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聲
幾個個副科級的鄉鎮幹部中。老路、馬曉燕和匈曰賞是新提拔不到半年的千部,按理,他們最危險。但誰都知道,粱茂才奉老路是安在濤的得力干將,兩人的位子肯定有保證。
馬明亮是市裡的下放幹部,這一次的幹部調整。對他來說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他完全可以借這個機會,調回市裡去。
只有馬曉燕目下最難堪、最惶然不安。她知道安在濤肯定不會留她,這兩天。她三天兩頭地往孫谷的辦公室裡跑。但目前孫谷已經感覺出張鵬遠有動他的意思,正在想辦法看看怎麼活動活動保住自己的位子,哪裡還能顧得上她。再說了,這一次的幹部調整,不僅僅由縣裡說了算,還有市裡的統一調配。馬曉燕究竟會被調整到什麼部門、什麼崗位上,他現在是有心也無力了。
當然。也主要是因爲最近馬曉燕不肯再繼續跟他“歡好”有莫大的關係。馬曉燕雖然是一個善於利用自己身體本錢上位的女人,但她已經出歲了。也到了結婚成家的年齡,如果再繼續跟孫谷糾纏不清,她今後還怎麼嫁人。所以,她在得到了副科級的個子之後,就慢慢疏遠了孫谷。
人羣中。馬曉燕臉色漲紅着望着高高在上坐在主席臺上的安在濤”情非常複雜。她原本沒怎麼把安在濤放在眼裡,覺得他不過是機遇好而已。但如今看來,安在濤絕對不是機遇好那麼簡單。
他的能量,他的手腕,他的都不是普通的年輕幹部能比的!
見安在濤的眼神似是投射向了自己這邊。馬曉燕心裡一顫,趕緊低下了頭去。
“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大家下去以後,慎重做出決定!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助解決的。我一定盡力!”安在濤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擺了擺手,“散會吧!”
開完會。安在濤又召集孫曉玲、樑茂才和老路三個人開了一個小會。
見安在濤掏出煙來,樑茂才趕緊湊過去用自己的打火機給他點上了煙,安在濤笑了笑,拉開抽屜取出幾盒中華煙遞過去,“老樑,拿去抽
樑茂才嘿嘿笑了笑,“這怎麼好意思?。
“好了。別裝了。拿去,以後沒煙抽就來我這裡拿。縣次回濱海,我老丈人給了幾條,市要張書記又給了幾條嗯。明天我給你帶一條過來!”安在濤笑着擺了擺手,“三位請坐”小
樑茂才有些受寵若驚地點頭笑道,“那就多謝領導了。”
安在濤望着三人,臉上的笑容越加的明顯。
其實。孫曉玲這幾個人心裡還是蠻緊張的,不知道叟在濤準備將他們安排到什麼崗位上去。
樑茂才和老路是副科級,自然是對開區副主任的位子不敢奢望,只能寄希望於開區下屬的二級單位了。他們被提拔的時間短,資歷淺,與其他的副科級幹部比起來,毫無優勢可言。唯一倚仗的,就是跟安在濤之間的私人關係。
至於孫曉玲,她雖然隱隱猜出副主任的位子中有自己一個,但也不敢肯定。
畢竟。她也是網被提拔的正科級,幹資河鎮鎮長時間不長,如果安在濤不肯全力扶持她,縣裡術裡肯定也不會同意。
“三位。我來資河鎮的時間說短也不短了。這一段時間以來,三位對我的工作支持很大,在我們的同心協力之下,也做出了一點成績,爲羣衆做了一點實事。所以,從我個人而言,我對三位是存有一分感激之心的!但是”安在濤淡淡地笑着。
“安書記。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見安在濤的話語中似有幾分爲難之處,三人心裡都咯噔了一下。
老路漲紅了臉,起身朗聲道,“安書記。我老路能有今天,完全是安書記您的大力提拔!現在幹部安置肯定是有些難度的”請安書記放心,其實,我們三個也商量過了,我們絕不給安書記添麻煩,讓您爲難!就是。如果以後不能再跟着安書記工作,我們心裡沒底!”
樑茂才心裡嘆了口氣,但臉上卻還是掛着恭謹激動的笑容,“是啊,領導。幹什麼無所謂,只要還能跟着領導您,我們三個心裡就有底!”
