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作者有話要說:不稱職的gv演員,兩位小少女,小黃瓜,大強哥,你們好!

話說小黃瓜是完全不能抵抗大強哥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大強哥的聲音,每次他聽到這個聲音自己就會溼……

我發誓這章不是一個夢境!

你們也許會很疑問這章爲何如此之科幻……但是,在這片土地上,永遠在發生比這科幻得多的東西啊。

這幾天忙年終太忙了,下週結束就好了,愛你們。

請原諒我這章暫時沒肉……也許我哪天就進去了,你們怎樣留言我也看不到了,在微博或者q上敲我也杳無音訊,那一定是我進去了。來,親愛的朋友們,不要悲傷,讓我們趁着夜色尚好月光正亮的時候把酒言歡,在這時代擊築高歌,趁我們還能歡醉的時候。

不管怎樣我一定會寫完這個故事的,哪怕最後得像百合子的那個夢一樣,我們在監獄裡相會,這也是貴圈真亂的一種結局啊。

另外其實我喜歡寫搞而不得……關於肉,關於這個時代,我一定會用竭盡所能的方法把它表達出來的,也許過了這段比較嚴厲的時間會好一些呢?嗯,請等等。

我還蠻喜歡愛情動作片演員這個題材的,其實2011年寫文計劃裡有這個^^

“請問你的姓名?”

“大家好,我是小黃瓜。”

“小黃瓜啊……爲什麼叫這個名兒呢?是因爲黃瓜很小嗎?”

“……”

“好,我們換一個問題,你的年齡是?”

“我是1984年的。”

“26了喔……看起來也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真想不到快奔三了呢。”

“是啊我確實奔三了,年紀大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下雨的時候還會覺得骨頭痛啊什麼的……”

“小黃瓜的身高體重都是怎樣的?”

“一米七六或者一米七五……體重隨時都在變我也不清楚……”

“還記得三圍嗎?”

“沒量過……”

“小黃瓜平時喜歡做什麼呢?愛好?”

“上網……”

“小黃瓜的夢想是什麼?或者說願望?”

“寫文……”

“喔,好的,小黃瓜今天要給我們帶來什麼呢?小黃瓜今天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的?”

我被攝像頭、反光燈閃得雙目幾乎失明,兩個女編輯不斷地在我面前走來走去,還有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員,閃光燈咔嚓咔嚓的響,道具被搬來搬去,黑影重重……就在我終於無意識地答出了“討厭,今天沒有穿內衣啦……”的時候,話還沒說完,我終於徹底醒悟過來,猛地站起來,不出所料,她們眼底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真是我了個槽啊!我說這些問題都是啥呢!這種拍av的感覺是什麼!

——這不就是所有av片頭慣有的流程嗎,靠!

難怪我會忍不住把標準答案說出來了!

我忍不住仰天淚流,指着她們悲憤地說:“喂……你們,你們想幹嘛?”

我的編輯邪魅一笑:“淡定啦,別動小黃瓜,你坐下去的時候比較好看……哎好,不要動,不要動。lena去幫他把釦子正一下。”

我眼睜睜地看着lena同志走了過來——我了個擦她長的真的好像佐藤雪莉,就是前不久我看的一個日本百合動作片裡身爲s的女主角,不要問我爲什麼現在滿腦子都是日本愛情動作片,因爲這場景實在是太像了!我靠!爲毛我只是過來隨便拍一張可以放在訪談頁面上的照片就要搞得如此嚴肅地站在一羣閃光燈和背景布中央!爲毛要像拍av片頭一樣一邊問我這種問題還一邊晃攝像機,剛纔不是填過問卷了嗎!還有,你過來拉我扣子幹什麼!

“喂——”我驚恐萬分地向後退,然而她的臉彷彿完全和佐藤雪莉重合了,陰測測地笑着走過來,走過來……完了。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種不想的預感真是我了個槽啊!難道我今天就要掛在這裡嗎?!

被爆菊?被分屍?我胡思亂想着……反正我的魔法師之軀是要不保了嗎!

