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過去!你不要傷害自己,小心槍走火!”邢天邪嚇得趕緊停留在原地,生怕楚楚一激動就傷了自己。
“那你馬上去療傷!”莫名的,楚楚就爲他擔心着,即便阿風告訴過她,說邢天邪是害得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仇人,可是,她還是對他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莫名的關心他。
爲了不讓楚楚傷害自己,邢天邪只有眼睜睜地看着她和阿風一同離開,可是,離去時,楚楚忽然扯下了蒙在眼上的絲帶,雖然仍早看得很模糊,可是,在經過邢天邪的身邊時,邢天邪似乎從她的眼中發現了什麼。
七月十四,很快就要到了,不知爲何,往常都很安靜的A市,突然就變得異常不安起來,很多市民會莫名的發現有時候,天空會呈一片如血般的顏色,有時候,感覺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更有人暗中傳來,這些異常的現象,是世界末日要來臨的跡象。
美麗的山谷裡,楚楚依舊和如風生活在一起,不同以往的是,她現在能看見東西了,只是,記憶一直沒有恢復。
當然,她對阿風的也不再那麼相信了。
“阿風,爲什麼你從來都不讓我看到你的真面目?我們以前就認識,對不對?”楚楚終於是忍不住要問了。
自從上次和邢天邪分別之後,她就一直在回想着邢天邪和夏姬所說的話,如果說邢天邪騙她,她可能相信,但是,說夏姬騙她,那就有點牽強了。
試問,一個情敵,又怎麼可能去編那樣的故事來騙她呢?
如果說邢天邪和夏姬說的是真的,那麼,唯一的可能,那便是阿風在騙她。
楚楚的話明顯讓阿風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脣角笑得有些不自然:“我們以前當然認識了,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相愛呢?”
“你看着我的眼睛!”楚楚覺得一個人嘴巴可以撒謊,可是,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絕對不可能撒謊。
阿風下意識地對上楚楚的雙眼,但是卻很快就避開了:“楚楚,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呢?”
“我們根本就不是戀人!對不對?”楚楚越來越覺得他是在騙她,每次當他要親她的時候,那麼陌生的感覺,總是提醒她,他們之間沒有那麼熟悉。
反倒是邢天邪,那天,他不過就是輕輕抱着她,然後,就摸了摸她的手,雖然,當時,她很生氣,很反抗,可是,那種說不出來熟悉感,卻一直困擾着她。
“楚楚,你是不是聽邢天邪和你說什麼了?他就是想拆散我們!他……”
“他什麼都沒跟我說!”沒等他說完,楚楚便打斷了他的話:“一個人的感覺是很靈敏的,你說我們是戀人,可是,你連吃什麼,習慣用哪隻手拿東西,你都不知道,可是,邢天邪他知道。”
“楚楚,難道你真的認爲,他就是你的丈夫嗎?”阿風急了。
“不是認爲。”楚楚搖搖頭,卻是一字一頓的說:“是肯定!”那一天,她會選擇跟阿風回來,就是想證明他說是不是真的。
“楚楚,你……”這真的出乎了阿風的意料之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楚楚會在這個時候對他們的關係提出了質疑。
“你一直在我的藥里加了那些讓我無法恢復記憶的藥,我知道,那些藥對我身體沒有傷害,但是,會讓我慢慢地忘掉過去的所有,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想說,就算我忘掉了過去的所有,有些事情,它依然固執地留在我的腦海裡,就算是用刷子刷去了,總有一天,我還是會記起來。”
“原來,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阿風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垂眸掩去了所有的失落與傷悲,其實,他一直在忐忑着,這騙來的,終究有一天會離他而去,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來臨。
“不!現在才確定!”
“楚楚,你!”阿風瞪大了雙眼,原來,她剛纔是在他的話,呵,他早就應該想到,自己做得那麼隱秘,她怎麼可能知道,無非是誆他罷了。
“我不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騙我,可是,我知道,我該離開這裡了,他才需要!”他,當然指的是邢天邪。
“我騙你,是因爲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別的男人一直在用愛的名義來傷害你!”阿風有些失控,他努力了那麼久,一切都快要成功,可是,還是功虧一簣,爲什麼。
“是你!是你用愛的名義來傷害我!我很感激,你將我救了回來,耗費那麼多的法力來給我療傷,可是,感激和愛是兩回事,我對你只有感激之情,卻無愛!”
楚楚知道這麼說出來,他會很傷心,很難過,可是,她不喜歡給一個人留一絲幻想,她想要回到邢天邪的身邊,去尋找屬於她的記憶,尋找屬於她的愛。
“你都沒有試過來愛我,你怎麼知道,你不愛我呢?”阿風顯得有些狂亂,那樣子讓楚楚有些害怕。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愛不能勉強,也許你能讓我一輩子都記不起過去,可是,你卻不能左右我愛上你……”楚楚搖搖頭,說實話,在沒證實之前,她心裡還抱着一絲希望,他並沒有騙她,可是,現在看來,他真的騙了她。
不管,她對阿風有沒有愛,可還是覺得很心痛。
“楚楚,不是這樣吧,我們之前不也相處得很好嗎?我們可以的……”阿風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起來,手似乎不受控制地亂晃,就好像精神方面有問題一樣。
“阿風,對不起,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我要離開這裡!”至少,她應該回去拾回失落的記憶,如果,她真的是邢天邪的女人,她應該回到他的身邊去。
想到那邊他身受重傷,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裡!你只有在這裡,纔是最安全的!”阿風急急地攔在楚楚面前。
“爲什麼這裡是最安全的?難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楚楚聽得了不對,急急地抓着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