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在我面前就是小孩子。”姤神聽到他這麼說,立刻兩隻手都捏了上去,對着穆曜黎的臉就左右開弓。
穆曜黎手中一用勁,直接帶上了一絲妖力狠狠的將姤神的手掰了開來,隨即滿臉鬱悶的看向了言子息:“十三叔,你夫人怎麼這般頑劣!”
他這麼一說,言子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姤神兩眼一瞪:“小娃娃,你這眼光有些差啊,姐姐我這麼貌美如花的,怎麼可能是他這種粗人的夫人!”
穆曜黎頓時就有些茫然了:“不是夫人,爲什麼你要千里迢迢的帶着她?我師父帶着我我姐姐就是因爲他們是未婚夫妻啊。”
“等會兒,你剛說什麼?”姤神聽到穆曜黎的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言子息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你後面那句剛纔說什麼?”
“我師父千里迢迢帶着我我姐姐因爲他們是未婚夫妻啊。”穆曜黎茫然的看着他們。
姤神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衝着前面的雲悠悠就叫了起來:“悠悠啊,你什麼時候跟百里永夜差輩了?”
“師父跟姐姐變成了未婚夫妻,聽起來確實是有些詭異啊。”言子息立刻開口附和。
雲悠悠聽到這裡臉刷的一下紅了,周圍幾個人聽出了其中調侃的意思,不由的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雲悠悠頓時臉色更加窘,緋紅的臉頰看的百里永夜忍不住就像親上去,不由的伸手,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目光中暗含着威脅掃了衆人一眼。
衆人頓時給面子的噤聲,言子息笑着勾住了穆曜黎的肩膀:“姤神是神器,我們在她面前都算是小娃娃,她存活了近乎四百年了。”
言子息這麼一說,穆曜黎的眼睛也一下子就直了,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姤神:“爲什麼你的神器這麼牛逼!”說着從後背上解下了自己的長工,對着姤神比劃了一下,眼中頓時露出了一絲失落。
言子息不由的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每個神器對每個國家都是有用的,只不過南歌剛好需要姤神以這種形態存在罷了。而你們蘇幕多是草原,攻擊也是遠程比較方便。”
他這麼一說穆曜黎頓時點了點頭,眼中不由的就帶了笑意,牽着言子息的手不由的握的更緊了,言子息向來冷淡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溫暖。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白萱的皇宮,白萱女王直接帶着衆人就來到了大殿之中,衆人落座了之後,白萱女王纔看向了衆人:“相信在坐的其中幾位,都收到了我寄出的書信了。”
她忽然這麼一說,百里永夜和雲悠悠不由的一愣,只見傅清照,穆曜黎和言子息都沖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隨即看向了百里永夜:“雖然早前就約好了時間,但是後來你們遲遲沒有寄回來確認的書信,我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然後就收到了白萱女王的信,說讓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趕到白萱,我們就來了。”
他這麼一說,百里永夜看向了白萱女王:“你早就知道我們的情況了?”
白萱女王威嚴的點了點頭:“我只是看你們遲遲不來,估計你們應該是被困在了朝玉之中。”
“朝玉的情況你知道?”雲悠悠忽然轉頭看向了白萱女王,朝玉跟白萱比鄰而居,白萱應該是知道一些風聲的。
白萱女王直接點了點頭:“如果你們還不離開朝玉的話,我就會派兵去救你們了。”
衆人不由的一愣,百里永夜看向了白萱女王:“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白萱女王不由的笑了笑,威儀的臉上目光坦然而直接:“我知道的是比你們所有人都多。”
“因爲當年的戰局是發生在你們這裡的?”言子息看向了白萱女王。
白萱女王點了點頭:“也不僅僅是如此。”
說着她直接起身,帶着衆人走到了大殿外的一處高臺上,在這個高臺上竟然正俯瞰整個白萱城中的情況,幾個人發現除了最外圍幾座高聳入雲的高山之外,有一棵巨大的樹正深深的紮根在城中央。
那不知道是什麼樹,但是非常的巨大,幾乎蔓延了三分之一的城池,那葉子非常的巨大,好像芭蕉葉一樣,那普通的枝幹也跟一箇中等體型的人的大腿一樣粗,而那巨大的樹身,簡直有一棟四角亭那麼寬,那棵樹長得只有兩層樓那麼高,但是一看就讓人有一種神奇的感覺,總覺得它不一般。
“那是什麼樹?”姤神好奇的睜大了眼睛,她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樹,不由的好奇了起來。
雲悠悠看到那棵大樹底下有幾個女人正在不斷的盤旋着,她們手中拿着顏色不一的帕子,嘴中似乎在念念有詞,似乎在歌唱,甚至有幾個人正在跳躍着,好像在舞蹈一樣。
雲悠悠不由的看向了百里永夜,百里永夜眼中也是難掩的詫異,他能感覺到這棵樹應該不一般。
隨即轉頭看向了白萱的女王:“請女王解惑。”白萱女王既然能帶他們來這裡,縱觀之下,目的應該就是這棵樹。
白萱的女王笑了笑,看向了百里永夜等人:“這是我們白萱的神樹,我們白萱的子民全部都是從那裡繁衍出來的。”
“人的出生繁衍不是靠的父母嗎,跟樹有什麼關係?”穆曜黎不解的看着白萱的女王。
白萱的女王伸手指了指高臺之下的城中:“你們仔細看看。”
她這麼一說,衆人立刻低頭看了過去,這一次,雙若葉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這城中都是女人!”
