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看清楚了,也震驚得瞪大了美眸,在他們的頭頂上都有五個手指大小般的血洞,當然,那血早已經凝固,傷口也已經潰爛,只是一眼看上去,覺得像是五個手指。
他們居然是被人用手插,進腦子裡而當場喪命的!
什麼人這麼狠毒,居然可以以手插腦?
紅衣忽然想到了邢天邪,她看了看,雖然那傷口早就化膿爛掉了,可是,她覺得這並不像邢天邪的手指。
忽然,她在女主人的身邊發現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若不是她仔細看,那麼小的一個小東西,絕對發現不了。
紅衣輕輕地拿起來一看,腦海裡在搜索着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亮片,忽然,一個人迅速闖入她的腦海裡。
“是她!”她面色陡然一變,拿着那小小的亮片放到鼻下輕輕嗅了嗅,沒錯,是這個香味,儘管已經淡了很多,但她絕對熟悉這香味。
紅衣覺得還要再證實一下,於是,起身準備離開,可是,想想,這對夫婦就這麼躺在地上,有些可憐,於是,從他們的牀上拉下被子,輕輕地給他們蓋在身上,也算是讓他們有些尊嚴的躺着吧。
紅衣拍拍手上的灰塵,輕嘆一聲站了起來,背轉過身,正打算四處去看看。
可是,身後陡然吹來一股怪風,頸邊上突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她兩眼都瞪直了,身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住了一樣。
因爲,她感覺到身後有人,不對!那根本不是人!
縱身輕輕一躍,在離相對安全的位置之後,她霍地回頭,那一刻,她不禁傻眼了。
那對夫婦明明躺在地上,可是,這位他們居然站了起來,而且還正用一種幾乎是要撕了紅衣的眼神瞪着紅衣。
紅衣暗自嚥了咽,說實話,她這可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鬼,當然,她也沒那麼害怕,畢竟,她不是普通人。
“我無意打擾你們,只是想查清楚,你們真正的死因,你們放心,我會找到殺害你們的真兇!”紅衣迎上他們兇狠的目光。
可是,那對夫婦似乎聽不懂她說的話,而是直接就伸着雙手朝紅衣撲了過來,紅衣身子輕輕一閃,便避過了他們那致命的一抓。
“你們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來打擾你們的……”紅衣急急地想要跟他們解釋,可是,卻忘記了,鬼根本就不會聽她的解釋。
他們再一次朝紅衣撲來,這一次,紅衣不再選擇避讓,而是直接就反手一掌,以綿柔之力化去了他們的那野蠻一撲,並用法力將他們定住。
練到他們的面前,紅衣下意識地撇開臉,說實話,他們這個樣子,着實讓人倒胃口,紅衣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方式來阻止他們。
正當紅衣苦惱的時候,忽然從某處傳來一個奇怪的笛聲,她註定到,怪笛聲一響,那夫婦倆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往那個方向看,好像是很焦急着要去一樣。
難道是有什麼人在召喚他們嗎?
紅衣想了想,解開他們身上的法力,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對夫婦不再朝她攻擊,而是徑直朝外面飄去。
紅衣想也沒想,便悄悄跟在了他們後面,她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召喚他們。
一路過去,紅衣發現,好多那樣的死屍都如同那對夫婦一樣飄向某處去,爲了讓自己看上去和他們合羣一點,紅衣狠狠心,伸手將自己的衣物撕爛幾處,並從地上抓幾把泥啊之類地往臉上頭上一抹。
這樣一來,她混在他們中間,就顯得合羣多了。
他們一齊來到集市那個大坪子裡,以前那裡大多是官府公開審案的地方,所以,那裡比較寬敞。
只見臺子上面坐着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臉上戴着一個魔鬼面具,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所有的死屍都是像是活人一樣,朝着那黑袍人跪拜了下去。
紅衣亦學着他們的模樣,儘量做得整齊一些,不讓自己被上面的黑袍人發現。
黑袍人往前面站了站,清了清喉嚨,說了一些紅衣聽不懂的話,不過,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她就像是突然被電擊了一般。
這聲音居然是……她公公,邢天邪的爹北冥!
天哪!居然是他!
紅衣被震驚到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已經變得那麼仁慈的公公,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看樣子,這些人應該全都是他的傑作。
難道說他的野心從來都沒有淡去過?
紅衣心裡亂成一團糟,看見北冥正在施法,她悄悄地退到了一旁,然後,她看到,北冥先是不知道給那些死屍施了什麼法,然後,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紅衣注意到,一些白色如同霧的東西正從那些死屍體的頭頂上飄出來,直飄向北冥。
而北冥張開嘴巴,就像是一個貪婪的孩子那般,吸收着那些白色的霧體,似乎,每吸收一分,他都覺得很滿足享受一般。
紅衣握緊了拳頭,幾次想要上前,可是,每一次,她都猶豫了,因爲,她想到了邢天邪,她若是傷了北冥,那天邪哥會怎麼看她?一定不會原諒她!
正因爲她的猶豫,所以,錯失了殺北冥的大好時機,在吸收好那些陰氣和戾氣之後,那些死屍開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紅衣便悄悄地躲在一旁,她打算跟着北冥後面,看他到底在做些什麼,她也想趁機阻止北冥。
跟了一段路之後,北冥突然停了下來,並猛地轉身,朝紅衣躲的地方看了過來:“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紅衣心裡一驚,她沒有想到,憑自己的法力,北冥居然知道她一直跟在後面,也暗暗心驚,這北冥的法力到底高深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出來吧!難道還要我請你出來嗎?阿修羅公主!”沒想到,北冥居然知道紅衣的真實身份。
這讓紅衣徹底震驚了!
在這個人間,她自信,能察到她身份的人,幾乎是沒有,可北冥他是怎麼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呢?
但不管怎麼樣,這個時候,也由不得她多想了,她緩緩地從一旁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