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爆炸,引發了迫擊炮炮彈的連環爆炸,巨大的氣浪將桑子傑推翻在一塊岩石後面。他聽見有人大聲叫喊:“我們的炮!過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沙沙”的皮靴快速踏在草叢的聲音由遠及近,桑子傑一個半蹲起身,拉槍栓據槍射擊。“啪!”一槍將一個已經衝到距離他不到十米遠的傢伙撂倒了。
可是他馬上就遭到了報復,兩串密集的子彈打來,將他壓在在岩石的背後。他完全趴在地上,從這塊岩石的背後爬到另外一塊岩石後面,幾個愛爾蘭人還在向他剛纔藏身的那個地方射擊,他悄悄從另一塊石頭後面探頭,看到一共有四個傢伙端着M16在射擊,他們一點都不吝惜子彈,任憑彈匣中的子彈全部打光。
四個人不緊不慢在更換彈匣,桑子傑站起身來,從容不迫地開槍射擊。98K是性能非常良好的半自動步槍,是二戰中德軍陸軍的主要常規單兵武器,這種槍安上十倍的瞄準鏡就是直線射程在八百米以上的標準狙擊步槍。
“啪!啪啪!啪!”四槍四個,彈無虛發!他打完就跑,邊跑邊往槍膛裡面壓子彈,98K的彈匣只有5發裝,這種槍不適合兩百米之內的近戰,上子彈要一發一發壓進去。子彈帶裡面的都是5發子彈一個卡榫,要雙手操作才能將子彈推進槍膛。
普拉村的戰鬥異常激烈,匪徒們已經衝進了村莊大肆屠殺村民了。桑子傑撒腿就向教堂所在的高地跑去,可是剛跑到半山腰,就聽見一聲劇烈的爆炸從教堂傳來,他驚恐地看到,整個教堂被炸飛了!
他一屁股坐在一塊岩石後面,大口喘着粗氣。敵人這次是有組織有準備的大屠殺,他們有一路已經率先攻佔了教堂,並炸燬了它。
不知道嬤嬤們怎麼樣了?村落的槍聲也稀落下來所有的房屋都在燃燒。他趴在那裡進退不得,上面有愛爾蘭匪徒,下面村落裡面也都是敵人,自己何去何從?尤伯神甫也戰死了嗎?
他悄悄躲進了一個岩石的縫隙,緊緊抓着手裡的98K,一動不動。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異常突如其來的大雨從天而降,他聽見愛爾蘭人相互吆喝着遠去了。
可是他還是不敢出來,雨水順着岩石的縫隙流淌下來,他的全身溼透,腿傷和肩膀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他掙扎着從岩石縫隙鑽出來,外面暴雨如注,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水世界,能見度一下子很小,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可以分辨出來樹木草叢還是岩石,再遠一點兒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他大步向山頂攀去,青石的臺階變得溼滑起來,他幾次差點滑倒,幾乎是手腳並用爬上山頂。山頂的能見度好一些,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着整個教堂已經變成了一片瓦礫,所有的嬤嬤和幫工都被打死了,他找了半天沒有看見尤伯的屍體。
熱帶的暴雨來得快也去得急,雨霎時間小了許多。他跌跌撞撞沿着青石板路下山,爛到村子裡面,由於大雨突降,好些房子都只是燒了一半兒就被暴雨熄滅了。可是,映入他眼簾的慘象讓他差點嘔吐出來。
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不是被砍掉腦袋就是攔腰斬斷,有的被斜肩帶背劈成兩半……
女人無不不扒光了衣褲開膛破肚,胸前的咂咂都被殘忍地挖掉了。桑子傑拎着槍在村裡轉着,沒有一個活的了,他絕望地從村子裡面走出來,一直走到海灘上。
天色漸晚,海風習習吹來,他在一塊窪地找到雨水,先是大口地喝了一肚子淡水,然後又用乾淨水將傷口清洗了,把襯衣撕開兩條將傷口包紮了,迷彩衣褲穿好,正想着找一個安全的巖洞過夜,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海灘上躺着一個人!
桑子傑端着槍四下看看,夜幕降臨,太色黯淡了,那個人似乎還有動作,想要掙扎起來,可是動了兩下又不動了。
他慢慢走過去,那人背對着他,桑子傑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這是個金髮女郎!他用槍管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老天,這不是霍雅嗎?
“霍雅!”他連忙用法語叫道。
“你是誰?桑子……”霍雅只看了桑子傑一眼就昏死過去。
他趕緊將步槍背上身,雙手抓着霍雅的兩個腋下,將她王上面拖,不然她會被漲潮的海水再次捲入海中。
他將昏昏沉沉的霍雅一直拖到海邊的岩石下面,這裡比較乾爽。她身上的迷彩服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雪白的肌膚到處裸露着。
他熟悉她的身體,現在他急於查看她有沒有受傷,還好除了急促刮傷和瘀青,沒有其他外傷。他從低窪處捧來雨水給她喝,霍雅的嘴脣蒼白,慢慢被雨水滋潤了,可是她牙關緊閉,很難把水滲透進去。
桑子傑想想,自己含了一口水,嘴對嘴地喂她,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終於將淡水喂進她的口腔。
他溫柔地親吻她的嘴脣,將自己嘴裡的汁液補充給她,突然她身子一陣痙攣,嘴巴一張,一股腥黃的髒水噴涌出來!
桑子傑連忙將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讓霍雅面朝下,自己的膝蓋頂在她的小腹,霍雅的嘴巴里面一股股的黃水流了出來,看來她是被海水灌飽了。
終於沒有什麼好吐的了,桑子傑又重新含了淡水喂她,漸漸的霍雅有了神智。
“桑子……我還活着?這不是做夢吧?”霍雅虛弱得很。
“不是做夢,你活着,喝點水,我餵你喝,等下我去給你找些吃的。”他又喂起來,霍雅喝下兩口水,畢竟身體素質好,她有些精神了。
“桑子,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