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沒有人哪!開門啊!有沒有人哪!”她急着拍打着門,可是,外面一片寂靜,倉庫裡也是空無一人。
好在肚子不痛了,要不然,她又要上洗手間,還被關在了這裡,那就真的麻煩了。
真是要死了,剛纔跑得急,連手機也忘了帶,現在在這裡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但願待會有人來這裡,她在心裡祈禱着。
倉庫的門是那種重型門,任楚楚身手如何了得,也是萬萬不能踢爛它,想要破門而出,那幾乎是不可能了。
冷靜下來之後,楚楚開始打量着周圍的情況,整個倉庫裡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很小的通風口,外加一盞燈,還時不時的閃一下,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出狀況一樣。
想要引她來這裡的人,也夠絕,這個小倉庫在公司最不起眼,也最沒有人想到的地方,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想到她會來這種地方。
到底是什麼想要跟她過不去呢?楚楚百思不得其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外面始終沒有動靜,楚楚看看手錶,馬上就要下班了,若是在下班之前沒有發現她被困在這裡,那麼,就代表着,她今晚要在這裡過夜了。
在這裡過夜都不要緊,可是,刑天邪待會來了找不到她,那該有多急啊,一想到這裡,楚楚心裡就更焦急了。
萬志剛下班之後在門口等了很久,也沒有見楚楚的車,以爲楚楚可能是臨時有事,於是,便自行先回家了。
秦揚忙完之後找到那個安排在楚楚身邊的助理,卻只見那助理一路在找人,卻不見楚楚,也不由得急了:“小雪,楚楚呢?”
小雪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天真單純可愛,一來就給楚楚做了助理,她還正慶幸着自己的運氣好,可是,沒有想到,第一天剛上班,就把主子給丟了。
急得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見秦揚來了,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秦總,您可來了,副總她不見了,我找了她快一個半小時了,她走時手機也忘了帶,又聯繫不上她……”小姑娘都快要急哭了。
“小雪,你別急,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秦揚倒也沒那麼焦急。
“是這樣的……”小雪仔細回想了一下:“等到我去找副總的時候,才發現她不在這裡了,我已經上上下下都找遍了,連洗手間都找過了,可就是沒有看見副總她的人,我剛剛去車庫,她的車還在那呢。”
“現在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估計是她有事先走了吧,或是刑總把她先接走了。沒事的,你先下班吧!”秦揚以爲是刑天邪把楚楚接走了,畢竟刑天邪對楚楚的寵愛,那是衆所周知的。
可就在這時,刑天邪匆匆而來,一見面就問道:“秦總,楚楚呢?”
“刑總,楚楚沒跟你在一起嗎?”秦揚這回也傻眼了。
刑天邪一看這個樣子,就知道不好了,剛纔那種不安的感覺,一直在擴散,他可以算到別人的事情,卻偏偏算不到楚楚在哪裡。
就像有人曾經說過一樣,他最大的剋星就是楚楚,他越迷戀楚楚,對楚楚的認識就會越少,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留戀上了她。
哪怕,他爹曾經說過,她總有一天,會毀了他,他也依然無怨無悔的愛了她千年,等了她千年,也尋了她千年!
“楚楚!楚楚!”他感覺不到楚楚在任何地方,這種恐慌與無助,與千年前失去她的那一刻一模一樣,他不要!
“刑總,您別焦急,或是楚楚人還在公司裡,就一定能找着。”秦揚這下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了,於是趕緊招呼上保安和還留在公司的人尋找。
可是,大家將整個公司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可就是不見楚楚的身影,急得刑天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摒棄心神,努力地想要算出楚楚在哪裡,可是,一如千年來一樣,他根本算不出她在哪裡。
“楚楚!楚楚!”刑天邪急得幾乎要毀了整個秦氏大樓,也要將楚楚找出來,他能感應楚楚就在這裡,可就是找不着的那種感覺,讓他想要毀了這裡的一切。
“小蓮,楚楚在你那嗎?”秦揚心急卻也不亂,趕緊撥通了小蓮的電話。
“秦總,楚楚不是在您公司裡嗎?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那邊的小蓮聽到秦揚的口吻不對,也不由得急了。
“楚楚不見了,到處找了都不見人……算了,我們再找找。”秦揚匆匆掛上電話,能想到楚楚要去的地方,他都想到了,也都打電話一一去問過了,都沒有楚楚消息。
“楚楚!”刑天邪在空蕩的公司走廊裡焦急地呼喊着楚楚,希望她能突然出現。
“大家都把公司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楚楚,想必她已經離開了公司,也許是她臨時有什麼急事,來不及跟我們就先走了,也許她先回家去了,刑總,要不,您先回家去看看?”秦揚到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楚楚不在公司裡了。
時間也很晚了,於是,他讓公司裡其他幫忙找的人員都下班了。
刑天凌厲的眸子盯了秦揚一眼,抿了抿脣:“好吧,我先回家去看看。”其實,他知道,楚楚沒有回家,若是回去了,剛纔,他用念力問過於媽,楚楚還沒有回去。
他能感應到楚楚就在這幢大樓裡,可是,卻又苦於不知道她在哪個地方,見秦揚急着要離開,他也點頭表示同意,先於秦揚而離開了秦氏。
秦揚安排好人員之後,也跟着離開了公司,整幢大樓燈一滅,頓時漆黑一片。
小倉庫裡的燈突然一滅,楚楚知道,公司的人現在已經全部都走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覺得餓了,又覺得渴了,從通風口斜射進來的燈光,讓她明白,此時天已經黑了。
想到可能自己就要被活活餓死或是渴死在這個小倉庫裡,她覺得心有不甘,好幾次,她都對着那門狠狠踹了幾腳,力氣耗了不少,但是,那門卻是紋絲不動。
她怕黑,尤其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封閉室的地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