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傻逼,你造嗎?

房間裡,亂成一團,雲香怡和夏玉珍二人撲到了老王妃的面前,大叫起來:“祖母,祖母。”

老王妃睜着一雙眼睛,拼命的喘粗氣指着雲染:“你,你?”

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雲香怡像逮到了什麼機會似的,指着雲染大叫:“大姐姐,你竟然氣得祖母成這樣了。”

雲染挑了挑眉,既沒有不安也沒有驚慌,這隻能說明老妖婆氣性大,人老了還是心思放寬一點的好,這麼一點的話就氣成這樣,幹她什麼事啊。

雲挽雪冷眼望着上面的老王妃和夏玉珍,雲香怡。

卻在門外一道身影走進來的時候,飛快的哭叫了起來:“父王,祖母她,她被大姐姐氣病了。”

雲紫嘯面色一驚,飛快的奔向牀前,扶起老王妃,此時的老王妃口鼻歪斜,身子一動也動不了,嘴角流着涎水,看到自個的兒子,指着雲紫嘯:“你,”

她想說看你養的好女兒,把我氣成這樣了,可惜愣是說不出來。

雲紫嘯立刻命令人去請王府的大夫過來替老王妃檢查一下,看看怎麼回事。

房間裡,雲香怡尖叫着開口:“是大姐姐害的祖母。”

雲挽雪接口:“是啊,祖母是被大姐姐氣出病來的,大姐姐說祖母小家子氣,所以祖母纔會氣成這樣的。”

雲紫嘯擡眸望向雲染,倒沒有怪雲染,因爲自個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云紫嘯是知道的。

“染兒,這是怎麼回事?”

雲染神容淡淡的說道:“二妹妹的臉被毀掉了,所以她和祖母一口咬定是我動的手腳,我就和祖母理論,問她們是有人證了還是有物證了,沒證據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所爲,可是她們既沒人證也沒有物證,偏就認爲我動的手腳,所以我說祖母年老糊塗了,她就氣成這樣了。”

雲染有些冷諷,她是摸準了這老妖婆容易生氣,纔會故意激她的,既然活着不幹人事,就中風去吧。

雲紫嘯聽了雲染的話,立刻不滿的望了母親一眼,又望向雲香怡,這一望,嚇了雲紫嘯一跳,雲香怡這張臉太磣人了。

雲紫嘯惱火的冷喝:“雲香怡,你這張臉都成這樣了,你還跑到這裡來噁心你祖母,你的教養哪裡去了。”

雲香怡沒想到雲紫嘯把矛頭對準她,一愣之後尖叫起來:“我都這樣了,你還怪我,是雲染氣的祖母,她說祖母小家子氣,才把祖母氣成這樣的。”

雲染挑高眉,語氣平緩的接口:“我又沒說錯,只不過幾句話的事情,都能氣成這樣,這是任何一個大度女人該有的動作嗎?身爲長者對待自己的孫女不該一視同仁就事論事嗎?完全憑好惡來責怪別人,這是一個有教養的女人該做出來的嗎?”

雲紫嘯眼神暗了暗,事實上雲染說得沒錯,他的母妃是很小家子氣,阮家從前就是商戶出身,後來爬上了皇商之家,他父王當初之所以娶母妃,也是因爲雲家欠了阮家一次情,所以阮家提出讓自家的嫡女入雲王府,他父王爲了報恩,一口便答應了,這纔有了他母妃的位置,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他母妃身上的小家子氣從來就沒有去掉,過去還能裝着大度一些,最近年老糊塗了,越發的像從前了。

房間裡,雲挽雪像逮到了雲染的把柄一般的叫起來。

“父王你看大姐姐承認是她氣的祖母。”

雲染擡眸冷望向雲挽雪,脣角勾出嘲弄的笑容來,事實上她已經讓荔枝去查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給雲香怡動手腳的人不是別人,根本就是雲挽雪,雲挽雪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想讓雲香怡進宮,她認爲雲家的女兒該進宮也是她們進宮,雲香怡名不正言不順的憑什麼進宮啊,所以雲挽雪一怒對雲香怡動了手腳。

本來雲染打算看在死去的雲王妃面子上,不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但這女人竟然動起了她的主意,真正是可笑。

