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魏長老的人正在客廳等待,要見您。”這天清晨袁空入往常一般正在練習養生拳,一個煉體境的師弟突然走進院子說道。
袁空聞言一皺眉頭,提前收拳道:“你先去招待他,我沐浴更衣後立刻過來。”
“是,師兄。”這個小師弟行禮後快步向客廳走去,袁空見此也去洗浴,現在他每次練養生拳都會催動爆炸之力,發現養生拳已經開始產生神韻,不再是之前那般只有鍛鍊身體的效果,而是變得富有戰鬥性。
不過隨着對養生拳的逐漸領悟,袁空突然感到練這套拳術越來越難,以前輕易能武出的動作現在變得萬分艱難,每次練習都會出一身大汗。但是袁空知道,這是身體潛力再次開發的緣故。
荊棘府的客廳也是古色古香,柱樑上纏繞的古銅色荊棘花是一種聞了令人精神大振的本木,十分難得。
“袁空。”來的是一個長相平凡的中年男子,他看到袁空進入客廳一立即起身。
“是我,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貴幹。”袁空也向他抱拳道,洗浴後他已經換上了混沌龍袍,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經能將混沌龍袍的氣息壓制,並將其變幻成一件普通的黑色衣袍。
“長老要見你,你馬上到夢斷府去一趟。”來人似乎有些匆忙,說道。
袁空聞言點點頭道:“我馬上就去,你帶路。”
那中年男子見此也點頭示意,率先出了荊棘府,袁空跟在他後面。出了荊棘府大門,可以看到一匹中品靈獸,寒氣白虎在等着那中年男子。袁空傳音讓白龍馬過來,只是幾個呼吸時間天際傳來白龍馬的嘯聲,這馬兒一落地便往袁空身上蹭,很溫順的模樣。袁空曾經想要約束它,但是奈何實力不足,只得罷了,此時也不知白龍馬去哪溜達回來的。
中年男子見到白龍馬並沒有異色,躍上三丈多高大的寒氣白虎帶頭向夢斷峰虛空飛去。寒氣白虎的個頭雖然是白龍馬的三倍,但是和白龍馬一齊飛行明顯有些膽怯,遠離了袁空些許。
袁空最不喜歡個頭太大的伴獸,白龍馬丈高的身形正符合他心意。大概半個時辰後兩人已經看到了夢斷府,蒼天巨木林中夢斷府露出一角,也顯得蓬勃大氣。
中年男子帶着袁空從西面的後院進入了夢斷府,袁空記得這裡是魏施琅弟弟的住處,穿過一座雲峰洞庭,裡面似乎別有洞天,不斷冒起乳色煙霧的綠蓮小湖上停泊着幾個木舟。兩人不停乘着坐騎踏水而行,小湖對面是一片紫煙花,美麗的小妖精在花叢中翩翩起舞,採集花露。
三三兩兩的少女提着竹籃小鋤打理着滿山花卉,袁空和中年男子迅速從其上方飛過,直到遠處出現一座青磚老城。
這青磚老城佔地只有十多裡,十多個煉體境身着黑色戰甲的弟子守城門,看到中年男子來趕緊行禮道:“鍾師叔回來了。”
這性鐘的男子點點頭說道:“此人是袁空,魏長老要見他。”
“他就是袁空。”守門的領頭人略微詫異的看了一眼袁空道:“長老要見的人自然沒問題。”言罷退了開來,其他守衛見此也沒有阻止,讓兩人乘着坐騎進入城中。
“這座城沒有名字,是魏長老特意教人建成這模樣的,據說他的家鄉便是這樣子。”中年男子進城後放緩了速度,和袁空一起下了坐騎步行進去。
“魏長老不在夢靈府出生的麼。”袁空問道。
“不是,魏長老原本是峋南荒儒木城的人,和你同出一源。”中年男子說道。
袁空聞言微微詫異,說道:“如此說來他該是木師姐一派的人了,爲何要爲難與我。”
“你指的是荊棘府吧,那只是他做給別人看的,長老的出生很少人知道。”中年男子解釋道:“進入了這小城我纔敢對你說這些。”
“不知閣下是魏長老的什麼人。”袁空心思轉動,問道。
“在下鍾青燈,魏長老是我的師傅,今次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鍾青燈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小城中間的一座府邸前,青木牌匾上刻着魏府二字。守門的弟子也沒有多做詢問,看到袁空和中青燈來立刻去通報了,還有弟子來引兩人的坐騎白龍馬和寒氣白虎到靈獸閣去休息。
