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說話,卻也晚了,電光火石的剎那陳凡側身出掌,雙掌相撞,“砰——”
一聲悶響,柳乘風竟然原地沒動,於此同時,“唰”地一聲,柳乘風身上的衣服竟然瞬間撕裂,嘩啦一下飛得到處都是,渾身上下,就剩一條內褲還在!
“嗚——”
“呱——”
“唰——”
陳凡往後一退,柳乘風再次出手,這一次,力道更大,“哈——”
“轟——”
陳凡回身撞掌,一掌便將他打到了幾十米開外的看臺上!
幸好,來的都是些厲害人物,有人一伸手,扶了他一下,再看那個傢伙,渾身冒膿,早已人事不省。
“這什麼掌發?”
一陣鴉雀無聲之後,大家開始小聲議論。
陳凡的掌發,完全看不出門道,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的兩下,第一下,是接掌,第二下,是撞掌,前者似不用力,後者,略微用力…
媽耶,一掌打出這麼遠。
“不周斷掌。”
良久之後,終於有人小聲說出了這個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多年的名字。
“不周斷掌。”
老白眉眼睛一眯,也跟着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是不周斷掌?”
老白眉身上坐着一個大姑娘,壓低了帽檐兒,看不清長相,但是從那精緻的下巴上看,應該也是個小美女,一聽老白眉的話,她有些驚訝,“爲什麼跟爺爺使的不一樣?”
“一切術法,都始於形勢,只待功力大成,便不需那般繁文縟節,新人學法,必須亦步亦趨,符,咒,印,罡,省不得,但,如果功力精深以至化境,就用不着了。”
老白眉說着,默默地點了點頭,“老陳頭兒從哪兒撿來這麼個孩子,厲害,厲害。”
“哼。”
女孩兒一聽這話,冷笑了一聲,“聽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去會會他了。”
“胡鬧!”
老爺子一聲呵斥,小姑娘立即吐了吐舌頭,抱着肩膀坐在一邊不做聲了,此時再看,醫務人員已經跑過來,擡着擔架把那個柳乘風擡走了。
人還沒死,但已經昏過去了,又或着,毒囊破碎,這是先把自己毒着了。
“譁——”
忽然之間,現場掌聲雷動,沒人小聲議論了,都在鼓掌,彷彿間,原本對陳凡那不屑的眼神也少了許多。
“呼啦——”
裙帶飄揚,一個穿着苗疆服飾頭上抱着全是小掛墜兒的帽斤的漂亮妹子飛身上臺,她衣着華貴,又充滿民族特色,手裡掐着一隻造型略顯古怪的笛子,上臺抱拳。
“哇,美女!”
小蠻一下抓住了椅子扶手,明顯興奮起來,“這女的誰呀?”
“不認識。”
小姐姐一撇嘴,做不屑狀,卻見白女王臉色一變,“這女人,好像是那個苗疆聖女吧。”
“沒錯,是她,苗疆鬼洞的聖女,藍波依。”
祝紅焱也坐在了小姐姐她們的旁邊,見此情形,經不住冷哼一聲,“哼,騷貨!我就知道她會出來!”
“嗯?”
此話一出,大家面露驚異之色,祝紅焱一撇嘴,冷哼出聲,“苗疆的女人,盯上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看着,她一出來,準要跟他打賭。”
話音未落,只聽臺上女人蓮步逶迤,直接走到了陳凡面前,揹着手,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陳凡。
看眼前這貨穿着隨意,模樣也就一般小帥,但周身上下,隱隱地透出幾分深不可測,的確叫人頗有幾分興趣,當即抿嘴冷笑,眉目裡,多了幾分欣賞。
“這位道兄,請了。”
女人抱拳拱手,微微附身。
陳凡一看來的是個膚白貌美身姿婀娜的苗疆美女,也禮節性地一抱拳,此時,女人便一轉身,背過身去,“在下,來自苗疆鬼洞,現在,是鬼洞聖女,此次來到無遮大會,準確地說,就是爲師兄而來。你不用太緊張,我不是來要你的命的,只是,在下有一件事想要跟師兄討教。”
女人一轉身,經不住眉飛色舞起來了,“對了,我好像忘了說名字了,你可以叫我藍波兒。”
“呸!”
祝紅焱一撇嘴,心裡頭呸了一聲。
“你是蚩尤部落的後人麼?”
陳凡一看她頭頂的掛飾,再仔細看了一下女孩兒的骨相,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你看出來了?”
女孩兒聲音很小,但是陳凡能聽見,只見他依然眉飛色舞,“我跟你一樣,不是凡人。”
“那,你想問我什麼?”
“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麼,讓一個沉睡很久的人重新醒來的。”
女孩兒說着,眼神裡猛地透出了一抹殺機,“如果沒猜錯的話,是你偷了老孃的丹鳳蠱吧!”
“無聊。”
陳凡冷哼一聲,“在下師承鬼眼天卦陳光鬥,又拜師鬼門頭領黃先生,平生所學,都是鬼門鬼術,苗疆蠱術雖然神異,但平時沒有涉獵,養蟲子的事情,在下沒興趣,如果你丟了東西就去找別人,別在我這裡訛人,行不?”
陳凡說完,一轉身似乎要走,女人忽地一咬牙,猛地一甩手,剎那間,一根纖細的銀針刺了過去!
陳凡一轉身,兩根手指瞬間掐住銀針,隨便一甩甩到了一邊去,略微有些慍怒地說,“誒,我不想跟女人打架,但是,你也不要給臉不要臉,成麼?你說的事情跟我無關,再在這裡搗亂…”
陳凡眼神一凜,惡狠狠,“打你屁股!”
女人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促狹之色,“你!”
陳凡歪嘴邪笑,“睡了你喲!”
女人一下羞得臉通紅,“你!你敢無禮?你知道,褻瀆苗疆聖女是什麼下場嗎?你會被千刀萬剮,萬蠱毒食心!”
“那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陳凡底氣還是硬,嘴都不動,儼然是使出了“聽音入密”的法門,他揹着手,耷拉着眼皮,居高臨下繼續傳音,“看你小妮子歲數不大,長得又如此嬌俏好看,要是沒有隨便往人腦袋上扣帽子的習慣,倒還真是不錯。”
“怎的?看上人家了?”
經歷了最初的侷促之後,女孩兒反倒迅速地調整了心態,眼皮一耷拉,媚笑着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