雲挽雪看雲染望她的眼神,遍佈着陰霾之色,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心裡有些不安,這女人是什麼意思啊。

房間裡,個個望向雲紫嘯,等着他發落雲染。

不過雲紫嘯並沒有怪雲染,不管是誰被人冤枉,都會生氣的,何況染兒只不過說了幾句話反駁自個的這位母親,她便能氣成這樣,這也是她自找的。

“好了,別再鬧了,若是再鬧直接攆出去。”

雲紫嘯冷喝,這一聲喝使得所有人明白,雲紫嘯這是打算坦護着雲染了,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雲紫嘯竟然還坦護着雲染,老王妃的眼裡閃過冷刀子一樣的光芒,狠盯着自個的兒子,你敢,你敢這樣對你的母親。

門外,老大夫趕了過來,飛快的向雲紫嘯施禮。

“見過王爺。”

“你別多禮了,快給老王妃查一查,她這是怎麼了?”

雲紫嘯不耐煩的揮手命令老大夫,老大夫立刻上前替老王妃檢查,很快起身稟報雲紫嘯:“回王爺的話,老王妃這是中風了,腦缺血導致半邊臉麻木,半邊身子不能動,所以纔會成這樣。”

“中風了?”

雲紫嘯自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心裡有些複雜,望了一眼牀上的母親,即便中風了,一雙眼睛還狠狠的瞪着雲染,把她給恨上了。

雲紫嘯有些無語,他實在不懂,爲什麼母親就是不喜歡染兒,說實在的她對於自個的孩子,雖然不太喜歡,但也不會太排斥,都是她的子孫,可是唯獨對雲染例外,從小就討厭她,一直沒有改變過,只有更討厭。

“這個病有辦法治嗎?”

雲紫嘯飛快的問,雖然母親可惱,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不希望她有事。

老大夫飛快的稟道:“回王爺的話,這個病治起來有些麻煩,不過幸好發現得早,醫治的話還是有康復的可能的,就怕有後遺症,不過小民盡力試一試吧,儘量讓老王妃恢復過來,但是從現在開始,老王妃不能隨便再生氣了,因爲生氣容易導致肝臟鬱結,本來血管就不好,再這麼生氣,只會使病情加重,到時候恐怕真好不了了。”

雲紫嘯蹙眉望向牀上的老王妃:“母親你聽到了嗎?”

老王妃自然聽到了,本來憤怒的火氣慢慢的平息了,因爲她太害怕死了,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特別的害怕,別的什麼都可以放下。

老王妃用力的點頭:“嗚,我。”

雲紫嘯懂了她的意思,吩咐侍候老王妃的兩個丫鬟,把老王妃架進房間裡,並吩咐老大夫進去替老王妃施針,開藥,熬藥等。

雲紫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望了望房間裡的一衆人,臉色特別的難看,瞳眸凌厲的寒光,直接的射向了雲香怡。

“雲香怡,你說你大姐姐害的你,你有什麼證據嗎?”

雲香怡哭起來,飛快的說道:“這王府裡除了她,再沒有人害我了,還要什麼證據啊。”

雲紫嘯的臉色黑沉下來,十分的陰森:“你胡言亂語什麼,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跑來和祖母說是你大姐姐害的你,你是沒腦子還是故意的,現在你祖母這樣你開心了?”

雲香怡睜大眼睛,哭得更傷心了,這關她什麼事,不是雲染氣的祖母嗎?好端端的怎麼什麼責任都落到她的頭上了。

房間裡雲挽雪忍不住開口:“父王,不幹二姐姐的事情,祖母中風是因爲聽了大姐姐的話纔會這樣的。”

雲紫嘯一聽雲挽雪的話,忍不住冷瞪了雲挽雪一眼:“有你什麼事,閉嘴。”

雲挽雪委屈的嘟嘴,雲紫嘯掃視了一眼房間裡的人,有些頭疼。

眼下母親中風了,諾大的王府裡,誰來管事,都是閨閣中的女子,誰出頭似乎都不好,而且除了雲染,別人也沒有這個能力。

雲紫嘯想着望向雲染。

“染兒,眼下王府內院沒有管事的人,不如你來管着。”