安在濤微微笑了笑,側望了孫曉玲一眼。見她臉色微微有些泛紅,便又撇過頭去,“我們這個新成立的單位。情況比較特殊”市裡已經安排了兩個副主任下幕,一個是外經貿委的財貿科長陳大慶,一個是市房管局的組織人事科副科長謝榮。你們也不是外人,我可以跟你們直說,這兩位是張市長推孝的人選
樑茂才和老路暗暗對視了一眼,聽安在濤這話音,連他最看重最信任的孫曉玲似乎都也已經沒戲,心裡多少有些意外。兩人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看着孫曉玲,見孫曉玲望着安在濤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側影,眼神有些迷離。
兩人不由眉頭都跳了一跳,心裡一動,但卻都趕緊垂下頭去,沒敢再說什麼。
安在濤心裡笑着,臉上卻很羊靜。其實,地譏不是有意要賣關子。只是他前世今甘的官技閱歷和人哄陛覷時刻在提醒他。不可輕易地完全就相信一個人,因爲這是在官場之上。
他慢慢的用話語試探着三人的反應,心頭一點點地梳理着紛亂的頭緒。他前一段時間離開歸寧調任房山市新聞辦主任,沒有跟這三人露過實底。就已經算是一種考驗和試探。三人的表現,他基本滿意。
最起碼。沒有在他離開的時候投向孫谷。這基本上反襯出三人的忠誠度。
在這三人中,最忠誠的應該是孫曉玲。她不僅能力強,有責任心,是一個肯做實事的基層女幹部,對自己似乎還懷着某種說不出口的情分;其次是老路,最後纔是樑茂才。
當然。對於安在濤來說,這還不僅是一種試探和“考察。”還是某種“暗示”屬於領導藝術序列中的某種“語言藝術要讓他們知道,這位子得來不易,是安在濤盡力爲他們爭取來的結果。
辦公室裡的氣氛漸漸就變得有些沉悶和壓抑。
默默地抽完那顆煙,安在濤又點上了一顆。孫曉玲皺了皺秀氣的柳眉,低低道。“安書記,別抽那麼多煙,對身體不好!”
安在濤笑了笑,深深地吸了口,然後就掐滅了煙。他清朗的目光投射在孫曉玲身上,見他的眼神中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琵味,孫曉玲頓時會錯了意,臉色一紅,就悄然垂下頭去,再也不敢正視安在濤的眼睛。
“副主任的編制只有三斤”所以,老粱小老路。你們兩個呢,肯定是沒有戲的。但是做不了副主任也沒啥,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嘛”。安在濤笑了起來,“我有一個初步的考慮,嗯,目前還不成熟,還需要報請縣裡和市裡批准。”
“我準備呢,以開區黨委和管委會的名義,任命兩個主任助理,老粱和老路呢。就暫時委屈一下,好不好?”安在濤聳了聳肩,“這裡沒有外人。我就跟你們說說我的想法。嗯,老路就任黨政綜合辦主任,畢竟老路幹黨務工作這麼多年,對黨羣工作和機關工作很熟悉;老粱呢,就兼任招商局局長吧,主管開區的招商引資工作!”
安在濤這番話一出,樑茂才和老路的神色頓時興奮起來,坐在那裡激動地肩頭都有些抖顫。主任助理,可以進班子了;而且,黨政辦和招商局這是開區最重要的兩全部門,自己兩人兼了這兩全部門的主
老路古銅色的臉龐因爲數動紅得紫,他起導來望着安在濤,顫聲道,“安書記。謝謝您的信任!”
樑茂才立即起身腰桿挺得筆直,“領導的關照和信任,老樑心裡清楚,請領導以後看老樑的實際行動!”
“你們兩個先別高興,這只是我的個人想法,能不能實現,還要看明天的縣委常委會上能不能通過。”安在濤擺了擺手,“坐下說。
安在濤轉頭望着孫曉玲,“孫鎮長,我已經向市委張書記和市裡張市長彙報過了,也跟縣裡主要領導通過氣,由你來任開區的常務副主任,希望我們以後還是合作愉快喲!”
安在濤起身伸出了手,孫曉玲呆了一下,漲紅着臉起身伸手跟他握了握,低低道,“謝謝安書記!”
安在濤哈哈一笑,起身走到窗戶跟前,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呼吸了一口新鮮冰涼的空氣,然後回頭來沉聲道。“三位,暫時,開區的工作就由我們四個人來主抓,要儘快走上正軌,先運轉起來!”
“現在呢。我們內部先分一下工。老孫,你主要負責開區全面的工作,負責跟上級機關協調;老路,你當前的主要精力放在機構設置上,各全部門、各個崗位的職責職能情況,都要形成書面制度;老粱,你負責協調三個鄉鎮的機構進行整合,把需要留下和需要分流的幹部和普通工作人員各自擬定一份名單出來,這項工作你可以跟老孫兩人通通氣!”
下午三點多,安在濤離開資河鎮回了縣裡。開車才進縣城,就被上午趕過來的路兵一個電話召到了縣城裡最大的一家練歌房裡紅太陽燈兒
刃年初。一個小縣城的ktv下午場其實是蠻冷清的。路兵等候在一樓大廳裡。見安在濤走了進來,趕緊就哈哈笑着喊了一嗓子濤。來。我在這!”
安在濤皺了皺眉,“路兵,你怎麼找這麼個地方?我不合適來這種地方,我們再換個地方”。
路兵嘿嘿笑了笑,伏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哥們,這裡很安靜,也很安全。你放心!走吧,有啥了不起的,咱哥倆上樓去唱唱歌喝喝酒。放鬆一下!”
