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啥名兒?”桑子傑得寸進尺,一隻手已經不老實地從姑娘的臉蛋摸到了胸脯,露在低胸紗裙外面的一大截白花花的嬌蕾讓桑子傑愛不釋手。
“俺叫靈巧兒,嘻嘻,先生,我靠你腿上吧,你摸起來得勁點……”
靈巧兒欠身起來,這丫頭善解人意,靠在桑子傑的腿上,他正好可以伸手抓捏她的嬌蕾,手感正好!
另一個姑娘就跪在沙發上幫他槌肩,一雙秀拳槌得他舒服死了。看來這田景升幹這個還挺在行,看他調教的姑娘就知道他善於做這個。
“來坐我邊上。”桑子傑拍拍身邊的沙發說道。
靈巧兒坐下了,她歪頭看着桑子傑。
“你們,什麼都做嗎?我是說,呃,就是跟客人……”桑子傑找不到合適的詞彙。
靈巧兒格格笑了道:“跟客人睡覺!當然,如果客人需要,我們必須做的,先生,您需要嗎?”
桑子傑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那麼,那麼一天要陪多少客人,嗯,就是睡覺?”
“咯咯咯!哪裡有那麼多?這間海龍王輕易不開張的,這個月,您還是這裡的第一位客人,怎麼樣照顧下我們姐倆的生意吧,我們十幾天都沒有開張了,人家都快變成小處女了,你摸摸,很緊緊的……”
桑子傑有些把持不住了,就在這時,包間的門開了,西裝革履的董剛夾着手包走進來。桑子傑連忙站起來,對兩個女孩說:“你們先出去!”
靈巧兒“哎”了一聲,對走進來的董剛微笑頷首,等兩個女孩走開了,桑子傑對站立在門口的喬威使個眼色說:“威子,出去守在門口,把門關好。”
喬威點頭出去了,董剛已經大大咧咧坐下,搖頭晃腦張望着,說道:“子傑,這地方讓你接手過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哈!比死鬼發哥管着的時候看着舒服,哎,對了,你告訴我,在中心醫院,一槍爆頭,大庭廣衆之下就把王德發給做了,這事兒誰幹的?”
桑子傑在董剛的對面坐下,將一包軟中華丟過去,自己還是點了一根寬板三五。董剛將軟中華打開,裡面一張中國銀行的信用卡,他拿出來,看看後面的六個八,笑笑說:“這裡有多少?”
桑子傑吐着菸圈道:“七位數,過年夠用了!”
“過年,唉,年關難過啊,這眼看就要中秋了,你這點錢,也就夠我中秋打點的!”董剛拿着信用卡搖了兩下,嘆口氣。
桑子傑皺下眉頭道:“我說哥們兒!你們吃官飯的,每逢過年過節都要這麼送啊?你們一個月纔多少工資啊,就說你吧,一個月有五千工資頂天了吧?”
“哪有那麼多!咱們是財政補貼市,只要上面的補貼款晚下來,我就他媽一分錢工資拿不到!城西分局,已經三個月開不出來工資了,奶奶的,他們整天靠抓賭抓嫖過日子,唉!這就是爲什麼下面基層的幹警起勁地罰款的原因!”董剛點了支菸。
“我靠!那你送禮送這麼多錢,哎你都給誰送啊?”桑子傑有些不解道。
“還能有誰?我的頂頭上司,能決定我升遷命運的大官們!我告訴你也無所謂,我們局長我得送吧?但是不用送太多,他決定不了什麼,只要他不說我壞話,給他就是封口費,他只有決定下面中層幹部的聘用權力,我的升遷不歸他管……”
“哦?那你歸誰管?”桑子傑突然對董剛的命運很感興趣。
“人大,市人制辦,還有市委政法委,他們決定我當局長還是副局長,抑或是,降職,還有省廳的意見,如果我當黨組書記,還要通過市委組織部,所以,我要送禮的對象,一個是市人大主任,一個是市委書記還有市長,他們都是這個城市最高長官!然後就是政法委書記,省廳的主管廳長,市委組織部的部長,等等,你算算,每人都不能少於十萬,官越大送的越多,市委書記和市長,一人十萬美元!”
桑子傑笑了道:“你要是不送,會有啥後果嗎?”
“那後果就很嚴重!只要我們市局有一個人送了,年初調整班子,誰送得多誰就上,送的少的就下去,就別說沒送的了!”董剛翻着白眼道。
“真黑呀!比黑社會還黑!”桑子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官場的這些個貓膩。
“呵呵,這就是個中秋節,後面還有元旦春節,子傑兄弟,我可全靠你了,行了,這張卡我先收着,目標是明年開春,我一定當上市局的黨組書記、局長,現在這些案子把一把手給套住了,子傑,謝謝你幫我這個大忙!”董剛話裡有話地看着桑子傑笑着說道。
桑子傑說:“行了,過年錢到時候少不了你的,我今晚找董哥來是有個事兒想了解下,城郊廢車場,我點的那個‘炮’,能不能透給我點內情?”
董剛伸手抓起桌面的茶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看着桑子傑說:“子傑,我問你,你跟這幫人啥關係?咋認識的?”
“我哪裡認識他們啊?說說看,他們是誰?幹什麼的?”
“這個,還真就不能跟你說!”董剛搖搖頭,伸手就要按服務呼喚器。桑子傑連忙攔住道:“等下,咱哥倆話還沒說完!你跟我說說,幹嘛把人犯異地關押?省廳直接接手了?”
董剛一愣,正在點菸的手僵住了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呵呵,行了,林海就這麼大點地方,城東放個屁城西都聽得見響兒!有什麼事情能瞞過我的耳朵?不就是押在松江市了嗎,這條線可是我給你上的,你別跟我說這事你一點不知道啊!”桑子傑冷笑道。
董剛四下看看,小聲道:“桑子傑,你到底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