雲紫嘯話一落,房間裡的人,個個變了臉色,尤其是雲香怡,更是臉色難看起來,咬着脣否定。

“不,爲什麼讓她管事啊。”

雲紫嘯望向雲香怡:“有你什麼事,你若是不想待,自回你爹那裡去。”

他以前就不贊成自己母親所做的事情,這雲香怡的母親好好的,偏要把她接到身邊來教養,好吧,現在教養成這樣了。

雲染本來不想打理雲王府的事情,這也是她一直容忍老王妃的原因,好歹老王妃活着有個人打理着,現在倒好,她三言兩語的把老王妃氣中風了,這一攤子事就落到她的身上了。

不過現在雲王府裡的主子不多,打理起來也不算太難,何況她身邊有一個得力的助手,荔枝,她只要每天過問一下就行了,其她的事交到荔枝手裡就行了。

想到這,雲染微點頭:“好吧,祖母生病的這段時間,我暫時掌管一下。”

雲染話一落,雲挽雪和雲挽霜兩個人臉色皆暗了,雲染打量雲王府,就有權利決定她們的婚事,她不會在這種時候,藉機報復她們吧。

雲紫嘯鬆了一口氣,雲染接手就好,他完全不擔心她沒有能力。

不過雲紫嘯剛鬆了一口氣,雲染望着他說道:“父王,這王府現在缺一個真正的女主人,你還是快點娶回來一個吧,這樣就不愁沒人管事了。”

雲紫嘯無語的瞪了雲染一眼,這事能急得來嗎。

雲染已經不看雲紫嘯,掃視了房間裡的衆人一眼,淡淡的說道:“從今日起,雲王府暫時由我打理了,對不起各位,我掌家各位最發安份守已一些,別在我的眼皮底下搞出任何的小動作,若是我發現有人搞小動作,第一件事就是攆出雲王府,第二件事就是攆出樑城。”

其聲錚錚,聲輕音冷,令得房間裡的人個個面色陡變,不敢置信望着她,若是搞出小動作,第一件事攆出雲王府,第二件事攆出樑城,她憑什麼啊。

“雲染,你憑什麼這樣幹。”

雲挽雪尖叫,雲紫嘯森冷的聲音響起來:“本王支持她的,若有違背者,立刻攆出雲王府,攆出樑城,扔到莊子裡去。”

雲挽雪的臉色生生的一白,盯着雲紫嘯:“父王,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我們難道不是你的女兒嗎?”

爲什麼父王從來真心對待的只有雲染一個人,從來不是她們。

雲紫嘯望着雲挽雪,甚至於雲挽霜。

“你們都是本王的女兒,可是有誰替本王擔過任何的事情,你們只看到雲王府表面的風光,何曾想到雲王府暗裡的譎異風波,我們雲王府稍不留神,很可能就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你們誰替本王擔心過,只有染兒,會真心的與本王分擔干係,你們除了爭風吃醋,沒事耍耍小心眼,別的還會什麼。”

雲紫嘯說到了後,臉色十分的陰驁,雖然沒有兒子,但是有云染一個女兒,他也知足了,因爲染兒會與他分擔雲王府的前途命運,會與他商討,如何避開鋒芒,保住雲王府,別人會嗎?

雲挽雪和雲挽霜等人臉色全變了,雲王府竟然還有危險,怎麼會,怎麼可能啊?

雲紫嘯不理會她們,又說道:“你們最好不要再鬧出任何的事情,若是讓本王再知道,直接的攆出雲王府,永遠不許再進樑城一步。”

雲挽雪臉色白了,咬着下脣。

雲染徐徐的坐了下來,望着雲香怡和雲挽雪,嘴邊勾出皮笑肉不笑的。

“二妹妹不是一直說是我給你動的手腳嗎?今兒個我就讓你瞧瞧是誰給你動了手腳。”

雲染一聲落,命令外面的人:“把人帶進來。”

荔枝指揮着兩個婢女押着兩人走了進來,竟是雲香怡所住的秋香院裡的一個婆子和一個丫鬟,兩個人進來後,雲挽雪的臉色變了,雲香怡則是滿臉的不解。

雲染望向下跪的婆子和丫鬟,冷喝:“說吧,把你們做的事情說出來,若是少說一句,看我不剪了你們的舌頭。”

