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他!”玲達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麗夢之中,冷不防,藍天冷冷地丟來一句話,對他來說,如果他孩子的媽媽不是楚楚的話,他寧可不要。
“打掉?”玲達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傻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可是您的親骨肉,您居然讓我去打掉?”
“沒錯!打掉他!”藍天冰冷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敢算計他,哼!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蠢了一點。
“不!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要打掉她!”玲達有些發狂了,拼命的護着自己的肚子,淚水就雨水一樣滑落下來,看着藍天那毫無表情的臉,她真的絕望了:“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藍天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她纖細的下巴,力道之大,玲達似乎都聽到自己下巴碎裂的聲音了:“你給我聽好了!我的孩子的母親,只會有一個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
於他而言,玲達和葉婉晴都不過就是他牀上工具,有他採陰補陽的玩物罷了,他對她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你說的是葉婉晴嗎?是她嗎?”女人最愚蠢的就是去逼問一個男人最愛的人是誰,因爲,那樣只會令男人更加的反感。
“啪!”藍天想也沒想,便擡頭給了她一個耳光,怒道:“你不配知道她是誰!”在他眼中,玲達和葉婉晴連給楚楚提鞋都不配,更別說與她相提並論了。
失去了,得不到的,往往都是覺得最好的,就像現在的藍天一樣,當初楚楚是他女朋友的時候,他爲了復仇而背叛了她,現在,她愛上了別的男人,他卻恨不能劈手將她奪過來。
用那誰的話來說,這樣的男人就是賤!
藍天這一巴掌打得玲達眼冒金星,嘴角也流血了,心也被打碎了,她以爲,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麼勇猛,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她以爲,他至少有那麼一點點愛她,她以爲,他那麼的愛孩子,知道她懷孕了,肯定是又驚又喜,卻沒想到……
“你最好去把他打掉,否則,你應該知道後果!”藍天從身上掏出一沓錢丟到玲達的身上,然後,重新坐回椅子上,並旋轉過去,根本不看倒在地上的玲達一眼。
“出去的時候,把門給關上,順便把葉婉晴叫來!”藍天的話就像是刀一樣劃在玲達的心上,她沒有想到,他這麼的傷她之後,居然還要讓她去叫葉婉晴來。
難不成,她一個人去醫院打胎,他們卻在這裡翻雲覆雨嗎?
看着他絕情的背影,玲達絕望了,她知道自己失算了,他根本就稀罕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暗自抹着淚,默默地站了起來,高一腳,低一腳地往門走去。
“我警告你,別給我玩失蹤,別妄想留住我的種,否則,什麼時候新聞頭條上面,一定是某個地方的多了一具無名女屍!”
藍天再一次冰冷的話語,直接就將玲達打入了冰谷底,她瘦小的身子不停地顫抖着,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妄想用孩子嫁給他的希望徹底的破滅了。
她知道,以藍天今日今時的地位,想要讓她消失,那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她想要跟他鬥,那無疑是螳臂當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辦公室門,整個人都感覺輕飄飄的,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暈倒下去一樣。
但她知道,她不能暈倒,因爲,一暈倒之後,或許醒來,自己已經在某個無人的野外,等着餓慌了的狼,來當成美餐了。
這樣的情景,讓她不禁想起來今天早上董事長夫人離開時的模樣,她現在比楚瑤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個時候,她還在笑楚瑤。
舊人哭,新人笑!楚瑤的上午,便是她的下午而已。
叩開葉婉晴的辦公室門,見到她的模樣,葉婉晴顯得很驚訝:“你……”
“他找你!”玲達只是丟下了這三個字,然後就高一腳低一腳地離開了那裡,若是換作以前,她真的會跟葉婉晴痛痛快快地扭打一頓,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葉婉晴一臉懵地望着玲達那狼狽的背影,不禁嘀咕着:“她這是怎麼了?”都同是董事長的女人,她自然知道玲達一直對她有敵意,可是,今天這也太反常了吧。
不管了,董事長找她,她得趕快過去。
拿出鏡子,匆匆梳理了一翻,確定自己美美噠,這才起身前往董事長辦公室去,她卻不知道,玲達的今天,但是她的明天。
冥王洞府。
“你說什麼?楚楚身上有封印?”冥王那隻枯瘦的手似乎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或許是感應到他的情緒,懸在洞府上面的弒神劍也發出某種低低的聲響。
“我確定!”夏姬把之前在神山歸一老頭所說的話,加是那一次楚楚暈倒之前額頭上的水滴紅印一一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果然是她沒錯了!”冥王失聲驚道。
“是她?”夏姬卻聽出了不對:“義父,您知道她是誰?”
“這不關你的事!”冥王卻不再透露一個字,袖子一甩,冷冷地駁回了夏姬的話:“你的任務就是殺了她!其餘的,不用你管!”
“可是,義父,我沒辦法下手!”夏姬有些難以啓齒。
“爲什麼?是因爲天邪嗎?你怕殺了楚楚,他會恨你一生一世?”冥王似乎很瞭解夏姬的心思。
“不是!”夏姬搖搖頭:“是天邪哥給楚楚身邊請來了一個保鏢,那個保鏢是楚楚的好朋友,她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着楚楚,就連吃飯上洗手間都在一起,我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那是你的事!我只想要知道結果!”
夏姬輕咬着脣瓣,對於義父的回答,也早在她的預料之中,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義父,秦楚楚好像有些不對勁……”
“她怎麼個不對勁了?”
“我總感覺到她身上有什麼東西,每一次離她很近的時候,我便發覺她身上隱隱散發出一種說不出來力量,那種力量像是在無形之中保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