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大概聽過一些風聲,考普斯蒂可能在帶着學生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一些未必十分符合法律的事……不過具體他們在做什麼我也不清楚,反正因爲這方面的事情,希林老師對考普斯蒂很不滿,覺得他教壞了學生。”
又一位被林恩詢問的老師斟酌着說道,說完他看了眼前的兩人一眼,有些猶豫但還是問道:“考普斯蒂是不是已經信仰了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雖然普通人並不明確知道非凡的存在,但對於邪神之類的東西很多人還是有概念的,只是他們不確定邪神是否真實存在而已。
“關於這方面我們還在調查,別擔心,如果考普斯蒂真的誤入了歧途,然後他還沒有犯重大的錯誤,我們肯定會幫助他走回正確的道路,也會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
林恩微笑着道,此刻的他看上去正經又靠譜,完全沒有平時二哈的樣子。
“不過關於今天的事情,還請你不要告訴別人,這是需要保密的事項,至少在我們對考普斯蒂採取行動前如此,不然這可能會給老師您帶來一點小麻煩。”
聽到這話,被詢問的老師猶豫了下,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他跟考普斯蒂其實也不熟,而且因爲對方最近越發瘋狂的行爲,被詢問的老師本身也害怕考普斯蒂會不會成爲了什麼邪∥教的成員。
既然能由官方人士來處理,自然再好不過。
而僞裝成官方人士的林恩則給了真官方人士克萊恩使了個眼色,兩人隨即起身告辭離開,走在校園的鵝卵石路上,林恩一邊整理手中克萊恩所做的記錄,一邊道:
“基本可以肯定那位考普斯蒂只是個菜鳥了,半年時間哪怕對方掌握了扮演法,現在也至多序列7……實際上我的判斷是,對方恐怕只有最多序列9,很多線索都表明對方一點都不專業。”
“我也這麼認爲。”克萊恩贊同的點點頭,道:“比起考普斯蒂本身,我感覺半年前的那個轉折點更值得注意,考普斯蒂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獲得了你感知到的那個東西。”
“嗯,現在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不確定那個帶來轉折的人還在不在,不過我認爲應該不在,不然有老師教導的話,考普斯蒂的表現不會這麼菜鳥。”林恩點點頭,笑着說道。
兩人隨即離開了校園,先找了個旅館換了身行頭,隨後便坐上了前往北區的馬車。
……
北區,阿爾卡街。
考普斯蒂坐在正燃燒着木炭的壁爐前,低頭專心致志的閱讀着原本古弗薩克語的詩集。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相當的不靠譜,但至少在自己的專業課上,考普斯蒂的水平還是合格的,不然他早就被學校辭退了。
看了一會兒詩集,考普斯蒂忽然有些口渴,正準備放下詩集給自己倒杯紅茶,可還沒有等他有所動作,一杯紅茶就被遞到他手邊。
“謝謝……”考普斯蒂下意識的結果紅茶並道謝,他正準備端起杯子,身體卻是忽然一僵。
等等,他不是一個人住嗎?
考普斯蒂身體僵硬的看向遞來紅茶的方向,只見自己對面的沙發上,不知道從何時起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那人全身上下被一層黑色的陰影籠罩,不僅僅叫人看不清楚面容,甚至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虛幻的感覺,正悠哉悠哉的喝着一杯紅茶,像是已經坐在那裡了很久了。
“你好啊,考普斯蒂!”黑影開口道,所以低沉而嘶啞。
考普斯蒂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視,黑影在看着他。
“你好……”考普斯蒂僵硬的打了個招呼,隨後他纔像是反應了過來,驚慌的站起身,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我家裡?”
“我是誰?啊,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利用卷軸給自己加持了幻術的林恩放下手中的杯子,惡趣味滿滿的道:“你不是一直期盼着見到我這樣的存在嗎?”
“你、你是惡靈?”考普斯蒂嚥了口唾沫,幾乎立刻相信了林恩的話,畢竟林恩現在看上去確實很符合故事中的幽靈形像。
這讓考普斯蒂的身體哆嗦了起來,雖然他確實對死亡這方面的事情比較狂熱,甚至一直在追求“死者復甦”,但正如他菜到摳腳的神秘學水平那樣,考普斯蒂其實相當的葉公好龍。
在見到真的之前他嚮往,但在見到真的之後,考普斯蒂內心只剩下了恐懼。
他不由哆嗦着問道:“你想對我做什麼?”
“真失禮啊,用惡靈來稱呼我……”林恩卻是嘆息了一聲, 似乎有些不滿,接着才道:“我可沒打算對你做什麼,我只是想取回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考普斯蒂表情疑惑,顯然不明白林恩到底是什麼。
“你不是一直隨身帶着它嗎?”林恩看着考普斯蒂,意有所指的道。
“一直……”考普斯蒂這一次終於反應了過來,他慌亂的從口裡掏出一枚銅哨,又錯愕的看向林恩,“你是之前的那位老先生?”
“不,我可不是他。”林恩搖搖頭,否認了這一點,道:“他只是一個……嗯,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介意跟我說說嗎,你是怎麼遇見他的,又是怎麼得到了這枚銅哨,它本不該在你這裡。”
“這是那位老先生留給我的,不是我偷的……”考普斯蒂聽到這話連忙解釋道,他隨後就講訴起自己與那位老先生的故事。
簡單概括,那是一個非常具有傳統故事味道的開頭,在某個夜晚,考普斯蒂遇到了一位快要死去的老爺爺,出於好心他將老爺帶回家照顧,把老爺子則在甦醒之後,教了他一些知識。
唯一跟傳統故事不同的大概就是,考普斯蒂的老爺爺在幾天後就過世了,只留下一枚銅哨。
考普斯蒂則在按照老爺爺的遺願將老爺爺安葬後,從此開始沉迷於神秘學方面的事情。
“如果、如果這是屬於你的,你拿走就好了……”考普斯蒂這樣說道,本就是葉公好龍的他,在得知是銅哨引來了眼前的惡靈後,簡直恨不得將銅哨立刻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