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馬是在逗我?”張寒趕忙爬下,這樣的話身體暴露面就很小了!好不容易躲過了弓矢,剛擡起頭的張寒便發現新一輪的弓箭又襲擊了過來……
【哎喲!疼!要死要死要死!】看着衣服裂出一道口子,肉都被刮出一道深痕,張寒深知這利箭可不是好玩的!這一個不小心,只是被擦了一下罷了,竟然已經血流如注了!
面對死亡的時候,人會激發出無限的潛能,張寒當然屬於人類,所以他小宇宙爆發了!
張寒馬力全開,不再給箭矢任何機會,七拐八拐就朝着另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糟了,那個方向是……”叢林裡響起了稀疏的躁動聲,隨即便有山民打扮的人匆匆忙忙地追了出來,看得出來他們很想要了張寒的小命!
“來啊來啊,這麼遠了,看你們還怎麼射我菊花!”正得意間,張寒卻腳下一絆,騰空飛摔了出去!
張寒見後面的人沒有追來,於是好奇的查看剛纔到底是什麼拌了自己一下,走近一看,這才發現,方纔自己腳勾到恰恰是啓動不遠處滾石的藤蔓!而前方多出個坡度爲40度左右的斜坡,如果張寒腳勾力道大一點的話,將直接啓動那些被藤蔓包裹着的大石頭!
“靠,莫非你們知道這裡有機關所以纔沒有繼續來追?”張寒想到這裡,露出狡黠一笑……
那些個山民還在遠遠的望着張寒,卻突然發現張寒竟然又走回到剛纔拌住自己的那根藤蔓面前,而後,狠狠得用腳一踢,接着馬上朝旁邊閃去!
【嘩啦!嘩啦!轟!】漫天而下的滾石彷彿裹挾起驚濤駭lang一般,席捲起極目可見的飛沙與塵土一瀉千里。由下往上看,整個場景可以說是遮天蔽日!巨石奔涌而去,直撲張寒後面那些個山民所處之地!山民們見了,全都瘋了一般抱頭就跑,看得張寒捧着肚子樂起來:“靠,老子出生入死,還會輸給你們這些個山民?不!是山賊!”
想罷,張寒起身欲趁此機會沿着山坡繼續逃跑,可這才走幾步,卻發覺自己怎樣也不能挪動了,驚慌之下只覺得腿上痛楚的感覺傳來,仔細一看,原來方纔在奔跑中腿上也被擦中一箭,只是傷口不深,但自己來回折騰了半天,腿部已經流了太多的血液!
張寒焦急萬分,可這時已經站都站不穩了!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頭部舊傷加之兩天未吃一頓,現在又各種衝刺加中箭,張寒實在是沒有力氣起身了,只好呆呆的躺在地上仰望藍天——尼馬,莫非老子又要死這兒了?靠,爲毛要加個【又】字?
……
“大人,滾石處發現個可疑之人,說不定與方纔之事有關!”一個身着簡易布甲、臉色跟饑民有一拼的士兵,正向一位穿着紅甲的武將大聲報告着。
“看上去只是箇中了箭的過路人,死了麼?”武將的聲音不急不緩卻是異常好聽,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長的也是如紅甲一般顯眼的要死,讓人分不清是貌比潘安的女子,還是沉魚落雁的男人,準確的說,他就是個春哥,不過他可比春哥要美豔瀟灑多了。
“稟報大人,看這樣子也是差不多快嚥氣了……”
武將檢查了張寒的全身,當然了,是將一塊抹布塞到了張寒嘴裡,防止張寒**。張寒只覺得被一個男子摸便了自己的全身實在是太噁心了,不斷的掙扎着,但自己一沒體力,二來嘴巴也被塞住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概是掙扎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加之又傷又累,張寒終於暈過去了~恩,這回暈得很深……
“並無其他異樣,應該不是盜賊、奸細,看這長相清秀更不可能是那傢伙派來的人,這樣,先救回去,醒了通知我,有些事還必須問問他才行。”武將向小弟下達了命令。
一碗溢滿着撲鼻清香、霧氣裊繞的熱粥將張寒從沉睡中喚醒了過來,在完成它接下來被喝光的使命之後,又被結結實實地tian了個乾淨。張寒才管不了那麼多,反正也沒人,形象什麼的暫時放一邊得了。
打量起來周圍的空間,一個典型的中國古代住房,房樑不高,屋子不大,裝飾物除了屁股坐着的牀或許應該叫榻以外就只有旁邊放空瓷碗的小木幾了,看這深色的裝飾和沒有座椅只有牀邊小凳的風格,張寒估計,這裡應該是身份不低的人所住。
沒等張寒參觀完房間,就進來了一個也不知道先敲門、長的還不男不女,應該是分不清男女……
可以確定的是,對方的年齡應該尚在少年的範疇之內,如果不是少年,那他或者她的140cm左右的身高也就太過於慘不忍睹了。
侍者看了看張寒,然後嘰裡呱啦地說了幾句。
皇天在上,要是之前被追殺時還能勉強聽懂那些人說的是什麼的話,那麼面前這位就真心無力了,甚至對方說的哪國語言都分辨不清!
要說語言,起碼來說英語的調調還能聽出來,日語韓語什麼的還是會那麼一兩句,可這……這都都是什麼呀,就算是天朝的方言也沒聽過這樣的……莫非是泰語?張寒非常鬱悶的想這,如果穿越前多跟那位同桌瞳瞳學學的話,或許在泰語方面會有所建樹,畢竟瞳瞳的愛好就是學泰語。
“那個,能請你講普通話嗎?要不四川話、廣東話、閩南語我多少也會那麼一點點。哦,對了普通話或許你們這裡還沒流行,也就是黃河以北再靠北點的語言!”張寒標準的普通話一出口,這傢伙居然自慚形愧低着頭跑掉了。
這羞也害的太厲害了點吧。
沒等張寒走出去追上人家好好交流交流、溝通溝通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走進來的一看就是個高人,這也是相對而言,畢竟比起剛纔那個侍者,這個身高超過一米六的傢伙已經算是龐然大物了……這人又是男是女?對方爲嘛全身穿着鎧甲、連頭盔都是紅的?一系列的疑問涌上了心頭。張寒似乎覺得面前之人有些熟悉,好像暈倒前見到過一樣。不過張寒搜腸刮肚之後卻在他的歷史知識中找不到對應的人物。
“你是何人?”
還以爲對方會像侍者一樣嘰裡呱啦一番,沒想到一出口竟然就是普通話!
“雖然很不標準,但是我聽得懂,果然能說普通話,走遍天下都不怕啊!”張寒很興奮。
“你先回答我。”來者倒反問起來。
“我,我是中國人啊!”
“中國人?你是漢人……還是胡人?”
湖人?我還科比呢!不對,記得關關說過,胡人是對外族人的統稱!
“漢人,我是漢人!”
“胡說!”武將應聲而起,顏色大變,說着就將佩劍抽了出來。
“聖賢有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你這短髮焉能說自己是漢人?而且,你乃北地口音,說,你來我孫家的地盤作甚?!”
張寒聽罷,鬱悶想着:首先,老子這頭是自己理的,這叫板寸,不叫短髮!其次老子是浙江人好麼?我說話哪有北方口音?你懂不懂啊?最後,你說你是孫家?孫策的孫麼?得來全不費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