安在濤被路兵拖進了二樓上一個幽暗的包房裡。包房裡光線昏暗。茶几上已經擺滿了兩斤。果盤和一茶几啤酒。
兩人沒有唱歌,坐在那裡一邊說着陽光公司工程開工的事情,一邊用瓶子對吹起了啤酒。一方面走路兵的再三勸酒吧方面安在濤也想放鬆一下。兩刊飢敞開肚皮開始拼最後,最鼻懷走路兵商場中驗。”撒了幾泡尿後逐漸就佔據了上風。
安在濤已有了七八成的醉意,他望着茶几上一大堆空酒瓶,躺到在沙上,眼神迷濛着擺了擺手,喊了一嗓子,“路兵,不行,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徹底醉了!”
“哥們。酒量不行”呃,好了,你躺會,我出去透透氣!”路兵晃盪子身子就出了包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在濤頭昏腦脹地躺在沙上,感覺身邊似乎是有個軟膩膩的身子在蠕動着,不由強自睜開眼睛,見眼前有一張濃妝豔抹的女子臉龐俯了下來,那一張鮮紅的嘴脣有些在他的眼前頓時放大。
安在濤吃了一驚,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盯着要貼上來的這個上身只穿着一件粉紅色吊帶衫的豐腴女子,鼻孔中噢聞到的混雜了酒氣的廉價香水味道。讓他酒意上涌差點沒嘔吐出來。
安在濤猛然一堆手,卻不料正扶在那女子爆滿鬆軟的上,“你幹什麼?”
“先生。放鬆一下嘛。”那女子肯定走路兵找來的小姐,她媚笑着坐在了安在濤的旁邊,將胸前的飽滿緊緊地貼在安在濤的胳膊上,輕輕地來回極具挑逗地顫動着,然後那隻大膽的手也順着安在濤的腰間滑落下去,在他的小腹部撫摸着。
這小姐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口中卻同時出了勾人的呢喃呻吟聲。今天這客人不僅年輕還很英俊,那人出錢也豪爽,算是不吃虧。
所謂酒後容易亂性,說的就是人在酒後的會更加衝動和濃重,尤其是男人。安在濤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當然也不能例外。但是歸,這種地方的小姐,他卻還嫌髒。
安在濤強自忍住內心躁動的本能,猛然一把推開那小姐,摸索着拿過自己的包來,找出手機給路兵撥了過去。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也不知道這傢伙喝了酒跑到哪裡去找小姐歡樂去了。
安在濤皺了皺眉,摔開那小姐的攔阻,慢慢推門出了包房,下了樓出門一看。天色早已黑了下來。勉強開了車門,坐了進去,他頭疼欲裂渾身躁動難安。
手機響起,抓起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長出了一口氣。接了起來,嗓子有些嘶啞,“我是安在濤
電話裡傳來一個輕柔而不安的女聲,“安書記嗎,我是馬曉燕”我想跟領導彙報一下思想工作,不知道領導有沒有時間,”
馬曉燕猶豫了一個下午,最終還是決定厚着臉皮找上安在濤,與前途相比,麪皮就不算什麼了。準備用她一貫的手段、以身體爲本錢,跟安在濤“溝通。一下,緩和一下關係。
她在電話裡聽得出來,安在濤似乎是喝醉了酒了。匆匆問清楚安在濤所在的位置,她打的趕了過來,認出安在濤的車來,就打開車門上了車。
安在濤伏在方向盤上迷糊了一會,見馬曉燕進來,他醉意朦朧地道,“馬鎮長。你會不會開車?如果會的話。麻煩你開車把我送回家。
馬曉燕心裡暗暗一喜,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把安在濤扶進了副駕駛位置上。然後就開着安在濤的車回了自己的家。她住的這一套商品房,是她家裡的一套拆遷補償房,一個人住,偶爾她的媽媽也會過來陪她住兩天。
夜幕裡。安在濤迷迷糊糊地被馬曉燕扶進了她的家。進了房子,等馬曉燕開了大燈進廚房去給他到水,他這才隱隱覺得這似乎不是自己的家。酒意一陣陣地上涌,頭疼得要死,他喘了口氣,半躺在了馬曉,燕家裡的沙上,心頭漸漸有些清醒過來。
但之前。他的確是“斷片子”了。他的記憶停留在摔開那個小姐走出練歌房的大門進了車,然後怎麼跟馬曉燕通的電話,怎麼又來到她家。他的記憶中一片空白。
“安書記。喝點水,您喝酒太多了。”馬曉燕換上了一身睡衣,眼神熱烈的坐在安在濤的旁邊,遞過一杯水去。
“謝謝。”安在濤接過來一飲而盡,頭腦又清醒了一些。
“安書記。您在我這裡休息一下吧。”馬曉燕媚笑着將身子有意無意地貼了過來,胸前的堅挺不經意地摩擦着他的胳膊。
安在濤本就在酒後被那小姐勾引得勃,如今這馬曉燕又有意無意地挑逗。下腹頓時就火熱起來。他眉梢跳了一跳,馬上回過神來,知道這馬曉燕是準備向自己投懷送抱了。
反正憋的難受,拿她殺殺火氣?勃的推動着,他心裡猛然跳出一個邪惡的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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