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什麼的,這不是更荒誕嗎?
薛淼淼很肯定自己是獨生女,爸媽雖然死得早,但之前的記憶是很清晰的,沒有什麼姐姐或者妹妹的角色存在。
“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很懸乎,打從見到薛美麗那一刻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我又說不出來。”
薛淼淼坦言,她比其他人更加好奇薛美麗的由來,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斷層。
“既然這樣。”劉浩收起電話,“既然大家都好奇,不如就做個親子鑑定,你覺得怎麼樣?雖然我也覺得這不是好辦法,但這卻是目前最能弄清楚猜測的辦法,你能接受嗎?”
薛淼淼沉眸,思忖片刻之後點頭。
“親子鑑定可以做,但能不能先不讓他知道。”
總覺得這件事情的結果不會如意。
劉浩點頭,知道她的顧慮,“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讓二哥知道,你現在就扯根頭髮,我帶回去讓化驗科的同事做比對。”
“好。”
……
因爲熱氣球爆炸的意外,鍾浩天在醫院躺了好幾天。
薛淼淼帶着薛包子和薛美麗兩個小傢伙這幾天也是在醫院裡,病房大設備齊全,完全沒有一點不適應。
陶藝秋也是在這家醫院,一個周了仍舊沒有甦醒的跡象,醫生說讓病人家屬做好最壞的打算,病人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單今歌一天比一天頹廢,今天更是一頭栽倒在醫院的走廊上,也是住了院。
這鉅變,讓薛淼淼這個朋友着實是接受不了。
單媽媽抱着孫女單圓圓坐在病房的椅子上,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這幾天每天都碰見,眼睛就沒消過腫。
“奶奶,媽咪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啊?媽咪這樣不吃飯飯一直睡覺會不會餓啊?我們把她叫醒讓她吃點飯飯再睡覺好不好?”
兩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不懂死的含義,只以爲人躺在病牀上不睜開眼就是在睡覺。
在旁邊看着的人聽着孩子這奶聲奶氣的音兒,比刀片兒刮在心坎兒上還難受。
薛淼淼將眼眶裡的熱浪憋回去,對單圓圓招招手,“圓圓乖,媽咪是太累了所以才休息這麼久,你和包子哥哥美麗姐姐去那邊做遊戲好不好?很好玩的遊戲喲。”
“好!圓圓喜歡包子哥哥,圓圓要和包子哥哥做遊戲。”
薛包子走過去,伸出手霸氣地牽起單圓圓的手。
單圓圓從奶奶的懷裡滑下去,笑嘻嘻地和哥哥姐姐一起去遊戲了。
三個孩子走遠之後,薛淼淼才輕手輕腳地走到病牀旁,用溼毛巾給陶藝秋擦臉,用棉籤蘸了水給陶藝秋潤脣。
她的動作很輕很柔,眼底卻已是水光瀲灩的一片,只是死死地瞥着,不敢輕易往下掉。
身後傳來了單媽媽的抽泣聲。
“我們單家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呀,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單家,藝秋摔成這樣,今歌這幾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一顆米都沒進過,今天都喝到胃出血暈倒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薛淼淼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沒有吭聲,這幾天單今歌每天都會在陶藝秋的病房來,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也不說話也不怎麼,就是跪在陶藝秋的跟前,似乎是在懺悔。
關於酒店的事情,薛淼淼之前對單今歌是有些怪罪的,畢竟人證物證俱在,當時那個女人確實和他纏在一起,不管他是主動還是被動,亦或者說是被下藥,但一個男人對老婆以外的女人沒有防備讓其有機可乘也是不對的。
可是連續幾天下來,看單今歌這生不如死的樣子,薛淼淼內心的責備早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老天爺不該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一對相愛的人兒,太殘忍了。
醫生說陶藝秋的大腦還沒死,還能告知到外界的事情,不知道看到單今歌這樣,會是怎樣一番感慨。
這個世界,對善良的人終究是太殘忍。
薛淼淼打理好一切之後纔去安撫哭泣的單媽媽,每次帶單圓圓過來,單圓圓在的時候不會哭,單圓圓一走就哭個不停,不然那一雙眼睛不會連日不消腫,剛纔哭過,腫得更大了。
“阿姨,您別哭了,傷身體。”
薛淼淼象徵性地勸慰一下,她知道有時候哭出來比忍着舒服,憋着反而容易憋出病來。
單媽媽一把抓住薛淼淼的手,目光悽切地問到:“薛小姐,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對不對?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家裡的傭人說今歌和藝秋都沒有在家,他們兩人那晚上去哪裡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薛小姐你知道的對不對?”
那晚的事情……確實是這一切的導火索。
但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阿姨,那晚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真的,您別想多了,您兒子現在的情況,恐怕是沒有辦法照顧圓圓,您要是也不振作起來,圓圓可怎麼辦?您要爲圓圓想想啊。”
“我就是想不明白啊,結婚也這麼長時間了,兩個人有多恩愛我是最清楚的。藝秋爲什麼會突然去找那個明星然後摔倒,今歌爲什麼跪在藝秋面前懺悔,雖然我老了,可是我的心還看得見啊,他們夫妻倆,肯定是有什麼問題,肯定是!”
是啊,誰看不出來呢,大家都看得出來。
薛淼淼嘆息着,“阿姨,真的沒什麼,您只要知道藝秋是您的好媳婦就行,我相信她一定會再醒過來了,爲了圓圓,藝秋肯定會再醒過來的。所以您一定要振作起來,還有您的兒子,您好好勸勸吧,千萬別讓他做什麼傻事,爲了圓圓好。”
安撫完單媽媽之後薛淼淼回二少的病房,在門口碰到了前來探望的劉浩。
想到之前化驗的事情,薛淼淼將劉浩攔在走廊上,有些心悸地問。
“三哥,這麼幾天了,化驗結果應該出來了吧?怎麼樣?我和美麗的dna比對的結果到底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