她這麼一說,衆人立刻看了過去,果然,城中往來竟然都是女人,只是因爲有些女人穿的比較像男人,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沒有發現。
“這裡難不成是女兒國?”雲悠悠眼中訝然的看向了白萱的女王。
“女兒國是什麼?”穆曜黎立刻眨巴着眼睛看着雲悠悠。
“咳咳。”雲悠悠想到這裡的人可沒看過西遊記,隨即淡淡的揚起了嘴角看着穆曜黎:“就是全國上下都是女子,沒有男丁。”
穆曜黎頓時恍然大悟的看向了白萱女王:“因爲沒有男丁,所以沒辦法生育子嗣,所以你們就用那棵樹嗎?但是樹怎麼會生孩子呢?”
穆曜黎的臉上寫滿了詫異,一幅求解答的樣子看着白萱的女王。
白萱女王看他模樣純真,小小年紀,坦蕩颯爽,不由的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如果有人壽終正寢快要死去了,只要將她們埋在樹下,三天之後就會開始開花,再三天結果,又三天,嬰兒就會從樹上出生了。”
“這麼神奇!”穆曜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不僅僅是穆曜黎,所有人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這樣的生育方法他們簡直是聞所未聞。傅清照聽到這裡,不由的眉頭緊皺看着白萱的女王:“那按照你的意思,人都是從樹上生下來得,那麼他們還能算是人嗎?”
他這一句簡直問到了衆人的心坎裡。想想朝玉竟然因爲一個法陣竟然就能改變所有人的記憶,那麼白萱呢,白萱以這種樹木生養的條件,生出來的到底還能不能算是人?
雲悠悠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魔戒什麼的她也是看過的,精靈是會從母樹上誕生的,但是精靈根本就已經不能算是人了,那麼白萱的這些人呢?
白萱女王的目光掃過了衆人:“當然都是人,包括本王,也是這樣交替衍生的。”
“什麼!”衆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白萱女王。
白萱女王也沒有任何的不悅,只是隨便他們打量。雲悠悠和百里永夜對視了一眼,語言說早就說明了,當年屠龍者的後人,他們如今雖然會變身,但是也是真真正正的人,白萱女王既然能繼承妖力,自然也會是人,只不過他們衍生的方法還真是奇特啊。
“那怎麼來區分誰是王,誰是百姓呢?”傅清照再次看向了白萱的女王。
白萱女王聽到傅清照的話,威嚴的目光微微的看向了遠方,隨即很快的又收了回來。
“這也是我帶你們來看神樹的目的,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去屠龍,去完成那個詛咒。”白萱女王說道這裡,低頭看向百里永夜他們:“這也是爲什麼,你們一路上雖然遇到了危險,但是他卻沒有對你們趕盡殺絕的原因。”
“什麼意思?”衆人的心中一寒,他們千辛萬苦的因爲詛咒而來,結果這關鍵的時刻,白萱女王竟然不能跟他們一起並肩戰鬥,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耍着人玩嗎?
只有百里永夜和雲悠悠以及言子息的目光陰沉了下來,他寒光一閃,看向了白萱的女王:“他是誰?”
“他是誰,我想你已經猜到了。”白萱女王看着百里永夜,隨即轉身走向了正殿之中。衆人連忙跟了上去,白萱女王到了殿中,這纔看向了他們:“這個事情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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