兩人嚇得臉色發白,飛快的磕頭,那婆子最先開口:“回郡主的話,是四小姐,四小姐給了我們二十兩銀子,讓我們把毀容的藥粉摻在了二小姐的香粉當中,所以二小姐纔會變成這樣的。”

婆子說過,丫鬟也趕緊的磕頭:“奴婢和赫媽媽一人分了十兩銀子,奴婢該死,郡主饒了奴婢們吧。”

兩個人咚咚的磕着頭,雲挽雪是徹底的呆住了,沒想到雲染竟然輕易便查出來是她所做的事情。

雲香怡一臉的難以置信,她一心認定是雲染對她動的手腳,沒想到卻是雲挽雪,她想不透雲挽雪爲什麼要這樣做,她從來沒有招惹過雲挽雪,兩個人的關係還不錯,她爲什麼要這樣害她。

雲香怡撲到雲挽雪的身前,扯着雲挽雪尖叫:“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害我,我怎麼得罪你了,你要毀我的臉,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雲挽雪眼看着事情敗露,也不遮着瞞着了,尖叫着指向雲香怡:“你憑什麼進宮,你不是我們雲王府的人,竟然還想進宮,真正有資格進宮的是我和三姐姐,你一個寄養的東西,竟然還想取而代之我們,現在你毀了這張臉,看你怎麼進宮。”

雲挽雪激動的大叫,用力的推着雲香怡,兩個人便在房間裡打了起來。

雲紫嘯蹙着眉,冷喝:“住手,成什麼體統。”

雲香怡哭着跪了下來:“大伯父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是祖母讓我進宮參選的,不是我自個兒要進宮的,四妹妹這樣害我,以後我還怎麼嫁人。”

雲紫嘯眼神森冷的瞪向雲挽雪,喝道:“跪下,還不向你二姐姐認錯。”

雲挽雪咬牙跪下,不敢再忤逆雲紫嘯,這王府裡敢忤逆雲紫嘯的估計只有雲染一個人,別人可沒有這個膽。

雲挽雪一邊跪一邊向雲香怡道歉:“二姐姐,我錯了,以後再不做這樣的事了。”

雲香怡難以置信的望着上面的雲紫嘯,難道毀掉了她的臉,一句道歉就夠了嗎?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雲紫嘯的聲音又響起來:“染兒,讓寧小神醫替你二妹妹治治吧,女孩子家將來還是要嫁人的。”

這一次雲染沒有推拒,因爲雲香怡的臉就算治好了,也是滿臉坑,這女人算是毀掉了。

“是的,父親,我會讓寧景替二妹妹治好的。”

“我不要他治,”雲香怡一說到寧景臉色就變了,她的臉本來沒這麼嚴重,現在生生被寧景給毀掉了,她還能讓她治嗎?

“二妹妹,你別擔心,我請寧神醫幫你治,他不會動任何手腳的,二妹妹別擔心。”

雲染說完,聲音陡的沉了下去:“四妹妹,以後你若是再做這樣殘害姐妹的事情,就別怪我攆你滾出雲王府,這次本來你是要打板子的,但是念你是第一次,從今日開始回院子,每天抄寫一千遍的女戒,抄滿三個月爲止,另外以後在我掌家的時候,我不希望再生出這樣的事情來,若是再生出這樣的事情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各位好自爲知吧。”

雲染之所以對雲挽雪網開一面,乃是因爲當日阮心蘭死時曾經求過她,她決定給雲挽雪一次機會,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房間裡雲香怡瞳眸赤紅,牙齒緊咬,她們都欺負她,對,她們合起夥來欺負她,憑什麼雲挽雪給她下這樣的手腳,就只要每天抄寫一千遍女戒啊,這裡雲香怡痛恨,那裡雲挽雪還委屈,憑什麼讓我抄寫女戒,我不抄。

內堂裡的大夫走了出來,飛快的稟道:“王爺,小民已經替老王妃診治過了,慢慢調理着吧。”

“嗯,有勞大夫了。”

