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國在老狐狸的窩棚里正陪昆巴大叔吃着酒肉,就聽見老狐狸在外面喊道:“來了!來了,燕子姑娘來了!老昆巴,你寶貝女兒來了,哈哈!”
昆巴一擺手,笑道:“快快扶我出去看看!”王愛國連忙按住他說:“大叔,你剛上藥,不能動!昆燕自己會進來的!”
正說着,門簾一掀,昆燕撲進來,一頭扎到昆巴的懷裡痛哭起來。“爹,他們把你怎麼樣了呀?嗚嗚,我都擔心死了!”
昆巴哈哈大笑道:“你爹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多虧了大果子,快點謝謝你果哥,他打死了黑林幫的幾個看守,硬是把你老爸從閻王爺那裡背了出來!”
昆燕連忙起身,對着旁邊的王愛國一抱拳道:“果哥!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我養傷的那些天,果哥對我絕對夠意思!這次又救下我的老爸,我們爺倆的命都是你給的,小燕子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說着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王愛國上前雙手攙扶道:“燕子!快起來!我這也是不得已啊,前面因爲不想讓桑子傑傷害你,我已經得罪了他,回到林海他就要給我開香堂,我必死無疑,沒辦法我就跑到水庫基地去救下昆巴大叔,現在,我回不去林海了,還望姑娘和大叔能收留我,不然我就沒命了呀!”
昆燕一把抱住王愛國道:“果哥!有我和爸爸在,誰也別想傷到你,果哥,我和我爹做保,求白狐大姐答應你加入山人幫!”
王愛國心中竊喜,連忙道:“那就好,我大果子也就有了棲身之地了,來,燕姐,快吃點東西吧,一定走了很遠的山路吧?”
“呵呵,不遠,前面翻過山就是鬼門關了,這裡是咱們山人幫的一個前哨。”昆燕愛着昆巴坐下來,一下看到了兩個光巴出溜的女孩,連忙說道:“你們兩個快點穿好衣服,這騷狐狸,又發騷了,什麼爛貨都往我老爸面前擺,你們給我滾遠點!”
山藥和野菊嚇得戰戰兢兢,連忙躲到後面的角落裡面去套上了麻布連衣裙。老狐狸從外面進來,手裡提着兩隻野兔道:“燕子姑娘,草地裡夾到兩隻野兔,明天加山蘑燉上,讓你們嚐嚐咱這老爺嶺的野味!”
昆巴和昆燕說着各自的經歷,爺兩個不時地長吁短嘆。老狐狸說:“黑林幫,在孟老大的手裡那真叫林海一霸!現在還以爲人家轉了正行,誰知道,還這麼厲害!”
昆巴咬着牙說道:“黑林幫!我與他們勢不兩立!挑我腳筋、廢我武功,想我昆巴這一輩子還沒有受過如此大辱!大果子,你說說黑林幫的情況,幾個大哥,多少弟兄?”
王愛國喝着山參燒酒答道:“黑林幫現在老大是四哥桑子傑,第二把交椅是雨哥,宋文雨,接下來就是莫爺,就是我開槍打倒的那個老東西,他最壞!還有就是力哥,譚力,這是個林海的大流氓,負責幹粗活的,至於手下的弟兄嗎,在林海的各位大哥手下,不下千人!僅老大桑子傑手下的天倫內保就有兩百人,天倫夜總會的力哥手下的打手也有兩百多!”
“火力怎麼樣?都什麼傢什?”昆巴問道。王愛國想想說:“這個不好說,我只入幫不久,先跟雨哥,後跟四哥,看到弟兄們都是佩帶的五四手槍,有一次在力哥的鐵櫃裡看到幾顆AK47,還有就是五連發的滑膛槍。”
昆燕插嘴道:“在遼東,我們遭到襲擊看他們手裡可都是衝鋒槍還有狙擊槍!看上去就跟特種部隊一樣。”
昆巴嘆口氣道:“他們人多,都配有噴子,看來我們遇到勁敵了,我們本來指望這批貨何以換一批槍支彈藥,可是,唉!偏偏丟了貨!大果子,你知道這批貨最後被藏到了什麼地方?”
王愛國搖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都是桑子傑親自安排的,估計還在大連附近,我聽到他打電話,叫他的一個大連的黑道大哥幫他把貨藏起來了。”
昆巴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怎麼把黑林幫的五哥給忘了,大連是老五的地盤,看來他們又聯手了,這對我們非常不利!”
昆燕說道:“爹,別想這麼多了,白狐大姐已經派紫鵑帶人去林海了,估計桑子傑這個時候已經被紫鵑抓住了,呵呵,紫鵑大姐還從來沒有空手過,她的手段無人能敵!”
王愛國一驚道:“派紫鵑去抓桑子傑?”昆燕點點頭說:“桑子傑絕對想不到,這個時候,我們立即反擊,也是沒辦法,白狐大姐受不了這樣的失敗,她一定得報仇!”
王愛國說:“我有點喝多了,這理有廁所嗎?”“還廁所!出去窩棚後面,別忘遠走,這一圈都是狼夾子,你不知道位置,黑燈瞎火的別踩上!”老狐狸說道。就這樣,王愛國終於找個機會跑出來偷偷給桑子傑打了電話。
桑子傑放下電話,伸了個懶腰。洗個澡就想睡下了,可是,突然門鈴響了。他連忙按下了牀頭的一個監視器,那裡有個小屏幕,他不由得吃了一驚!
竟然是陳琪,這段日子把她給忙忘了。桑子傑趕緊跳下牀來,本來可以在牀頭就按鍵開門的,可是桑子傑卻穿着睡衣親自去打開房門。
“四哥,我聽說今晚出了點事兒,就一直等您回來。”陳琪一身的休閒衣褲,神色很好地走進來。
“陳琪,你什麼時候出院的?好利索了嗎?”桑子傑沒有接她的話,而是關注地詢問起她的病情來。
“謝謝四哥惦記着,我昨天出院的,知道這段時間您出差了,就沒讓關主任打擾您。”陳琪微笑着說道。
桑子傑走到酒櫃前,拿了一瓶軒尼詩說:“喝一杯,慶祝你康復!明天,我們開個晚宴,集團的高管都叫上,這畢竟是你的新生!”
“算了吧!低調點好,四哥,我明天上班,幫會多事之秋,我必須守在你的身邊!”陳琪接過桑子傑遞給她的酒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