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早期的新聞了,現在雖然仍有像劉知習這樣的人懷疑現在包公墓的真假,不過普通大衆已經接受事實了。
“這個人真是奇怪,一般人都是希望後代高升,他倒好,不願意後代當官,不家啊,他對自己的後事似乎看得很重,還故佈疑陣,這中間一定有問題。”沈冰說道:“對了,你們怎麼不說話呀?”
“我們想說的都讓你說了,我們還說什麼呢?”符羽笑着說道。
沈冰說道:“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週末的時候我有空,我和唐三成先打一下前陣,看看那裡的情況,你們留在這裡要小心,合撒兒雖然沒有動靜,可是他殺海生就是要告訴我們,他一直在,現在最大的可能是想借我們的手找到成吉思汗陵墓,所以他暫時按兵不動。”白逸說道:“現在最讓我在意的是,我們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成吉思汗和河伯,可是合撒兒在中間充當了什麼角色,我們完全沒有頭緒,這一點很有些奇怪。”
“可不是。”唐三成說道:“現在看着一切很順利,不過沒有主線啊,沒有導向性,對不對?”
“喲,上了幾天班,講話都不一樣了。”叢陽說道:“現在講起話來都是一套一套的了。”
“去你的。”唐三成的面色嚴峻起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大事。”
白逸說道:“好了,天色太晚了,就這樣定了,週末我和唐三成走,你們留在這裡,還是要小心爲上,符羽,到時候就拜託你了。”
符羽點頭答應下來,等到了週末,唐三成和白逸先到了那地方,結果讓人傻眼,那地方現在是旅遊旺區,而且靠着一個古玩街,那地方人氣還很旺,這下子只有勞煩劉知習了,唐三成和白逸不願意多停留,即時就殺回北京,再找劉知習合計合計。
劉知習對這件事情倒是積極,拿着那複印件,出具了一份極具說服力的申請書遞交上去,而且面見了相關人等,通過他的積極周旋,居然有了通融的地方,白逸沒想到,今天劉知習今天的權威性已經到了這個程度,想到當初力勸他參加高考,這步棋卻在今天收到了成效,這樣的前因後果,始料未及。
上面對於這樣的結果十分重視,甚至馬上走了特別流程,一支小型的考察團隊馬上組建成功,特別顧問團也再次出馬,劉知習不想讓白逸他們知道,他這麼辛苦地前後奔波,只是想再一次與他們合作,是真正地合作,不再是像上次一樣,在外面傻傻地等着,他要做的是,共同進退。
小山也沒有閒着,在一些奇奇怪怪地論壇裡,發現了不少信息,只是信息,現在網絡上的信息太過雜亂,真假並不好分辨,所以也只能拿來做參考消息,比如說包公眉間的月牙,那月牙的來歷就有好多種,一說是因爲包公的嫂子爲了不讓包公爭奪財產,想害死包公,讓年紀很小的包公去井裡幫她撈首飾,正好撞在石頭上弄出來的一個月牙形狀的傷疤,第二種是說包公原本是文曲星轉世,那是獨有的印記,而第三種就最邪乎了,說正是因爲這個月牙,包公纔可以行走在陰陽兩道,破獲無數奇案。
那什麼文曲星轉世,並不只是包公一個人,中國神話傳說中,文曲星是主管文運的星宿,文章寫得好而被朝廷錄用爲大官的人是文曲星下凡。一般民間認爲民間出現過的文曲星包括:范仲淹、包拯、文天祥、許仙的兒子許仕林。文曲星屬癸水,是北斗星,主科甲功名,文曲與文昌同屬爲吉星。
小山一直翻閱着這些信息,只覺得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正好唐三成進來,小山苦着一臉說道:“這個包黑子的傳奇性太多了,你看,這麼多,有些吧,說法相似,其實說的是同一個意思有,有的呢,又有些細微的差別……”
唐三成沒怎麼聽進去,他的眼睛被電腦屏幕裡的信息給吸引住了,他喃喃自語道:“文曲星是北斗七星中的天權星。”
“那又怎麼了?”小山問道。
“沒什麼,還是沒有摸到頭緒。”唐三成說道:“有空的時候收拾一下吧,別沒事坐在電腦前面了,明天就要出發了。”
“知道了。”小山嘴上答應着,屁股沒有絲毫離開凳子的意思,唐三成嘆口氣,只有先回自己房間收拾去了。
雖然說是考察團,不過上面發放的資金有限,劉知習正好借這個原因要求精簡人員,精簡下來,成員就只剩下他們八個人了,人在江湖漂久了,總是要有進步的,劉知習的進步終於體現出來了。
有着正式的名頭,行動起來要方便不少,劉教授的名號真不是鬧着玩的,據劉知習所說,他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有機會跟着當時的一些著名學者一起考古,積攢了不少經驗,再加上,他原本就是有底子的人,當年跟着白逸,雖然下墓的機會少,可是耳聽目染,也受益匪淺,這些都在日後派上了用場,也讓劉知習的成長過程更快速了一些。
劉知習在車上倒是把過去的事情好好地說道了一番,尤其是提到自己被矇騙的事時,依然有些無奈,其實這些早在上次就說過了,不過劉知習似乎沒有真正地放下,這又嘮叨上來了:“當年假的你們根本很少來找我,偶爾來過學校,不過也奇怪,當時我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問你們在做什麼,倒是說得一清二楚,後來嘛,我畢業以後,在外面的時間多了起來,和你們相見的時候就越發地少了,相繼收到你們的死訊時,我都蒙了,不明白你們怎麼會突然死亡。”
這個唐三成覺得有些意思:“我們當初都是怎麼死的?”