雲紫嘯起身進裡間去看望老王妃了,雲染則是揮了揮手,吩咐房間裡站着的人:“各位都回去吧,以後沒事不要來打擾祖母了,我再說一遍,各位在我掌家的時候,最好安份守已一些,否則別怪我翻臉。”

雲染臉色森冷,唬得房間裡的人誰也不敢說話,不說別人,就是雲香怡和雲挽雪兩個人都不敢多說一個字,起身陸續的離開了。

雲挽雪和雲挽霜二個人一回到自個的院子,便大罵起來。

“雲染這個賤人,憑什麼,憑什麼讓她來掌家,她竟然讓我每天抄寫一千遍女戒,一連抄三個月,她這分明是藉機報復。”

雲挽霜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冷眼看着自個的妹妹,先前雲挽雪所做的事情她不知道,這會子很生氣,妹妹做事竟然不告訴她,實在讓她火大。

雲挽雪發了一會兒脾氣,見她沒說話,擡眸看到雲挽霜正冷瞪着她,雲挽雪不滿的開口:“你瞪着我做什麼?”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吧,你對付二姐姐有什麼用,皇上又不想娶二姐姐,她想也沒有用,皇上想娶的是大姐姐。”

“那我們就除掉這個女人。”

雲挽雪話一落,雲挽霜上前一步捂住自個妹妹的嘴巴,冷喝道:“你瘋了,今兒個這一出,你沒看出來嗎,現在整個雲王府都被雲染給掌控了,各個院各個地方都有她的眼線,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會知道的,若是你不想死得那麼快,以後就別招惹她。”

雲挽霜算是認清了現狀,那就是別找雲染的碴子,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她認識清楚了,雲染是個厲害的女人,她可以不承認有她這樣的大姐姐,但是卻不能不佩服她的能力,所以要想活得開心,就別不自量力的去對付她。

雲挽雪還想說什麼,雲挽霜尖叫:“你別想着進宮的事情了,最近還是安份的每天抄一千遍女戒吧。”

雲挽雪不敢再說話了,心知肚明,現在雲染成了雲王府的掌家人,她若是再不自量力的去和她鬥,根本就是找死,她很可能會隨便的找戶人家把她給嫁了,別說進宮了,嫁都不見得嫁得好,這個女人自從回來,就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雲挽雪既恨又惱,卻又無計可施,折磨的只是自已罷了。

下午,雲染在院子裡鼓搗藥材,制各種的藥丸,身上的藥材,現在都不夠用了,所以多準備一些防身。

茹香院的門外,忽地響起了囂張的喝聲:“雲染,你給我滾出來,雲染,你躲到哪裡去了?”

雲染錯愕,停下手裡的活,望向身後的枇杷:“去看看怎麼回事,誰跑到雲王府裡囂張?”

枇杷應聲準備去看看,柚子已經從外面走過來,飛快的稟道:“郡主,明慧郡主從王府門外闖了進來,一路闖進了茹香院這邊來,管家攔不住她。”

雲染挑高了眉,滿臉的若有所思,明慧郡主鳳珺瑤跑到這裡來抽什麼風,自從皇上下了旨意,讓她嫁給定王楚逸霖以後,她就安份得多了,很少再在公開的場合露面,她很少見她,沒想到這會子竟然跑到雲王府來撒野,恐怕是有什麼事。

雲染起身洗了手,接過枇杷手中的絹帕擦了擦手,往外走去。

茹香院外面,明慧郡主臉色青黑的怒指着茹香院的門大罵,四周不少的下人跑過來觀看。

不過等到雲染走出來的時候,這些人立刻一轟而散的躲了,郡主眼下可是雲王府的管事者,若是礙了她的眼,不是倒黴嗎?所以誰也不敢留下來,最後只剩下管家和幾名手下一臉可憐的站在明慧郡主的身邊,管家臉上有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很可能是攔明慧郡主的時候,被明慧郡主給打的。

雲染望着明慧郡主,眼神有些冷,這個女人撒野跑到雲王府來撒了。

“明慧郡主,有什麼事嗎?”

