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帶着小‘女’孩走遠了。我嘆了口氣,被鬼氣侵體,一般時日無多,可我又不會驅鬼的法術,要是無爲在這就好了,不過,即使無爲在這,也不知那個‘女’人會不會相信這個‘女’孩被鬼氣侵體了,沒辦法,這可能就是小‘女’孩的命吧。
我拿起手機坐在凳子上玩了幾把遊戲,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呢,洛書紅的電話就打來了。
這是周扒皮的徒弟吧,怎麼這麼剝削勞動人民,連歇口氣的機會都不給了?
接起電話我沒好氣的跟洛書紅說:“幹嘛呀,還讓不讓人活了,你們不都同意讓我休息十分鐘了麼,這才五分鐘啊。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還讓你們剝削一半時間?”
洛書紅破鑼嗓子在電話那頭喊道:“你還歇什麼歇啊,快來‘牀’上用品這裡,米儷在和人打架呢,我拉都拉不住。”
暈,怎麼回事,米儷咋會和人打架呢?雖然我對米儷‘性’格還不是那麼太瞭解,不過,看她的樣子,絕對是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怎麼和人打架。
實在沒辦法,我只好把這五分鐘休息的時間自己給劃掉了。把手機放進‘褲’兜裡遍跑到了剛纔洛書紅和米儷看東西的地方。
我過去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不少不明真相的羣衆在圍觀了。我左擠右擠才擠到洛書紅他們那裡。
我看到米儷很生氣的樣子,對面的小孩一個勁兒的在哭。
我搭眼一看,我勒個去,正是剛纔我在休息區看到的那個被鬼氣侵體的那個小‘女’孩和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這世界是真的小,還是有太多巧合了?那個小孩的鬼氣似乎又重了許多,剛纔還在眉宇,現在已經到了印堂了。
正所謂印堂發黑,不日必將有血光之災啊。我的心咯噔一下,這小‘女’孩恐怕沒救了。
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用很難聽的罵人的話說了一大通,最後對米儷說:“真想不到多大的人了,跟一個小孩過不去,還出手打人。”
米儷咬着牙,我見她周身又泛着一團紫氣。估計是自身察覺到周圍有鬼氣,所以發出了警戒。這傢伙,比雷達還好使呢。
米儷跟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說:“一個小孩子,這麼不懂事,都沒人去管,都是慣的,我就幫你們管管你們家孩子。”
那‘女’人一聽更來了勁氣,指着米儷的鼻子罵道:“你算老幾,敢管我們家孩子,這孩子從出生到現在,誰都沒敢動她一個手指頭。打人還不說點理了,還有沒有王法啦?”
米儷小拳頭攥的緊緊的,我一看,這苗頭不對啊,搞不好米儷是想連這‘女’人都打啊,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這麼氣憤啊?
我連忙擋在了米儷的前面,做出勸架的姿勢,然後問着洛書紅,到底怎麼回事?
洛書紅這纔在這空檔跟我說了米儷和這‘女’人打架的整個經過。
原來洛書紅和米儷正在挑婚房用的被褥。他們正和服務員討論呢,突然跑過來一個半大小孩。“啪”的一下打了一下米儷的屁股。後邊的那個‘女’人倒是先追了上來,問這小‘女’孩你幹嘛。
那小‘女’孩卻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神經,指着米儷說:“媽媽,她髒,她是壞人。”
米儷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一個‘女’人,你說當着大庭廣衆之下有人說你髒,你樂意啊。
米儷可能因爲生氣,說的粗魯了一點,她說:“哪來的野孩子瞎說什麼呢,一邊去。”
後邊跟過來的那個‘女’人一聽就不樂意了,質問米儷:“你說誰野孩子呢,你再說一遍!”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兩個人就因爲孩子吵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這其實就是因爲一個孩子一句童言無忌的話惹出來的誤會,大家各退一步,事情就過去了,哪有那麼複雜。
但,小‘女’孩身後的‘女’人完全否決了洛書紅所言的經過。那個‘女’人敘述,我根本都沒見過這樣的瘋‘女’人,孩子淘氣打了一下人,至於麼,回頭就把孩子推搡在地上,這是人乾的事嗎,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孩子啊!
汗,我這還不知道該信誰的了。
洛書紅瞪着我說:“你到底信誰的?你認爲我在撒謊嗎?你動動豬腦子想想,米儷是一個跟孩子都斤斤計較的人嗎?”
