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沒說不正常啊!”顏無歡興致盎然的繼續逗她,“天兒熱,誰讓你裡三層外三層穿那麼多?好了,這兒也沒有旁人,本王幫你脫了吧,順便也好看看,小果子到底熟不熟,適不適合採摘!”
“啊?”唐笑霜目瞪口呆,“你……你居然說這種話?”
“有什麼不對嗎?”顏無歡好整以暇的問。
“混蛋!”唐笑霜脫口而出。
“嗯,這個稱呼新鮮!”顏無歡並不着惱,反而很受用的點頭,“本王甚是喜歡!”
唐笑霜無語,這什麼意思?她是被輕薄了嗎?她笑面魔女,可是從來只會輕薄別人的!怎麼辦?要不要反輕薄回去?
她站在那裡,愣了半晌,突然欺身上前,咬牙笑:“就算我熟了,大叔有力氣採摘嗎?嗯?不如大叔給我看看,你是否寶刀未老?上次只顧着把你扔水裡,還沒好好的看過呢!”
她說完毫不客氣的伸出手,徑直去剝顏無歡的衣裳,顏無歡端坐如佛,笑容淡定:“你又不是沒看過,想看就看,本王的寶刀,怎麼會怕自家小妻子來瞧呢?求之不得!”
唐笑霜銀牙都快要咬碎,卻死活沒有勇氣去扒顏無歡的褲子。
好吧,她承認,這貨臉皮比她厚,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她一擰頭,轉身想走,冷不防腰間一緊,人已跌坐在顏無歡懷中。
“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本王了?”耳邊男子的聲音性感又沙啞,好聽又恐怖。
更恐怖的是,他的那雙大手,竟然毫不客氣的剝下她肩頭的衣裳!
“啊!”唐笑霜大驚,像只被抓的小雞一般胡亂撲打,一陣章法混亂的抗爭之後,顏無歡哈哈大笑的放開了她,她在顏無歡的笑聲裡掩面潰逃。
殿外,吳鉤和赤宵聽到顏無歡的笑聲,同時露出欣慰的笑容。
“王有多少年沒這樣笑過了?”赤宵感嘆。
“這笑聲,真是動聽!”吳鉤擡頭看天,“今天天真藍啊!”
“兩位大人好!”
耳邊有聲音響起,客氣而恭敬。
是林正寧。
“啊,林公!”吳鉤和赤宵忙躬腰行禮,“林公何以稱呼我們爲大人?真是折煞我們了!”
“哪裡哪裡,在下不過一介布衣,哪裡稱得起林公兩字?”林正寧言語謙遜。
“您是王妃的舅父,自然當得起!”吳鉤恭敬答,“林公來羅王殿,是找王妃嗎?她剛剛出去了!”
“我看到了!”林正寧淡笑,想起方纔看到唐笑霜又羞又惱的模樣,不自覺心裡一疼,他說:“我是想見王爺,不知他在不在!”
“吳鉤,請林公進來!”殿內傳來顏無歡的聲音。
林正寧隨吳鉤進入殿內,顏無歡眼角脣畔的笑意未褪,看得出心情頗佳,他看向林正寧,溫和問:“林公找本王有事?”
“是!”林正寧點頭,一旁的吳鉤自覺退了出去。
“王爺可聽說過我林府發家之謎?”林正寧問。
“林府發家之謎?”顏無歡濃眉微挑,“林公想說什麼?”
“林府發家,是因爲我曾祖父曾意外得到一張藏寶圖!”林正寧回答。
“一直以來,傳說如此!”顏無歡脣角微勾。
“之前,是傳說!”林正寧看着他,“只因這是我曾祖父傾盡一族之力所得,不想平白被人奪了去!所以,哪怕唐森和當今君主以酷刑相逼,我仍堅不吐實,向所有人否認這件事,只說這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這麼說,是真事?”顏無歡淡笑,“真有這麼一個……藏寶洞?”
“有!”林正寧回答,“林家發跡的第一桶金,就來自這個藏寶洞!”
“可是,你爲什麼要告訴本王?刑訊逼供家破人亡亦堅不吐實的事,爲什麼要告訴本王?”顏無歡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啜着杯中的茶,慵懶閒散的模樣,並沒有因這個驚人的消息,而改變分毫。
“因爲王爺重信重義!”林正寧回答,“王爺不像您的皇兄,因爲知道他是出爾反爾斬盡殺絕的人,所以寧可家破亡受盡酷刑,也堅決不肯說,因爲說出實情的結果,同樣是悲慘的!可王爺不一樣!”
顏無歡啞然失笑:“不一樣?本王可以說,這也是個傳說嗎?”
“或許真的是傳說,可我選擇相信!”林正寧看着他。
“看走眼了怎麼辦?”顏無歡挑眉。
“那沒辦法!”林正寧嘆口氣,“願賭服輸嘛!”
“那本王就奇怪了,你拿這麼一份巨厚之禮,想跟本王要什麼?”顏無歡盯住他看。
被他這麼盯着瞧,林正寧頓感一陣莫名的威壓,雖然他比他年長近二十歲,也是處變不驚的人,此時卻依然有種窘迫之感。
他深吸一口氣,回:“想請王放霜兒離開!”
“離開?”顏無歡皺眉,“本王待她……不好嗎?”
“好!”林正寧低頭答。
“好,爲什麼還想要她離開?”顏無歡反問。
林正寧猶豫了半晌,終還是鼓起勇氣擡頭,平靜道:“王和霜兒只所以走到一處,是因爲國君的齷齪心思,霜兒容顏半毀,又是被人視爲不詳的鬼女,她嫁入王府,令王備受屈辱,我知道,王心中,定然……是恨她厭她的!”
“恨?厭?”顏無歡無意識的重複着這兩個字,不自覺點頭,是的,一開始,的確是這樣。
“她是一盆污水,被人潑在王的頭上,因此給王帶的困擾和恥辱,所以,王恨她厭她,都在情理之中,連她的親生父親尚且凌她辱她罵她害她,更何況旁人?”林正寧苦澀道,“但這孩子,着實命苦,她跟她母親一樣,從來都無害人之心,所以,請王看在這筆寶藏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這筆寶藏,足以讓王成就一番豐功偉業,有了這筆寶藏,王招兵買馬,遍集天下羣雄,絕不在話下!而顏國子民,也期待有王這樣的明君,來執掌天下!”
在顏無歡冰冷的目光下,他說完這番話,已是大汗淋漓,衣衫盡溼,說完擡頭,顏無歡卻還是那幅模樣,冷冷的注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