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求求你,多少吃點東西吧。你已經連續三天不吃不喝了,我…我怕你身體會支持不住…”慧恩從一個塑料袋裡拿出了一隻保溫飯盒,裡邊盛着滿滿的一飯盒熱氣騰騰的肉絲麪,一臉懇切的遞到了如同木樁一般愣愣的坐着的徐狂草面前,看到徐狂草那魂不守舍,呆若木雞的神情,少女的眼眸裡淚珠閃動,鼻子一酸,幾乎落下淚來。
病房正中的潔白的病牀上,美麗的女子穿着一身藍白相見的病號服,頭上束着自己心愛的米白色的絲質方巾,安靜的躺在那裡,彷彿睡着了一般。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彷彿透明的美玉一般,有種冰涼的讓人心痛的美麗。只是在美麗的身軀的周圍卻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醫學設備,紅紅綠綠的指示燈不斷閃爍着,顯示屏上的數據也在時時的變化着,反映着這個脆弱生命的軌跡。徐狂草靜靜的坐在少女的病牀邊,如同怕隨時可能會失去她一般,緊緊的握着她纖細蒼白的略顯冰冷的玉手,就這麼癡癡的望着沉睡中的少女。
慧恩見徐狂草依舊一言不發,對於自己的話語似乎壓根沒有聽到。看着徐狂草蒼白的臉龐,浮現在自己眼前,小姑娘的心輕輕的悸動顫抖了一下,連她都能感覺到,自從哥哥進入這個房間之後,每過一天,他的臉色便更加蒼白一分。慧恩看到徐狂草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內心一陣揪痛,瑤鼻一酸,連忙扭過頭去,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將飯盒放在了牀頭櫃上,默默的站起身來。
慧恩默默的向病房門口退去,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徐狂草的身上。他的身影彷彿又孤單了幾分,昔日桀驁不馴,意氣風發,御劍江湖的沖天豪情在這裡完全感覺不到。此刻的徐狂草只是一個普通的心喪若死的癡情男子而已。
她最後忘了一眼那個孤寂的男子,走了出來,細心的將病房門輕輕的掩上,隨即一怔,手臂,額頭上纏滿繃帶的韓駿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韓駿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向裡邊張望了一下詢問道:“還是這樣子,一口都沒吃麼?”語氣依舊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嗯。”慧恩輕輕的點了點頭,淚水卻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韓駿皺了皺眉,輕輕嘆息一聲。上前推開了輕掩上的病房門,走了進去。徐狂草依舊呆如木雞一般的靜靜的坐在病牀邊,對於韓駿的到來只做不聞。
韓駿看到昔日的老友憔悴到這幅模樣,內心自然也是很不好受。一陣略顯尷尬的沉默之後,韓駿長嘆了一聲,勸慰道:“老徐,你這樣自暴自棄,整天渾渾噩噩,魂不守舍下去也不是辦法。端木姑娘雖然受了重傷,一時昏迷不醒,但想必她也不願意看到你如今這幅憔悴,萎靡的樣子。你要重新振作,只有身邊的人首先開朗,快樂起來,病人才能獲得精神上的鼓勵,說不定就能創造出奇蹟。”
……
徐狂草坐在端木蓮身邊,凝望着那張美麗而帶着些蒼白的臉,輕輕的喃喃道:“沒用了。蓮兒的魂魄都消散了,如果不是聚魂鈴收攏了最後一絲遊移的魂魄,蓮兒就要永遠離我們而去了。”
“都是我不好,當初我就不應該讓她牽扯進來,她不牽扯進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伯父讓我好好照顧蓮兒,可…可我都做了些什麼?!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她…我竟然婦人之仁,天真的幻想着七人衆會懺悔反省自己的罪惡,我是混蛋,混蛋…”徐狂草哽咽着將額頭*在病牀牀沿上,懊惱的瘋狂捶打着自己的腦袋,撕扯着自己的頭髮。
“老徐,你不要這個樣子…”韓駿看到徐狂草情緒再度失控,連忙伸手死死拖住了他,眼睛也有些微微泛紅,看着哽咽慟哭的徐狂草,感覺自己的喉嚨也有些發澀,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自己的老友。
這時病房的木門被再次打開,錢全力小錢一臉疲憊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徐狂草那因爲慟哭而不斷聳動雙肩的身影,微微有些錯愕。
“找尋劍奇子真人的情況怎麼樣?”韓駿連忙擡頭詢問道。
小錢看到一臉蒼白,滿是淚痕的徐狂草也擡起頭來,焦急的看着自己,不禁感覺喉頭有些發乾,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山上的鄰居們說劍奇子大師昨天午後就收拾了行囊,出門遠行去了。具體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聽聞這個消息,徐狂草身子忽地一震,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眼神也暗淡了不少。
“不過,劍奇子大師在離開家之前,囑咐鄰居把這封信留給小徐師傅你。”小錢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黃色信封,遞到了徐狂草的手中。
徐狂草連忙撕開了信封,心急火燎略顯手忙腳亂掏出了信紙。只見一張A4紙上只用毛筆寫着寥寥數字還陽之法:浙江富春惡蛟之角!
韓駿湊上前來,仔細唸誦着信封的這幾個字,納罕道:“浙江,富春,惡蛟之角?!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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