鳳珺瑤一看到雲染出來,眼睛射出騰騰的怒火,指着雲染,尖叫起來:“雲染,是你,沒想到竟然是你害的我,害我不得不嫁給定王殿下。”

明慧郡主一開口,雲染的眼神就暗了,臉色也冷了。

楚逸霖竟然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了明慧郡主,難怪她抓狂,跑到雲王府來撒野。

“雲染,你竟然敢這麼做,我要和你拼命。”

明慧郡主衝了過來,要和雲染拼命,枇杷和柚子兩個人趕緊的擋在了自家主子的面前:“明慧郡主,請自重。”

明慧郡主臉色猙獰,指着雲染尖叫連連:“我自重,這個鄙卑無恥的女人,竟然害得我不得不嫁給定王殿下,還我自重。”

雲染神色淡定,最初的惱火過後,冷靜了下來,望向明慧郡主,這女人已經發現了,再多說什麼也無益。

“明慧郡主這話沒的可笑,郡主三番兩次的算計我,就不許我算計郡主一回嗎?何況若不是郡主正好在亭中寬衣解帶的,本郡主就算想成全兩位也沒有辦法啊。”

雲染話一落,明慧郡主尖叫聲響起,四周的人只覺得耳膜都被震裂了,紛紛的倒退一步。

明慧郡主整張臉都猙獰扭曲了,盯着雲染,瘋狂的大叫着:“雲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記着,我和你之間,不死不休,我定要讓你跪在我的面前,下跪向我磕頭,我要讓你後悔對我所做過的。”

明慧郡主轉身便走,身後的丫鬟趕緊的跟着她一路離開了。

茹香院門前,雲染臉色凝重,瞳眸中閃爍着冷厲的幽光。

楚逸霖竟然敢這麼做,這帳我記下了。

枇杷和柚子等人不禁滿臉的擔心:“郡主,明慧郡主恐怕會報復郡主,現在怎麼辦?”

雲染搖頭,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擔心,只淡淡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怕她。”

她說完轉身往茹香院走去,身後的枇杷和柚子兩個人看郡主神態從容,心裡也無端的升起安定,是啊,郡主何曾吃過誰的虧,那明慧郡主就算報復,郡主也不怕她。

三月初六。

安樂公主和護國將軍府的唐子騫大婚,一大早,唐家便忙碌了起來,雲王府身爲唐家的鄰居,那邊喜慶之樂自然傳進雲家這邊來,所以雲王府裡的人早早的便被吵醒了。

別人倒是無所謂,可是雲香怡卻只覺得滿心刺激,痛苦絕望的想自殺,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若是她早知道進不了宮,她早就嫁給唐子騫做妻了,他那麼愛她,那麼疼她,一定會很好對她的,可是她卻錯手失了自己的幸福,現在聽着這樣的喜慶之樂,只覺得老天和她開了一個玩笑,他們的這件婚事還是她促成的呢。

雲香怡伸手摸了摸臉,臉上的黃水沒有了,結了不少的疤,可是寧景說過了,她的臉上再也恢復不到從前了,她進不了宮,這樣的容顏還能嫁給誰,還能嫁誰啊?

雲香怡哭,哭到最後恨起了雲染,都是雲染這個賤人,是她害得她一點退路都沒有的,所以她要報復她。

可是這個女人卻很聰明,她要想報復在她身上卻是不可能,不過要想讓一個人痛,不一定要報復在這個人的身上,還可以?雲香怡森森的笑起來。

雲染一早上歪靠在牀上,看手中的一份資料,這是燕祁讓手下送過來的,一份關於廣元子的資料,這上面寫得很詳細,廣元子七年前出現在世人的眼面前,前面的形蹤有些飄忽不定,有人說他曾是孤苦無依的孤兒,被一家小寺廟和尚收養了,有人說他曾是江湖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後來改邪歸正,立地成佛了,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就是對之前的他消息掌握不住,之後的形蹤倒是很詳細。

雲染凝眉細想,這個廣元子很可能真是流花堂的那個叛徒,看來她要把這件事稟報給師傅,雲染決定了立刻起身,書寫了一封信,喚了龍二出來,命令龍二立刻把信送到鳳臺縣的一個地方,那是她和師傅約定好交接的地方。