其實,按道理來說,我是應該信米儷和洛書紅的沒錯,那‘女’人很明顯是爲了袒護孩子而在撒謊。
但是,當我看到米儷周身的紫氣,我就猶豫了,既然殺伐之氣能影響到‘性’格,讓她有着有仇必報的殺戮心理,是不是也會影響行爲呢?由此推斷的話,米儷在受侮辱的時候,由心底發出的怒氣讓她失去理智,進而推倒了小‘女’孩,也不是一點也說不通的。
那‘女’人見我半天都沒反映,用手指指着我說:“哦~~我算看明白了,我當是哪裡來的勸架的,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啊,看我說的有道理你們全都不吭聲了是不是?哼,你等着,我叫人來,我讓你們通通給我家孩子下跪道歉!”
啥?下跪道歉?太過分了吧,連到底是誰的錯都不知道,就要讓對方給下跪道歉,你家孩子就是皇上也沒這樣的吧?這下我可知道這‘女’人是有多慣着孩子了,才能教出一個當衆打別人的小孩。
不過,咱也不是個怕事的人,你不是說要叫人嗎?叫吧,我倒要看看你要叫的是何方神聖,讓我們全部下跪給你孩子道歉。
我們就在這堵着氣僵持着,周圍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忽然這小‘女’孩拉着那‘女’人的手,說:“媽媽,我要去‘尿’‘尿’。”
那‘女’人連忙抱起小‘女’孩,指着我們說:“你們都別走啊!我倒要看看還有沒有王法了!”說罷帶着小‘女’孩去了商場洗手間了。
我勒個去,你還提王法吶,我看在你眼中你就是王法吧?纔多大的小孩啊,就教她顛倒是非了?這回我是徹底相信米儷和洛書紅的了,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不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我還等着讓你們回來數落嗎?
我跟洛書紅和米儷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趕緊走。
米儷和洛書紅倒也雙雙會意,連忙跟着我走了出來。
我們剛要走到無購物通道,就聽商場裡面傳來一聲驚天般的慘叫。猶如鬼哭狼嚎一般。
很多人都紛紛往裡面看,並在那相互一輪着:“哎呀媽呀,咋滴了這是?”
不一會從裡面跑出來一個瘋瘋癲癲的人,我一看,正是那個領着小‘女’孩近洗手間的那個‘女’人,由於洗手間和無購物通道特別近,所以看得特別清楚。
那‘女’人逢人便喊:“快來人吶,我閨‘女’死了,快來人吶,我閨‘女’死了!”
聽說死人了,一時間商場‘騷’動了起來,有擠着去洗手間看熱鬧的,有搶着往外跑的,還有打算趁機不結賬那東西就走的。
一時間喊聲,叫聲,超市監控器的滴滴聲響徹一片。
這時我們也沒法往外擠了,連‘門’口都快堵死了,還走個屁啊。
洛書紅一向是又熱鬧就想看的主,拉着我的手就要去洗手間看去。
我給洛書紅拽了回來,說:“看什麼看,一下那個瘋‘女’人要是賴上咱們呢?什麼熱鬧都想看,真是的。”
洛書紅這才恍然大悟,低着頭玩着自己的衣角,說:“真奇怪,剛纔還‘挺’來勁的打人呢,這怎麼怎麼快就死了呢?”
我哼了一聲說:“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早就看到這‘女’孩被鬼氣侵體了,由眉宇很快發展到印堂,不死才奇怪呢。”
洛書紅舉起粉拳便要開打,並說:“你,早就知道,爲什麼不提前告訴他們啊,或者讓無爲和大姐來啊,你知不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洛書紅這個人,優點和缺點幾乎是對等的多,這熱心腸的勁兒跟老姐一樣。我跟洛書紅說:“我也想啊,你尋思尋思,就那不講理的‘女’人,你跟她說你‘女’兒被鬼侵體了,她還不得吃了你?”
洛書紅敲了敲頭,跟我吐吐舌,說:“是哦,這我倒是沒想到,她們雖然煩人了點,但畢竟是條生命啊,還是個孩子,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不過,米儷卻不這麼認爲,米儷不屑的跟洛書紅說:“哼,這樣的人,活着也是人間的敗類,死不足惜。”
我一陣暗暗吃驚,想不到,米儷並非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現在更加不知道她這個人了。原來以爲文靜的她,心理竟然還有這麼大的‘陰’暗面。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殺伐之氣對她的影響。
在角落裡躲了一會兒,我們就隨着‘混’‘亂’的人羣竄了出去,打了一輛出租車趕緊回了陸義的飯店。
一路上我都在想。不是米儷的殺伐之氣被陸義的‘陰’柔之水淡化了嗎?咋還這麼強烈的報復心理呢?太讓人搞不懂了。
到了飯店,正好趕上陸義他們要吃晚飯,一見我們回來了,便招呼我們過來吃飯。
洛書紅甩下身上的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瞪着陸義,說:“吃什麼吃,還有心吃飯呢,你媳‘婦’都讓人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