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宇牽着譚君君的手從醫院大廳往外走,剛走到大廳就遇到一熟人。
“楊醫生好啊,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我們還真是很有緣哪。”一身豔麗的陳夢瑤笑意盈盈地站在前面,烏黑的長髮高高束在腦後,玫紅色的套裝穿出職業女性的成熟和強勢。
楊洪宇一腦門黑線,這女人能不能好好說話,當着自己正牌女友的面就敢說什麼有緣,自己被誤會了怎麼辦?
譚君君不安地擡頭看了看眼前美麗的有點過分的女人,她身上是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氣質。她的美更奪目更耀眼,就像懸掛在天空中的太陽般,直視時眼睛都會產生一種巨痛的感覺。
“陳總,你有什麼事嗎?”楊洪宇收斂起笑容,生硬地問道。
不是他小心眼,想起上一次在省華夏醫院裡發生的事,都讓楊洪宇心有餘悸,這女人太妖孽,他可不想讓譚君君誤會什麼。
“呵呵,難道沒有事我就不能跟你打個招呼嗎?再說了……”陳夢瑤故意扭着腰肢向前走了幾步,走姿那叫個搖曳生花。
“有什麼話直說。”楊洪宇本能後退兩步。
“哈哈哈!看你嚇得,我有那麼讓人害怕嗎?”卻讓陳夢瑤捂嘴哂笑不止,“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你,看你那樣子就好像心裡有鬼似的。”後面這句是話裡有話。
楊洪宇立馬臉都黑了,什麼叫心裡有鬼,當他看向懷裡的譚君君時,發現對方面無表情,讓他心裡“咯噔”一下,大叫不妙。
“你別聽她瞎說,陳總是仁心醫院的投資者之一,所以她一直跟醫院有業務往來。”楊洪宇趕緊解釋,結果不解釋倒好,他這麼一解釋更讓女孩糾心。
“給醫院投資?”譚君君的大眼睛裡閃了閃,立刻又黯淡下去。
“你聽我解釋……”楊洪宇然後發現自己很狗血的,居然重複了電視劇上的某些臺詞,特麼的今天怎麼就這倒黴。
對面的陳夢瑤看到這一幕,
一雙秋水般的星眸中掠過失落,但也只是一秒的時間,便又重新恢復其媚意:“哈,原來這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啊。你好,我叫陳夢瑤,帝國集團旗下瑤池醫藥公司總裁,認識你很高興。”
說着落落大方地伸出纖細白嫩的右手,指尖染着與衣服同色的豆蔻。
譚君君被楊洪宇摟在懷裡,面對陳夢瑤的熱情大方不好拒絕,只好掙扎着從他懷裡出來,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陳總,我叫譚君君,我是……”
她回頭看了看楊洪宇。
她多少有些自卑,現在她也不過是個大二的學生。而楊洪宇已經是正式的醫生,而且還是很榮耀的專家醫生,再看看美豔的陳夢瑤,年輕輕已經是公司總裁,管理一家醫藥公司。
“她是我女朋友,財經專業。”楊洪宇上前一步,再次將譚君君狠摟進懷裡宣示主權,又低頭親親她後這才擡起頭一臉傲色道:“等她畢業後,會全面打理我的財務。”
陳夢瑤眼神怔了片刻,努力了幾下這才展開禮貌的微笑:“看來楊醫生對自己的事業很有信心呢。”
楊洪宇笑了笑沒有回答,說得再多也沒有實際去做來得有用,所以何必解釋。
“好了,那我祝福你們吧,同時也希望楊醫生的事業能很快開展呢。”陳夢瑤似乎已經失去了聊興,衝楊洪宇伸出手來。
楊洪宇猶豫了一下,被譚君君推了幾次後,這才勉強伸手一握,“謝謝。”很快就縮回手,彷彿被燙到似的。
兩個女孩都注意到這個情況,譚君君心裡當然是甜甜的,她覺得是男朋友相當介意她的心情才這麼做。而陳夢瑤則衝楊洪宇詭異的一笑,那笑容裡總透着股陰惻惻的味道。
楊洪宇心裡打了個“突”,此地不易久留,趕緊摟着譚君君閃人。
只是他並沒有回頭,所以也沒有看到,陳夢瑤一直注視着他的離開,而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楊洪宇陪譚君君浪漫地逛了逛街,然後又吃了一頓西餐,這纔將譚君
君送回去,自己也回家休息。
第二天省華夏醫院大門外開來一長串車流,清一色的純黑加窗戶被遮。一大早醫院的保安部門也緊張起來,光大門口裡外就排了長長的兩溜。
不光是醫院裡的工作人員,就連進來看病的人們也齊齊伸長脖子,這是來了什麼重要人物吧?
這次的醫術討論會說是幾大醫院聯手,但今天已經完全變成了楊洪宇的主場。他在樓上那間休息室裡也看到樓下這陣勢,心裡納悶便問周老道:“這病人身分很高嗎?”
光看看那黑壓壓一長串車子,還有車到大門時剛停下,便從上面下來十幾個便衣,雖然看着不打眼,但憑那走姿神態,楊洪宇就能斷定,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也不是一般的保鏢之類。
周老今天似乎有點無精打彩,這讓楊洪宇很奇怪,他仔仔細細地瞧了瞧,可沒看出來什麼問題。
“你看什麼看啊,臭小子別那樣看我,我老頭子再活個三十年也沒問題。”周老是什麼人啊,專家組的老大啊,一看楊洪宇的表情就明白了。
楊洪宇也點了點頭:“絕對沒問題,別說三十年了,就靠周老你現在自個的保養再來個五十年也是小菜一碟。”
周老被他逗笑了,擡腿就是一腳:“臭小子,就你會說話。”可剛一笑完臉又拉長了,還長嘆一聲。
楊洪宇也不着急,悠着性子等他開口。
果然周老在長嘆之後,看着他猶豫了半天道:“小楊啊……”
有門,楊洪宇心裡樂了,這是頂不住,打算先給他透透口風了?
其實楊洪宇早有準備,昨天看到那病例時他就覺得奇怪,但要不是看到病人記錄裡面提到鬼和眼兩個字,可能他還真的不會接手那病人。
原因很簡單,從病例記錄上看,雖然用藥都是極昂貴的進口藥和國內的稀少的特效藥,但用藥方式卻極爲保守,就好像那些醫生並不想救醒那植物人,又好像是害怕用藥過量或者錯誤對病人造成傷害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