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天只是輕柔地撫摸着小女人的背,半晌沒有說話,眉宇間藏着一抹自責。
發誓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再受委屈受傷害,卻又讓她再次陷入這樣的危險,讓她受這麼多的苦。
讓心愛的女人受苦,便是一個男人最大的失職。
薛淼淼熨帖着那胸膛,緊張惶恐的心緒漸漸平靜,甚至能感覺到他心裡所想。
“二少,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
男人的呼吸一深一淺,大手按着小女人的肩膀,恨不得將她鐫刻進自己的體內。
良久之後。
薛淼淼聽到他又嘆了一口氣,鬆開她,憐惜地看着她。
“太太,你就是太懂事了。”
“但是這次,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我會爲你討回來的。”
薛淼淼聽話地點點頭,坐直身子,她懂他話裡的意思,也贊同他即將要做的事情。
鍾浩天彎身替她繫上安全帶,起身又在她的脣上淺淺一吻,這才滿意地開車。
薛淼淼瞅了一眼男人漸漸消停的某處,這才鬆了口氣在座位上坐穩。
幾分鐘後,車撞開了別墅的鐵門,直直地開進了花園。
站在門口的傭人見到這情況,嚇得往裡面躲。
鍾浩天下車,繞過去開門,將薛淼淼從車上抱下來,大步走進別墅。
別墅裡的傭人躲得遠遠地看着,之前聽到了槍聲,現在更是不敢上前。
鍾浩天抱着人大步流星地往樓上走去,面對傭人時候是冷若冰霜的臉,但低頭看小女人的時候又是柔情似水,這超強的變臉能力實在讓人歎爲觀止。
“之前住的是哪個房間?”
薛淼淼伸出手指頭指了指右邊。
鍾浩天微微頷首,然後轉頭看向站在角落哆嗦的傭人,呵斥道:“馬上準備好醫藥箱送到房間來。”
“是是是。”即使傭人不知道這男人是誰,但分分鐘被這氣勢征服,乖乖地去取醫藥箱了。
薛淼淼被抱着送進了之前住着的臥室。
鍾浩天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牀上,她剛想爬起來,就被瞪了一眼。
“不準動,我現在去給太太放洗澡水,淋了雨,得洗澡換衣服,不然容易生病。”
“哦。”
薛淼淼呆呆地應了一聲,美滋滋地看着男人去浴室放洗澡水,任何事情都是親力親爲的樣子,很暖心。
就算之前受了那麼多苦,也是值得的。
爲了這個男人,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她這輩子一定會和二少有個幸福結局。
鍾浩天放好洗澡水出來看小女人在發呆,走過去親自給她脫衣服。
“太太剛纔在想什麼?”
薛淼淼彆扭地抱住自己的胸,臉再次燒得通紅,尷尬不已。
雖然早就是夫妻,但做這樣親密的事情,還是不太放得開,特別是在分開這麼多天後。之前鍾嘉禾那個流氓強迫她做的那些事情,讓她現在都覺得身上有一股噁心的味道。
“太太受苦了。”
鍾浩天滿眼心疼地看着,推開去,眼裡有洶涌的恨意掠過。
等薛淼淼自己褪去髒衣服,不等她自己起身走路,他俯身將她抱起就往浴室裡去。
她羞澀地抱着胸貼在他懷裡,臉通紅。
傷口碰到水,薛淼淼覺得火辣辣的,瞬間皺起了秀氣的眉頭。
鍾浩天的眉頭也隨之一蹙,俯身吻住那脣,一邊吻一邊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身上的污垢。
薛淼淼腦子裡是一個地雷轟炸開,瞬間就蒙圈兒了,二少什麼時候又多了這項新技能,而且效果真的太好了,只知道心跳加速,哪裡還能感覺到傷口的疼痛。
只是……
薛淼淼的眼睛往下移動,發現男人的某處又是旗幟高舉了。
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變得心疼起來,他這樣忍着,應該很難受吧……
但鍾二少很淡定地吻着她,細心地替她清理身子,棱角分明的臉上,那表情是相當的正義凜然。
他都這樣,她若是主動要求,反而顯得不好了,只能任由他親吻着,直到結束。
鍾浩天給薛淼淼洗完澡之後,將人用大浴巾包裹着抱回牀上。
薛淼淼感覺自己就像被小孩子一樣照顧着,甚至比照顧小孩子還溫柔,因爲她以前給薛包子洗澡的時候動作都沒這麼輕緩,那骨節分明的手清理過她的肌膚,簡直就和按摩一樣一樣的,害得她到最後都哆嗦了,恨不得將他也拉近浴缸裡去纏綿。
不知道二少發現沒有,二少整個過程都很鎮定的。
鍾浩天坐在牀邊,用毛巾給她擦頭髮。
薛淼淼覺得渾身都在發燙,根本不敢看男人深情的眼睛,默默地想要搶過毛巾。
“二少,我可以的,我自己來吧。”
“太太別動。”
鍾浩天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繼續給她擦頭髮。
薛淼淼實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只能悶着腦袋傻乎乎地坐着,眼睛的餘光又時不時往某處瞟。
還沒下去!還沒下去!
但二少的表情很鎮定很鎮定!
二少今天怎麼這麼忍得住!會不會太辛苦了!
“看什麼呢?”男人磁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薛淼淼彆扭地搖頭,“沒,沒看什麼,就是突然發現這牀單的花色還有點好看,呵呵。”
“太太……”
“嗯?”
“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做那種事情?”
“啊?!”
薛淼淼懵住,沒想到二少會突然這樣問,但往常,這樣的條件下,忍不住的根本就是他嘛。
怎麼搞得好像是她飢渴難耐的樣子。
她想否定,但看着他某處,厚着臉皮說道:“二少,你那裡,都那樣了,一直忍着會不會很辛苦?會不會難受?其實我身上都是些小傷,我可以的。”
鍾浩天看着羞答答的小女人,饒有興趣地點頭,笑了,用手蹭了蹭她的鼻子,“傻瓜,我怕弄疼你,到處都是傷口,我看着心疼,捨不得。”
“但那次在醫院,你受那麼重的傷,不都還……”
“那是我受傷,這次是太太受傷,不一樣的。太太放心吧,我要是這點兒都忍不了,就不配做你的男人。”
男人簡單的話匯成暖流流進了薛淼淼的心甜,她看着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