龍二臨離開的時候有些不放心,他走了,只有龍一一個人保護郡主了,若是郡主遇到危險怎麼辦。

雲染笑着讓他去辦事,她的武功很快就要恢復了,再加上還有一個龍一,另外寧景的武功也是不錯的。

龍一剛走,寧景便過來了,雲染和寧景兩個人在花廳裡吃飯,一邊吃一邊詢問寧景雲香怡臉上的傷怎麼樣了?想到今兒個是安樂和唐子騫的大婚,雲染便覺得人生真是無常,先前唐子騫最想娶的人就是雲香怡,可是到頭來呢,卻娶了安樂,不過安樂喜歡他,希望他以後真心的對待安樂。

雲染想着,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便起來收拾準備前往唐府。

現在雲王府她管家,自然要帶着府裡的姐妹前往護國將軍府去向將軍夫人道喜,不過她還沒有走,便有客人來拜訪她,這客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北野。

蕭北野一出現,寧景便很高興,迎了上去:“蕭大哥,你怎麼來了?”

蕭北野狂野張揚的開口:“我來看看你,你怎麼樣,住在雲王府還好嗎?”

寧景點頭:“我挺好的,和雲姐姐住一起我是最開心的。”

“那就好,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去西雪住一段時間,再過幾日我就返程回西雪去了。”

離京太久,很多事會脫離掌控,何況他爹可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多的是人虎視眈眈的盯着他的位置,雖然只是一個世子之位,可是有的是人想坐,他要牢牢的把所有的事情掌控在自已的手中才行。

蕭北野一說離京回西雪去,寧景便有些爲難了,他很喜歡和蕭大哥在一起,沒想到他卻要回京了。

不過讓他跟蕭大哥去西雪,他又不高興去。

他不想離開師傅,寧景腦子裡又動起了先前的那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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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師傅嫁給蕭大哥就好了,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

不過寧景不敢說,他望着蕭北野搖頭:“我不去西雪了,我要和雲姐姐住一起。”

雲染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蕭北野,看他和寧景互動,似乎真的挺關心的寧景的,難道真是她想太多了。

蕭北野回身望向雲染,瞳眸之中滿是濃烈如火焰一般的熱情,深深的望着雲染。

“雲染,我喜歡你,先前我來雲王府求娶你的事情,永遠算數,若是有一日你願意嫁往我們西雪了,我一定千里紅綢鋪地,鮮花着錦,帶着三十位兵符前來娶你爲妻。”

雲染眸光深深,並沒有說什麼,望着蕭北野,一身紫色的長袍襯得他華貴非凡,個性立體的五官,眉眼張揚霸氣,舉手投足都帶着強大的魅力,這樣的男人若是真如表現得那樣好的話,未嘗不是一個極好的人選,可是爲什麼她總覺得不踏實呢。

“蕭北野,我會認真考慮這件事的,若是有一日我在大宣過不下去了,說不定真的會去投靠你的。”

雲染笑着開口,蕭北野心中一瞬間失望,不過臉上卻沒有顯出來,依舊眉眼邪魅:“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在西雪等你,等你來投靠我。”

雲染忍不住受到他氣息的感染,明媚的笑起來,正廳裡,寧景偷瞄了雲染兩眼,也笑了起來,十分的歡快。

門外,枇杷走了進來稟報:“小姐,宣平候府的夏小姐過來找你一起去護國將軍府赴宴。”

雲染立刻笑着揮手:“快去把雪穎請進來。”

枇杷應聲走了出去,蕭北野則坐不住了,站起身向雲染告辭,轉身往外走去,不過一轉身的剎那,瞳眸暗沉無邊如深沉的黑淵一般。

夏雪穎和他穿身而過之時,生生的被他身上凌厲的寒氣給凍了一下,縮了一下脖子走了進來,這蕭世子好冷啊,從來沒看過這樣子的他,蕭北野在人前一直是狂野熱情張揚的,很少有這樣冷酷幽暗的姿態。

不過夏雪穎一走到正廳,便忘了蕭北野的事情,笑着向上首的雲染的說道:“雲染,聽說你現在掌管雲王府這麼一大家子的事情,是真的假的啊?”

