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放心,我沒事,我很好!”楚楚忽然有些感動,親人這樣的關懷,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邢天邪對她再好,可是,李鳳琴他們是她的親人,算是孃家人,男人再好,但少了孃家人的關懷,她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李鳳琴忽然對她這麼好,讓她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鳳琴見楚楚沒事,連聲安慰着。
“嬸嬸,您的身體沒事了吧?”
“沒事了,都在醫院裡呆了好幾天,整個人感覺都要廢了!”李鳳琴笑得有些落寞:我躺了那麼些天,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知道你叔叔他躺了那麼久……”
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秦揚對不起她,在外面養小三,養私生子,讓她顏面盡失,可她和他幾十年的夫妻,她還是關心他。
“對了,媽,約翰先生昨天還打電話給我,說是爸的身體好像比以前好轉了些,待會我們一起去看看他。”這時,藍天插過來一句。
“真的嗎?”李鳳琴一聽,掩不住內心的喜悅。
“嗯。”藍天點點頭:“既然楚楚沒事,那麼,我現在就去辦出院手續,晚一點我們一起去看爸。”
“好,去吧,瑤瑤還在等你呢。”李鳳琴也希望給那小兩口多一點相處的時間,可她還是很擔心,楚瑤太過於任性,加上之前又犯了那麼大的錯,雖然藍天表面上說不在意,可是,她知道,這種事情,攤到哪個男人的身上,都會覺得面子上無光。
其實藍天不提出來跟楚瑤離婚,已經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剛開始,她還只當藍天是圖他們家的財產,可是,事情過了這麼久,藍天也是隻字不提,所以,她對藍天也開始另眼相看了。
“那了,媽,那我先去了。”在李鳳琴面前,藍天倒顯得非常的懂事禮貌,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就連楚楚也覺得藍天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成熟和明事理了。
“楚楚,你手上有傷,別站太久了,來,先坐下。”一旁的邢天邪可不習慣被楚楚這麼冷落着,趕緊霸道地拉着楚楚坐下。
看到邢天邪,李鳳琴顯得有些尷尬,雖然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些尷尬,可是,再怎麼說,如今他和楚楚結婚了,他們就是一家人了,也該上前打招呼了:“邢先生……”
她一開口,邢天邪便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您是楚楚的嬸嬸,我按理也該叫您一聲嬸嬸,嬸嬸,您還是跟楚楚一樣叫我的名字吧,叫邢先生,我可不敢當。”
楚楚不計較李鳳琴曾經對她所做的一切傷害,可是,邢天邪卻沒那麼快忘記,他只要一想到,他們傷害過楚楚,他就覺得他們犯了天大的錯誤一樣。
李鳳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是,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那我就不客氣,叫你一聲天邪了。”
邢天邪微微抿脣,也不笑,也不搭理,讓李鳳琴更加的尷尬。
一旁的楚楚看不過去了,輕輕地拉了拉邢天邪的手臂,嘴角扯了扯,那意思是讓他看在她的面子上,臉上帶點微笑。
可邢天邪覺得,他的微笑只給楚楚一個人,別人,管他是誰,沒那個特權,所以,仍是那張冰塊臉。
楚楚暗暗瞪了他一眼,還真是拿沒辦法。
李鳳琴也是尷尬地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這時,手術室的燈突然熄了,跟着門也被打開了。
“約翰先生,怎麼樣?”楚楚第一個衝上去,急急地抓住了約翰先生的手臂,在這個醫院裡,她只相信約翰先生的醫術,所以,是開了後門才請到他親自過來給夏姬動的手術。
“放心吧,手術很成功!”約翰先生一臉疲憊,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再觀察幾個時辰,就可以回到病房裡去了。”
“約翰先生,謝謝你!”楚楚一聽到夏姬沒事了,那自然是萬分開心,剛纔她一直在想,若是夏姬有什麼事情的話,她會一輩子都內疚。
夏姬被安排進了普通的病房,約翰先生把楚楚和邢天邪叫到了他的辦公室,說是有些問題要問他們兩個。
也不知道邢天邪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居然藉故支開楚楚,說是讓楚楚陪着李鳳琴他們去看秦揚,他一個人去約翰先生辦公室就好。
楚楚自然不疑有他,聽他的話,和李鳳琴他們一同往秦揚的病房走去。
“邢先生,你來了!”看到邢天邪一個人進去,約翰先生有些驚訝:“秦小姐呢?她怎麼沒來?”
“哦,她去看她叔叔去了!”邢天邪在進來之前,便已經想好了說詞,其實他也猜到了約翰要跟他說些什麼了,所以,他纔會藉故支開楚楚。
約翰先生從抽屜裡拿出一疊報告和影像,指着其中一些東西道:“邢天邪,我做了幾十年的臨牀手術,什麼樣的患者都見過,可是,對於你義妹這種情況,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過,所以,才讓你過來了解了解情況。”
“約翰先生,她,她怎麼了?”
“我們懷疑你義妹她不是人!”約翰先生話一出口,像是怕嚇着了邢天邪,趕緊又加了一句:“我是說,她身體的結構很奇怪,我們在給她做手術的時候,她的傷口居然以一種最快的速度在復原,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直到現在,他都還未能回過神來,在他手中做過大大小小的手術,成千上萬的病患,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像夏姬這麼特別的。
“約翰先生,您是不是誤斷了呢?”果然是猜中了,邢天邪的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所以,讓人猜不透他心底在想些什麼。
“絕對不可能!”約翰先生很肯定的說:“我剛纔就是怕自己誤斷,所以,又重新取了一些血樣來檢查,結果發現,她的血液肯定就不是活人的血液,就好像是死人的一樣……”
可一想又覺得不對:“但是,死人的人血液也沒這麼神奇,這纔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約翰先生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對邢天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