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笨蛋

一行人出了城門後向官道揚長而去,跟在他們身後的女子也漸漸消失了......

跟在他們馬車後面的女子望着漸漸遠去的一行人心裡疑惑不解:他們這是要走去南疆官道?他們去南疆幹什麼?

思索半晌,突然女子腦中回想起了昨日他們三人在城中找大夫的情景。

心中暗道:不好,他們應該是去南疆找巫醫的。

可是現在南疆白醫一族的人早就被黒醫一族打壓的死走逃亡了,就算他們運氣好遇到了白衣族人,可是誰又會冒着丟命的風險去治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的病人呢?

現在的南疆有的只是黑巫醫,那幫黑巫醫沒有人比她還要了解了,想讓黑巫醫出手救人除了要支付高額的診費外還要以命換命。就算治不好也要照他們說的做,否則,他們不治還是好的,就怕到時候他們暗中使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伎倆,那到時候就是生不如死了......

女子思及此心中不由暗罵:一羣笨蛋,憑你們還想去南疆找巫醫族治病,連南疆現在基本的情況都沒有摸清楚,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女子在心中罵歸罵,但是腳步依然朝着馬車遠去的方向追去。

不得不說女子真相了,與此同時正在通往南疆官道上趕路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噴嚏,“這南疆的蠱毒這麼厲害麼?纔剛出太古國境我們就受不了這南邊的空氣了。”白衣男子騎在馬上玩味的說道。

“你怎麼不說是有人在背後罵你呢?”黑衣侍衛不知是忍不下去了,還是想找個人發泄一下早上被女子拒絕好意的悶氣,竟出奇地開口回懟了那略顯聒噪的白衣男子。

“你個小啞巴懂什麼?像本公子這般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的翩翩佳公子怎麼可能會有人在背後罵我,要說哪家閨閣女子思慕本公子還差不多。”白衣男子十分自戀的說道。

這次他的話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迴應。三人就在這沉默中行駛了一上午。

“我說你們兩個木頭,怎麼剛把那個姑娘甩掉就打回原形了?這是想人家姑娘了?”眼看就要到中午了,馬上的白衣男子見還沒人理睬自己,就又開始自顧自的說個不停。

“你要是有時間想一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我們要怎麼進入南疆,從三年前開始南疆就一度成爲一個半封閉式的國家了,基本很少與他國來往,對待他國人的態度也很是冷淡。”馬車裡的男子這是幽幽的開口打斷了白衣男子的調侃。

“嗯......你說的這個倒是對,三年前也不知是怎麼了,南疆皇帝突然下令命全國異族之人三日內撤出南疆違者殺無赦。這三年來我們派去的探子也是有去無回,看來此行不會有想象中的順利。這樣,前面不遠有家茶寮專供往來商旅歇腳用的,我們可以在那裡稍作休息,計劃一下到南疆找巫醫的路線。”那平時吊兒郎當的白衣男子聽到馬車內傳出來的話,十分難得的正經回答道。

半晌後,在路旁的一間茶寮裡三個男子圍着一張桌子喝着茶,不時的商量着什麼。

“好,那暫時就這麼定了,前面是南疆的邊城白城,我們到那裡去換身裝備,如果遇到守城的詢問就說是回鄉尋親,只要能先進城,到時候再打聽巫醫一族的信息估計就回順利很多了。”三人的商量貌似有了結果,白衣男子做了最後的總結。

話畢,三人結了賬準備起身上路,剛出茶寮三人的眼光一凝,同時落在了不遠處的女子的身上,三人眼裡的吃驚難以掩飾,他們三人都是高手一路上他們三人並沒有察覺到有任何氣息在跟蹤,所以可能只有兩種:要麼就是這女子武功遠超於這三人,要麼就說這女子一路追了從未歇腳。

但是看到不遠處的女子,此時的她比昨日還要狼狽很多,蓬亂的頭髮下一張掛滿傷痕的小臉,昨日臉上要說是佈滿血污多少還能看清輪廓,今日這張小臉卻滿是汗水、血污和泥土,身上的鞭傷周圍也掛上了少許的泥土,膝蓋估計也是一路跑來路途中摔倒過滿是傷痕,鞋底更是因爲路途太遠已經磨破了,露出的腳趾也被路上的石頭磨得鮮血淋淋,整個人看起來與逃難的難民沒什麼區別。

要是高手能把自己弄成這樣那得是什麼樣的奇葩存在?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着女子是跟着馬車一路跑過來的,而且就在他們喝茶的時候剛剛趕到。

思及此,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感到無比震驚,這姑娘還真是有毅力,沒錯三人對面的女子就是昨日在客棧中所救的女子。

“你這是又被土匪打劫了麼?怎麼比昨天見你還要狼狽?”白衣男子看到女子這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的調侃起來。

女子聞言搖搖頭,走到鬼面的男子面前俯身跪下,先是給鬼面男子磕了個頭,又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鬼面男子,隨後右手食指、中指在左手掌心比了一個行走的動作,最後又重重地給鬼面男子磕了三個頭後直起身子目光死死的盯着鬼面男子一雙靈動的眼裡寫滿了期待。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着我們?”白衣男子看見女子一系列的動作不禁開口問道。

女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記得臨走的時候我用眼神警告過你不要再跟着我們,否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