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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早”。唐玲玲尷尬的來到顧青山身邊,問候道。

“起晚了?是不是昨晚又加班了?”顧青山關心的說道。

“嗯,是啊,昨晚加班到很晚,所以睡過頭了,不過,文件我都準備好了,這就給你送過去”。

“嗯,好,你待會到我辦公室來吧,我還有其他事也要交代你”。顧青山在丁長生的攙扶下去了辦公室,唐玲玲看到丁長生嘴角似笑非笑的神色,心裡一陣暗恨,這個小王八蛋,居然看我笑話,邁開步伐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但是剛剛走了一步,就放慢了步伐,剛纔坐車沒有感覺到,現在居然感覺到自己的私處疼痛不已,看來昨晚真是放縱的太厲害了。

顧青山坐進了辦公室,丁長生趕緊給他倒了杯水。

“嗯,好了,你忙你的吧,我這裡有人照顧我,沒事了”。顧青山對丁長生說道。

“乾爹,那怎麼行呢,我答應了乾媽了,待會開完會就送你回去,省裡的專家下午到,如果準備妥當,估計手術就安排在明天或者是後天,所以我一定要保證你的身體完全沒問題才行”。丁長生執拗的說道。

“顧部長”。這個時候唐玲玲敲門進來了。

“那好,你們談吧,我在門外等着”。丁長生說完走了出去,但是當走到唐玲玲對面時,這小子居然挑釁的伸出自己的舌頭在他的嘴脣上添了一下,那個姿勢要多風騷有多風騷,而且挑逗意味十足,讓對面的唐玲玲心神一蕩,居然忘了給丁先生讓路。

丁長生只好繞過唐玲玲,輕輕的的關上了門,屋裡就只有唐玲玲和顧青山了。

“顧部長,你要的資料都在這裡了,這是組織部這次推薦的人選和需要調整的人員名單”。

“我知道了,先放下吧,現在先不說這些人的事,先說說你的事吧”。顧青山說道。

“我的事?我的什麼事?”唐玲玲心裡一驚,不會吧,昨晚才發生的事,顧部長難道現在就知道了?難道是丁長生泄露出去的,想到這裡,唐玲玲的心跳的更加厲害了。

“小唐,這可能是我的最後一次常委會了,開完這個會,我就要做手術了,手術這玩意,風險很大,能不能下來手術檯都另說着呢,所以,我要把部裡的一些工作和你交代一下……”

“部長,你一定會沒事的……”

“你先聽我說完,小唐,你是我看着成長起來的幹部,我對你很放心,現在湖州也正需要你這樣的幹部,所以我即便是要退下來,我也會把你推上去,但是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我會向組織說明我的意見,另外,我也會讓石書記支持你,這是我最後一次支持他的條件,雖熱你是一個女幹部,而且幹副部長的時間也短,但是這也是你的優勢,年輕,有幹勁,所以,你不要辜負我的希望”。

“部長,我怕我幹不好……”

“工作都是學出來的,沒有實踐不要說幹不好,你沒在那個位置上時,覺得很難,其實真的把你放到那個位置上去,你就會覺得,其實一步一步來,也不外如此罷了,現在市裡各派政治勢力都是虎視眈眈,但是隻要你牢牢的站住自己的腳跟,就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我知道了,部長,我覺得我希望渺茫,部裡還有其他很多老同志呢”。唐玲玲說道,顧青山也知道,唐玲玲說的是實話,但是那些東西他早就看透了,都是尸位素餐的傢伙,沒有一個能真正幹事的。

“小唐,經驗我就不說了,你也看得見,我說說我的教訓吧,以前蔣文山在時,我一直都和他對着幹,所以這些年,寸步難行,這是我最大的教訓,作爲組織部長,要緊跟一把手的步伐,這樣你纔能有進步,懂嗎,當然了,像蔣文山那樣的一把手,要是讓我從來一遍,我還是會選擇和他對抗,但是石書記不同,他還是想幹點事的,而且他也沒有蔣文山那麼貪,當然了,這些都是題外話了,你自己揣摩去吧,去,吧長生叫進來,我們去開會了,遲到不好”。顧青山艱難的擺擺手說道。

果然,當顧青山被丁長生攙扶着走進會議室時,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顧青山身上,都以爲今天顧青山不會來了,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顫顫巍巍的來了。

“老顧,好點沒?”邸坤成笑笑問道。

“怎麼?你盼我死啊”。

“呵呵,你這個老顧,我這是關心你呢”。邸坤成尷尬的笑笑。

“死不了,但是也活不成了,在座的各位,都保重身體啊,今日開完會,我可能就見不到各位了,哦,不對,也許還能見到,一次是在我的追悼會上,還有就是下面了,我在下面等着各位哈”。顧青山談笑風生,但是說的開會的人卻是毛骨悚然。

“好了,老顧,我們開會吧”。石愛國對顧青山抱病前來非常的感激,但是今天的常委會關乎到人事調整,那不僅僅關係到每個被調整的幹部本身,還關係到每個幹部背後的力量,所以這是一場博弈,而博弈的結果還是實力的比拼。

顧青山點點頭,不再說話,石愛國看了一眼司南下,這次的常委會由他主持,因爲他是副書記,且主管黨務。

“這次會議的主題就是討論和決定一系列的人事調整,人事調整是根據經濟發展的需要而做的調整,雖然有些幹部對人事調整很反感,老想着獨霸一方,千年不動,千年不動的那是王八,做黨的幹部,要想着怎麼給人民謀福利,而不是拉山頭,搞小圈子,我告訴大家,圈子文化要不得,你既不要搞小圈子,也不要加入那些所謂的小圈子,我這是在勸大家,否則的話,到時候一鍋端了別說我今天沒有提醒過你們”。司南下的話雖然有點偏題,但是卻如重錘一般,敲擊在每個列席的幹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