魏府也不大,和世俗的老宅子一般,袁空進入其中也有些許親切。魏施捨就在院子的草坪上坐着,旁邊是一叢紫葡萄,藤蔓攀爬在石牆上竹架上正好爲他遮陰。院子裡周圍是一些雜草和花卉,似乎沒有特意打理過。
“袁空,過來坐。”兩人剛到院子正看到魏施捨在閉目養神,鍾青燈向袁空打了個手勢便退離了。
袁空聽到魏施捨的話也沒有客氣,走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魏施捨睜開眼睛,說道:“知道我叫你來有什麼事嗎。’
“猜不到。”袁空沒有想就說道。
“你要是能猜到我就不用叫你來了。”魏施捨緩緩的說道。
袁空聞言暗暗腹誹,這些人都喜歡仗着自己多活幾年便在後輩面前裝腔作勢。
魏施捨見袁空不出聲繼續說道:“還有兩天決賽就開始了,如果到時候你依然是先天初期,冠軍無望。”
“境界的提升講求機緣,我的機緣應該快到了。”袁空並沒有太擔心這個問題。
“機緣麼,你也相信這套。”魏施捨似乎有些不屑,淡淡的說道。
“魏長老不信,可是機緣確實重要。”袁空道。
“根本沒有所謂的機緣,一切皆憑意志。意志越強,成就越高。”魏施捨說道:“你的意志很強,任何時候都能突破。問題是你沒有去修煉,生死修行。”
袁空感到對方的話很有道理,卻又不太明白,說道:“假如現在長老要殺我,恐怕我只有死。”
“你是指我的力量強到你突破也沒有作用的程度了嗎。”魏施捨繼續說道:“其實不然,以你的意志已經能影響到自身氣運,我殺不了你。我現在一旦對你下殺手,冥冥之中一定會有人阻止。”
“照長老這般說法豈不是天地間沒有人殺的了我。”袁空不相信的說道。
魏施捨轉過頭仔細的看了袁空一眼,說道:“意志比你強的人就能殺你,那個人或許力量無窮,又或許只是個凡人。”
“怎麼會,若是個凡人我現在殺了他以絕後患。”袁空說道。
“你還不明白嗎,就像我現在殺不了你一樣,你也殺不了一個意志比你強,但是力量比你弱的人。”冥冥之中會有因果。
袁空聞言皺眉思索一會,說道:“長老所說的是氣運強盛,並非意志。”
“氣運只是意志的延伸之物,現在說太多你不懂。我要你在這兩天進階先天中期,你必須做到。”魏施捨也覺得囉嗦了,直接說道。
袁空聞言說道:“或許是,進階先天中期需要拳意生靈,我一直沒有理解這四個字的意思。”
“拳意生靈只是一種言喻,其中真正的感覺需要在生靈上去琢磨。萬物皆有靈,包括石頭,水滴,樹木,拳意雖然是意,但也是生靈。”魏施捨開始指導袁空。
“拳意也是生靈,石頭歷經歲月能成靈,木能修妖我都知道,可是拳意乃是我自身的力量,若是成靈我怎麼控制它。”袁空也來了興趣,問道。
“爲什麼要控制它,讓它自由豈非更好。”魏施捨笑着說道。
袁空聞言心中一震,當即閉目凝思,就見他體內迅速流淌出六種生死之力,這些力量圍繞着袁空跳動旋轉,像精靈在舞蹈,又似風兒輕吹,雷電奔騰。風,雷,冰,光,暗,真空,看得魏施捨眼眸一動。
良久袁空才睜開雙眸,那些真元也迅速收回。袁空見此微微一笑,對魏施捨抱拳道:“多謝長老指點。”
“你果然是千載難逢的天才人物,你再去殺一個人就能進階先天中期。”魏施捨說道。
袁空聞言點點頭,他自然明白了自身情況。
魏施捨沒有告訴袁空要殺誰,是因爲殺誰都可以,那麼殺誰呢。袁空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隨便殺個人也可以,可是袁空並不喜歡隨便殺人。他殺人從來都是有目的,濫殺會浪費時間,時間對袁空來說很重要。
最後袁空決定殺曹戀雲,這女子在夢靈府對自己露出的殺意最大,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已經成爲袁空頭號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