突然,“啪”的一聲,一切都靜下來了。

房間的燈亮了。我對着強烈的光線眯着眼睛轉過頭看去,驟然發現,原來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被打開了,門口還站着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子——

“都回去。”那個聲音低沉沉地說,“還不打算下班麼?”

我的心咕咚一下,就彷彿是一塊石頭沉到了水底,整個心臟泛起了悠悠的水光。

後面的一切我都覺得模糊了。這場景像十足了一個動作片片場,兩位女主角蹦蹦跳跳地離去,我滿腦子都是佐藤雪莉那陰測測的笑容——佐藤小姐的粉絲請不要砍我!——然後這笑容隨着她們的消失而消失了,只剩下閃着慘白燈光的片場一片寂靜。

她們拍完了,她們好像還說了句請多多關照,謝謝,再見,她們穿上衣服關上門走了。

彷彿是趕場一樣,片場閃爍的燈光依然耀眼,而另一位男主角陰着臉來到了現場,他西裝筆挺神情倦怠,似乎是因爲導演在催“快點快點!場地費很要錢的!”蕾絲片拍完了,下面要拍的是基佬片,基佬和拉佬合起來就是新世界的大神基拉,gay will save the world!

我勒個去!我又在胡思亂想個什麼!

出於某種我不能理解的原因,每次和大強哥出現在某個場景裡,我都會覺得自己是在某個電影或者某本小說裡,比如上次是某本三流**小說,比如上上次是好萊塢大片,比如上上上次是日本黑幫片……這一定是造物主的陰謀。我看着他走到我面前,哦不,準確說是攝像機面前,端詳着攝像機一直看一直看——我心神不寧,趕緊說:

“啊,這個,強哥您來了?您是要下班了?那我先回……”

“拍的真難看。”他突兀地說。

我覺得自己的“=口=”表情頓時就,又裂了。

我眼睜睜地看着我的**oss低着頭端詳那部相機,鬼才知道它是什麼牌子什麼型號的,俗話說的好,窮玩車富玩表、牛逼玩電腦、傻逼玩單反——哦,單反和普通相機又有什麼區別麼?“拍的真難看”拍的難看?!難看我了個槽啊!

“還不如你用手機自拍的。”他又補充了一句。揹着光,他的臉打在暗影裡,模模糊糊的。

我想說什麼,但是嘴脣抽動了一下,還是決定保持沉默的爲好。

然後,徹底讓我裂掉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大強哥擡起頭來,用堅定的語氣,播音員一般正色道:“既然拍的效果這麼差,就重新拍。”然後,他迅速地把攝像機底部一摳,取出什麼東西來,再□去什麼東西——好像是在換內存卡?

咔嚓,咔嚓。

我開始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門鎖着,外面的天色,據我推測,應該是黑了。外面的員工,據我推測,應該是都下班了。然後,大強哥和我關在這個佈置得猶如愛情動作片片場的小黑屋裡幹什麼!我親眼看見他把原來那顆內存條放進上衣口袋裡,然後面無表情地舉着攝像頭對着我,目光灼灼!

明明沒有手錶,我卻彷彿聽到了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一分一秒地走着——咔啦咔啦地響。

他一句話沒說,但是離我越來越近了。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好像沉默的火山,總是醞釀着深深的感情……

“笑一下。”他沉沉地說。

我努力把我那已經裂開的“≥_≤”的表情變成“o(n_n)o”,但顯然,這是一個比較艱難的工程,於是我的表情更僵硬和更慘不忍睹了,我知道那一定是無法形容的表情。

他站起來的時候,很高,走過來把光線都蓋住了。我聽見他壓抑的嗓子在說:“你很氣悶麼?爲什麼一直在轉脖子?”然後一隻手捏着相機一隻手過來把剛纔那位佐藤雪莉小姐沒能解開的,我的第一顆襯衫釦子解開了……

我霍然擡起頭盯着他。我也不知道我剛纔爲什麼喉結一直在抖,管他呢;我直截了當地說:“強哥,你爲什麼要咬嘴脣?”

我們就這樣愣在那裡,一動不動。空氣中那一秒一秒咔啦咔啦的響聲彷彿更強了——然後我只覺門牙一陣劇痛,“嘶”的一聲,猛地整個人連凳子就朝後面栽了下去。

他還拿攝像機對着我,若有所思,但是很快就把我拉起來了,我剛想痛罵你這是陳冠希呢,就聽見他低低說了一聲:“對不起,還痛不痛?”

