀行既然敢將十億元貸款放到益楊,精工集團當然會分一杯羹,我對你有信心。”
進了屋,侯衛東立刻感到了一陣清涼。
室內溫度約莫在二十三、四度,比室外低了有十度,客廳中間的大理石茶几上放着幾片西瓜,看上去就很新鮮,另外還有些青色帶着黃的大李子,顆顆精神抖擻着,讓人很有食慾。
李晶殷勤地倒了茶水,遞到侯衛東手上,道:“你當新管會主任,也不能總是貓在這個地方,應該到處走一走,否則頭腦要閉塞的。”
侯衛東聞着茶香,便知是好茶,只是水燙,急切間不能下口,心情極好,開玩笑道:“七月一日,我倒想到香港去參觀迴歸,聽小女孩子唱七子之歌,看未代港督在雨中揮淚告別香港,爲鄧同志還一個心願,可惜啊,香港政府沒有給我發邀請函。”
李晶很少見到侯衛東貧嘴,今天偶爾貧一回,她也覺得新鮮,道:“孫猴子的心情不錯嘛。”
這一聲孫猴子,聲音就有些變了,又說了幾聲,她就順勢坐在了侯衛東腿上,用牙齒咬開大李子,把裡面的硬核取出來,這纔將沾着口水的肥嫩果肉遞到侯衛東嘴裡。
侯衛東大口吃着李子肉,兩隻手同時伸進李晶的衣服裡,痛快地捏着左右兩上個乳尖,問道:“泰國正在鬧金融危機,國內市場也蕭條好久了,秀雲藥廠的高旺鼻子都皺到眼睛上了,新管會企業普通開工不足,這種情況下,精工集團實力也並不強大,投到新管會來,會不會有危險。”
在侯衛東的蹂躪之下,李晶臉色已變得紅彤彤的,道:“我知道這個情況,這一、兩年報紙上天天在說宏觀調控,耳朵都聽起繭子了,我看現在的東西倒是不漲價了,可是就是賣不出去,嶺西很多企業庫存嚴重積壓,從生產線上一下來就直接送到倉庫,這不是通貨膨脹而是市場蕭條。”
她一邊說,一邊在侯衛東身上扭來扭去。
侯衛東的手順着裙子就往下走,隔着內褲撫摸着飽滿的小溝,道:“這種情況你還要買土地,不怕握在手裡成包袱。”
李晶也不老實了,拉開了侯衛東的褲子拉鍊,手也就順利地進去了,口裡卻還說着經營上的問題:“除了信任你,我還信任朱總理,前幾年企業間三角債務如亂麻,被朱大人快刀斬亂麻解決了,這一次我聽省政府的消息靈通人士說,朱大人要加大基礎設施建設,以此來拉動經濟,刺激內需要,所以我認爲買土地終究是不吃虧的。”
“你仕途正在要緊時候,我不找你,直接找章湘渝,你可以不接觸這件事情,完全撇清楚。”
侯衛東心道:“李晶這女孩子對我還真是不錯,事事爲我在考慮。”想到這,侯衛東無緣地心裡一緊,以前李晶總說一輩子不結婚,找個情人就足矣,所以他並沒有多少心理負擔,如今見到李晶將沙州分公司弄成行宮模樣,又處處爲自己打算,反而增添了絲絲心理負擔。
“章湘渝有些貪財,你要注意防範他,我給了一個紅包,一千元,他收了。”
李晶的直覺素來歷害,這一點侯衛東也佩服,道:“水至清則無魚,吃點拿點我就裝作不知道,可是要搞大的,我就要干涉了,你別與章湘渝搞私下交易,真正的大宗土地,他根本作不了主。”
“我明白,益楊土地價格這麼低,我就按市場價來買,搞個小工程在上面,放幾年轉手一賣就發財了,章湘渝心野,你要注意一些,別讓他壞事。”
李晶說到這裡,轉過身來,親了親侯衛東的耳朵,道:“別說這事了。”
她的上衣已被脫了下來,胸口皮膚緋紅,兩顆乳頭挺立着,如驕傲的公主。
“我的胸脯很美吧。”
李晶道:“你要多摸摸她,青春也就這幾年了,過幾年,就算是天仙也要凋謝。”
這幾句話就有些悽美的感覺了,侯衛東很溫柔地撫摸了一會,李晶又傷感地道:“我這輩子不結婚了,安心當你的情人,你想我了,到嶺西來,我想你了,就到沙州來,等年老色衰了,安心養個孩子,這一輩子也就知足了。”
聽到李晶表白,侯衛東心裡那一絲絲的負擔如豆芽遇到水,又往上長了一段,更加重了。
但是,豆芽也就長了幾釐米,很快又不知所蹤。李晶穿着半截裙子,上身的短袖和胸罩已經被拋到了一邊,這種春光半泄的樣子比全裸更加讓人心醉,她半蹲半跪着,挑逗着侯衛東的小弟弟。
兩人在牀上、沙發上翻滾了大半天。
李晶前胸越來越紅,如火燒雲一般,她突然抱緊了侯衛東,道:“猴子、猴子。”隨後身體開始痙攣起來,眼神更加迷離,見到這個神態,侯衛東也是情難自禁,如洪水衝破了大壩子,洶涌而出。
“啊……”這是李晶的叫聲。
“啊……”這是侯衛東的叫聲,他被李晶咬了一口,很痛。
侯衛東點燃一隻煙,道:“什麼時候到上青林去看看,那裡有煤礦要賣,很便宜,你看好土地資源,我素來看好礦山,現在價錢底,總會有漲起來的時候。”
李晶扔了一個枕頭過來,道:“別說正事,來,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