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蔥花澆撒在雞湯中的香味鋪滿整個病房,讓飢腸轆轆的楊洪宇的肚子都咕嚕嚕叫喚起來。
不用問,肯定是洛圖這個吃貨來了,除了他醫院裡面能夠沒心沒肺提着雞湯走來走去的也沒誰了。
更何況這傢伙做的太缺德了,雞湯的香味全是往自己這個病房裡面飄。
楊洪宇努力掙了兩下,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掙脫不開綁住了身體的繩索,不禁臉色一沉,面上滿是不爽。
楊洪宇舔舔舌頭,憤怒的衝着門外的洛圖怒吼道:"特麼的留我一份,我現在都還沒吃東西,肚子餓的都能擂鼓了。"
說着,楊洪宇的肚子再度不爭氣的咕嚕嚕叫喚起來。
洛圖探進頭朝着楊洪宇看了一眼,手裡的湯輕輕拿起來喝了一口,順手抓着雞腿一口咬下去。
差點沒噎着自己,洛圖趕忙喝了口湯。
一個小小的頭顱從洛圖的邊上露出來,小臉上滿是鄙視,看着楊洪宇重重哼了一聲。
洛圖眉毛突然挑了挑,他突然覺得渾身有點冷,而他的身體好虛弱。
這個死胖子,說好的只是說自己外出公幹,怎麼現在把人都帶過來了,說好的兄弟情義,說好的哥們義氣呢?
這下完了,別了醇美的雞湯,別了美味的雞腿。
楊洪宇恨恨的盯着盯着洛圖,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哼,你這個大壞蛋,還居然讓洛圖哥哥來騙我和君君姐姐說你有事出去了,你以爲你躲在醫院裡我就找不到你了麼?"秋草香氣呼呼盯着楊洪宇,她的小嘴翹得老高。
楊洪宇撓撓頭,有些不解的看着兩人詢問道:"既然你們都來了,君君姐姐是不是也知道了?"
"你說呢,你這個大笨蛋,難道不知道做筆錄的時候會在受害人家周圍進行走訪的麼,而且小路上的車是你的,還沒挪走過呢!"秋草香氣呼呼的衝着楊洪宇舞動小拳頭。
"而且,就是你這個壞蛋,又讓君
君姐哭了。"小草香跑到洛圖身後,牽着譚君君走出來。
今天的譚君君穿着白色長裙,配合素顏,真是百看不厭。
楊洪宇看到譚君君走出來,頓時就賤笑着朝着譚君君打了個招呼:"老婆,是不是一天沒叫我就想的不要不要的。"
譚君君白了楊洪宇一眼,沒吭聲。
走到了楊洪宇的邊上,放下雞湯後這才輕輕詢問道:"還疼麼?"
譚君君的聲音有點顫抖。這明顯是要哭的前奏。
楊洪宇趕忙衝着譚君君笑嘻嘻擺了個笑臉:"當然疼了,我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疼,鑽心一樣的疼。"
譚君君扁扁嘴,就要哭出聲。
看到譚君君快哭出來,楊洪宇趕忙跟洛圖和小草香使了個眼色,兩人很是聰慧的出了病房,將門給關上。
看到兩人出去,楊洪宇笑嘻嘻的看着譚君君嘴貧道:"不過,看到老婆你來了…我就突然覺得不疼了。"
"就你嘴貧,壞蛋…"譚君君沒好氣的錘在楊洪宇的胸膛上。
不過手卻沒有砸中楊洪宇,反而是打在了麻繩上面。
剛纔一直擔心楊洪宇,所以沒有在意楊洪宇身體狀況的譚君君一看,噗嗤一聲笑出來。
譚君君笑的花枝亂顫,楊洪宇則是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老公,這是誰給你捆的繩子,這手法看起來很嫺熟啊,錯落有致,是爲經典。"譚君君笑着打趣道。
這繩子綁的太好了,把楊洪宇捆綁的牢牢的,整個人成了一木乃伊。
楊洪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苦笑着看着楊洪宇道:"你以爲我想啊,是這裡的醫生看中了我的本領,這纔將我捆在這裡,讓我好好的洗心革面棄暗投明。"
譚君君沒好氣白了楊洪宇一眼:"你就跟我貧吧,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想不到你這麼個大老爺們,居然還跟個孩子似的,受傷了都不安分。"
楊洪宇嘴角微微上翹:"家有嬌妻,哪裡能安分的下來。"
譚君君又是一記粉拳,不過這次卻是滿臉羞紅的湊了上去。
如此三天之後,楊洪宇再度和葉世宮進行了深度親密的交談。
葉世宮在檢查了楊洪宇的身體之後同意了楊洪宇的請求,讓楊洪宇出院。
三天的束縛,療效驚人,楊洪宇的靜脈血管接口處已經粘合在一起,只要是不大幅度運動太長時間,楊洪宇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身上的麻繩被洛圖的保安拿着小刀一點點割斷,楊洪宇也明顯鬆了口氣。
回到家中洗漱完畢後,楊洪宇換了一身衣服。
洛圖的人已經打聽到了冷世文的下落,冷世文最終還是沒有逃脫,謀殺未遂的行爲卻已經能夠讓他在牢裡呆上很久了。
至少,他的餘生裡是不會出來了。
楊洪宇和洛圖一道出了門,譚君君和小草香則是留在家裡。
拘留所帶着鏽跡的鐵皮大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一股腐朽的氣味從大門後的土地上散發出來,飄在空氣中顯得格外難聞。
洛圖和楊洪宇兩人走了進去,被前面的士兵帶着,朝着接待室走過去。
冷世文整個人彷彿腐爛中的橘子,皮膚已經皺巴巴,身體也開始駝背,就連頭髮都已經隱隱帶着白色。
冷世文坐在接待椅子上,看着楊洪宇在他對面,當即沉着臉坐下來,盯着楊洪宇那張帶着笑意的臉,有些不爽的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楊洪宇看着冷世文臉上的褶皺,笑了笑:"你不是一直在追究你兒子的死因麼,我今天就告訴你死因。"
淡白的紙張上,一個堅定的材料清晰可見。
"你的兒子死因很簡單,是和那些人花天酒地的時候死的。"淡淡掃了眼冷世文,楊洪宇滿臉無奈:"可惜我你卻一會針對我。"
冷世文盯住楊洪宇,撇撇嘴:"那按照你的看法,對我兒子下手的人是誰?"
楊洪宇撓撓頭,看着冷世文目光充滿了憐憫:"他最親近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