我內牛滿面地捂着門牙。我覺得他還是不開口的爲好,一聽到這樣的聲音,我覺得自己就從心臟開始溼了。

他終於把攝像機放下了。現在我們都坐在地上,然後他慢慢湊過來,小心翼翼地、溫柔地粘過來了。這場景又短暫又長久,呼吸也化爲一體,舌頭在你口腔裡攪動,連着血管,把你從心臟開始往下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一卷棉花糖,慢悠悠的,飄在雲裡,再變成混沌的意識體,連身體也不存在了……

過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手,看着氣喘吁吁的我說:“你肺活量還可以啊。”

我覺得頭昏腦脹,此時此刻,思考都是一件困難的事。

“你牙齒還痛不痛啊……”他有些小聲地說。

我搖頭。

“那……”他望着我說,“剛纔撞到你牙齒是不是你第一次……?”

我大爲震驚地擡頭看着大強哥。更震驚的是,我看到他居然又把嘴脣咬起來了——這樣有着深沉的眼睛深沉的聲音深沉的臉的大強哥,又在那裡默默地凝視着我同時咬自己的嘴脣……我考慮了半天,終於決定實話實說地答道:“不是。”

我覺得他現在活像被扇了一耳光一樣,整個表情都朝着“╭(╯^╰)╮”的方向走了下去。

“沒有……”我覺得自己的心在流汗,“這個,我的意思是……那啥,我沒有搞過這種事,今天一切都是個意外,只是本能,本能的一種,你懂的,而本能的另一種我也沒……啊,那個啥,”我沉下心,自暴自棄地說:“你說初吻啊?其實我是被強迫的。十歲高中畢業那天,我們學校一個女生突然攔住我對我表白,她的表白詞是什麼你知道嗎?!她說,你和郭敬明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兩個人,她還送了我一本《左手倒影,右手年華》,然後我正看着這本書發愣的時候她就衝上來了……還把舌頭伸進來了……我懷疑她是舉重隊的,力氣那麼大。”

我盯着大強哥。太奇怪了,他竟然沒有哈哈大笑……歷史上所有聽過我講這段歷史的人都會嘲笑我嘲笑到流淚的好不好!

他看着我,還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表情終於有好轉的趨勢——我猶豫了一下,把兩隻手伸過去,湊到他嘴角兩邊,慢慢地把他的嘴角推了上去——“笑一笑啦,笑一笑。”我說。

他眨了一下眼睛。我突然覺得心臟都溼透了,滑滑的,軟軟的,帶着不可抑制的渴望——然後我就被推倒在地上了。

好像過了一個人類的文明形成期我們才分開。這時我們都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我覺得我的脖子都溼了,因爲他在啃……“喂,”我呼吸氣促地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對他說,“你是不是戴手錶了?什麼牌子的?質量真好啊。”

他一句話都沒說,而是一邊咬我的耳朵一邊直接把手擡起來擡在我面前——我突然很惶恐,這種在拍gv的感覺是什麼?!尤其是我們像兩個特別不專業的演員,一邊在拍一邊在說“啊,今天你吃了什麼?”這樣的話題一樣!

“啊,你沒戴手錶啊……”我迷迷糊糊地說,“那你聽到秒鐘轉動的聲音了沒……咔啦咔啦的……聽……啊哈……呃……嗯……我覺得是我的幻覺……”

我的老闆徹底停下來了。如果出於一個gv演員的職業素養,我覺得我應該掐他一把,然後不滿地說“繼續”什麼的,但是,我眼睜睜地看着他的神情徹底變了!

如果剛纔,是僅僅只有我見過的大強哥,咬嘴脣就是那一模式的大強哥開啓開關——現在的模式就是真·黃自強先生模式!這種形容我不能用語言表達,你們能明白嗎你們能明白嗎!