“白逸是生病,說是什麼肺感染,唐三成,你是出了意外,車禍,至於符羽,聽說是回湘西老家了,小山和七邪呢也不見了蹤影,當時我就想啊,你們倆這一去,其他人肯定也攏不到堆了,也只有散了。”劉知習嘆息了一聲:“可惜當年我流了那麼多的眼淚,原來也是被你們糊弄的。”
這個安排倒也不錯,小山和七邪最終肯定是被弄成失蹤人口了,時間長了,檔案自然沒有了,符羽原本就沒有檔案,這下子是徹底地重生了,白逸點頭:“當年實在是有不得已的情況,要不然我們也不會突然離開,可是沒有想到,現在還是回到了原點,對了,劉知習,你說當年你曾和另外一名專家置疑過包公墓,對於這個包公墓,你手上還有什麼資料?”
“你們剛纔所說的疑塚,這是真實存在的,還有我們研究了不少記載文史,發現,包公出殯時,的確有八具棺材從府中擡出,而且從八個方向離開,不知去向,這一點讓我很疑惑,當時肯定有人感到好奇,要追上去探尋一番的,怎麼可能沒有人知道這八具棺材去了哪裡呢?”劉知習說道:“正史,野史,我都翻遍了,只有八棺離府之說,去往何處不可考證。”
“八棺……”唐三成喃喃說道:“八棺朝八個方向離開,難道是按八卦的方位來走的?”
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現在他們正是要往目的地而去,而且已經近了,車子突然撞上了一塊樹幹,這車子原本是他們租來的,正由七邪開着,七邪想要剎車,卻不妨樹幹前面還有一塊石頭,這一急轉,直接撞到了樹幹,車子裡的人均是渾身一震,小山更是一頭撞到前面的座位上,這是一輛商務車,空間倒是大,只是這一撞,大家的胃裡都泛了酸了,叢陽性子急,探出頭去:“孃的,誰幹的好事!”
他第一個衝下去,白逸想拉他,晚了一步,車門已經拉開了,叢陽的雙腳剛一落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他的胸前:“老實點!”
那東西是什麼叢陽一清二楚,他嘿嘿一笑,舉起手來:“手我也順便舉了吧?”
裡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叢陽這話是在提醒大家呢,白逸的手摸出自己的槍來,另一隻手又持了一把飛刀,七邪的腳則踩在油門上,這個時候,叢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喲,你這兩位是打劫呢,還是奪色呢?”
“車門打開。”這個聲音講的是普通話,只是不太標準,聲音渾厚,透過車窗看過去,這個人比叢陽略高一些,身形粗壯。
還有一個人影在他的身後,看不真切,叢陽聽到車裡沒有動靜,突然明白過來,他馬上轉身過去:“開就開唄,有事好商量,這天下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叢陽拉開了車門,身子突然一低,讓身後的兩人徹底暴露,那拿槍的漢子十分謹慎,正要有所動作,叢陽說道:“我肚子有點疼,兄弟,你不要嚇我,人的神經很奇怪,緊張的時候會想上廁所。”
白逸趁這個空當看清楚了那後面的人,他根本不是站立着的,身子是靠在這漢子的身上,顯得十分無力,白逸說道:“你這朋友看着不太妙。”
“送我們去一個地方,不然要了你們的命。”這漢子一聽到白逸的話,馬上回頭看了一眼靠在他身上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