他站了起來,表情的側臉凌厲得猶如刀刻。我模模糊糊地想要說什麼,卻只覺手被他猛地一拉,我一手提着相機一手抓住他猛地跑了起來,穿過大門穿過狹窄的走廊,穿過漆黑的樓梯,我不記得我跑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已經快要把內臟吐出來了,天知道我上一次這樣跑步是什麼時候!上輩子嗎?!——然後,在我雙眼翻白的時候,我們終於跑到了泛着星光的樓頂。

我不明白大強哥的意思。其實我也不明白我自己的意思。

我看着他呼吸急促地翻動着什麼東西,天台上的風大的像是能把人掀翻,這裡是三十層?還是四十層?這裡沒有月亮,如果有,那麼我一伸手就能摘到!——哦,我還看見了他的手機,他換新手機了麼,長得怪里怪氣的,手機上,手機上吊着一個布制的小兔子……

他突然站上了天台的邊緣。我心裡一顫,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卻只見他沉着臉,大吼道:“抱着我!快!”

我震驚了。前一秒我還只顧着喘氣和看那個小兔子呢。

他急促地看着我,像是世界末日般又說了一句:“快……我帶你走!”

我像着了魔一樣情不自禁衝了上去。可能是因爲這句話,也可能是因爲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哪個光用聲音就能讓我溼了的男人了,更有一種可能是其實我也一直以來都有那種強烈的自毀傾向,或者說我一直覺得世界是虛假的,我不過是爲了尋找真實……總之,那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後來的胡思亂想,當時那一瞬間以後,我只感受到滿目風聲,大地就在我腳下。

再一瞬間以後,我們到達了對面大樓的樓頂——果然是美國大片!我裂着自己的表情看着大強哥把手從那個滑索一樣的東西上放下來,深恨自己爲毛沒能看清楚,原來框框的大樓還有這兇殘能力!兩個大樓的樓頂還連着纜繩?!大強哥不是從黑客帝國穿越來的就是從史密斯夫婦裡穿越來的!

但是,一秒鐘以後,我就徹底笑不出來了。我站在對岸,不過一秒鐘的時間,我看着框框大樓的高層,就是我們剛纔在的那間小黑屋,整個框框現在只有它亮着慘白的攝影燈,彷彿一個亂世裡不真實的幻影——就那樣的一秒鐘之內,轟然爆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它散發出強烈的衝擊波感,從玻璃開始碎裂,還有耀眼的紅色光芒,轟然作響——無數玻璃碎片掉下去了,還有擴散的衝擊波在往下蔓延,幾乎整棟大樓都在戰慄——

“走。”震耳欲聾的響聲中,彷彿要把我淹沒的風聲中,大強哥頭也不回地拉着我跑,我們在對岸的樓頂上飛奔,可我還是不敢置信地一直盯着對面,直到我被強行扯上了一架直升飛機,呼啦啦轉動的飛機葉子就在頭頂轟轟烈烈地響着,我也依然不可控制地在往玻璃窗下看。

下面一定在尖叫。人羣四散奔逃……可是我視力模糊,什麼都看不到。

大強哥在我身邊沉默地開飛機。我不知道他原來還會開飛機,或者他有沒有北京上空的私人飛行許可證——夜太深了,也許這架飛機本來就刷上了特許飛行的軍綠色,只是我看不清……我什麼都看不懂。

我癱軟地坐在座位上,手裡還提着那個倒黴的相機。我說:“原來你還會開飛機。”

我說:“這是我第一次坐直升飛機。”

我說:“剛纔那個房間裡……是不是有炸彈?”

我能感覺到大強哥在我旁邊又咬起嘴脣來了。他的聲音沉沉的,就好像漫長的、看不到希望的時代和黑夜一樣,就好像在羣星裡飛行卻永遠飛不到星星身邊去的我們一樣,帶着一種催眠般的感覺,非常悲傷:“林可,你別說了……先睡一覺。”

我頓時覺得無比困頓,他的兩隻手都在聚精會神地操作,我只能狠狠拉住他的衣角,直到把他衣袋裡那個小兔子揪住了……這樣的小兔子,給我或者給百合子這樣的姑娘,一百年都做不出來。我看到小兔子的臉,頓時就覺得充滿了盲目和空洞的安慰。

這一定是一個夢,或者一部電影。我對自己說着,然後就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