雲染挑高眉:“這樑城真是有丁點大的事情都傳開了去。”

她這剛掌上家便有消息傳出去了,傳得夠快的。

夏雪穎笑望向雲染說道:“快說說,掌家有什麼感想,是不是特痛快,看誰不順眼,咔嚓咔嚓的滅掉她。”

夏雪穎說着還做了一個切脖子的動作,雲染忍不住笑起來,她和夏雪穎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特別的開心,因爲這小丫頭說話很能逗人開心。

“你啊,太誇張了,我可不是那種藉機報復的人,不過說實在的,我真的不想打理這些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父王能娶一個喜歡的女人進王府,這樣的話,我就輕鬆了。”

“那你父王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夏雪穎關心的問道,對於雲紫嘯她是十分祟拜的,這個男人有魅力,又有能力,不是樑城一般毛頭小子可比的。

雲染搖頭,她哪裡知道父王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女人,做爲女兒總不好巴着父親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給你介紹吧。

夏雪穎還想問雲紫嘯的事情,雲染卻已經起身了,走過來拉着夏雪穎說道:“走吧,天快中午了,再不去我們就遲了,人家開宴再去可就失禮了。”

“嗯,走吧,今天我代表我母親過來的。”

“你母親怎麼沒過來?”雲染關心的問,一說到這個,夏雪穎的臉色微微的變了,嘆口氣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母親這兩天總是懨懨的,吃不下去飯,臉色也很難看,連宮中的御醫都請了,也沒查出來她怎麼了?”

夏雪穎說到自個的母親,不由得擔心極了。

雲染一聽,立刻關心的說道:“要不,我晚上的時候去替你母親看看如何?”

雲染一說,夏雪穎睜大眼睛:“我倒是把你給忘了,好,雲染,麻煩你了,你一定替我母親好好的查查,爲什麼御醫查不出來她身上的情況呢。”

說到自個的母親,夏雪穎眼眶紅了,伸手握着雲染的手:“雲染,我好害怕她會生什麼病,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她最親的人就是哥哥和母親,至於父親,他有那麼多的兒女,哪裡關心得到他們,所以最疼她的人是哥哥還有母親,可是哥哥不在京中,她最親的人只有母親一個人。

雲染握着夏雪穎的手,她真的不忍心看到夏雪穎這樣陽光燦爛的女子,竟然如此傷心。

她是個不適合憂傷的女子。

“好,你別擔心,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雲染,”夏雪穎輕笑,飛快的明朗的說道:“我相信母親一定會沒事的,我相信。”

正因爲堅信,所以她纔要開心,她不能整日以淚洗面,那樣的話,會折了母親的壽的。

兩個人一路說着話出了茹香院,往雲王府門外走去,雲王府門外,雲挽雪和雲挽霜兩個人正候着,一看到她們出來,就過來給雲染施禮,雲染瞄了一眼雲挽雪,似乎安份多了,幾個人上了府外的軟轎,一路往將軍府走去,每頂軟轎邊都跟着各自侍候的丫鬟。

大宣的大婚是中午開始宴請客人,宴後準備了各式的歌舞,讓客人觀看,待到下午的時候再觀看新人大婚儀式,等到儀式結束後,開始晚宴,宴後纔可以離開,這是對主人最起碼的尊重。

雲染和夏雪穎到護國將軍府的時候,天色已不早了,不少的客人全都到了。

護國將軍府的中庭院設了男女宴席,東邊是男席,西邊是女席,中間只用琉璃屏風隔了一下。

兩邊的人都在熱鬧的說着話,十分的熱鬧,雲染和夏雪穎一出現,便感受到一束刺眼的眸光對着她刺了過來,她擡頭望去,便看到明慧郡主一臉嗜血的恨意,仇視的盯着她,咬牙切齒的似乎恨不得吃了她。

雲染只當沒看到,護國將軍夫人親自迎了過來,把雲染和夏雪穎等人迎了進去安頓好,又吩咐了丫鬟奉上瓜果點心,好生招呼着。

雲染和夏雪穎幾個人剛坐下,便感到頭頂的光亮被人擋住了,擡頭望去,擋住她們光亮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明慧郡主。

明慧郡主身邊跟着好幾位小姐,其中還有梅若晗,幾個人都冷眼望着雲染。

明慧郡主趨身湊到雲染跟前說道:“雲染,你個賤人,我知道你爲什麼會對我動手腳,你喜歡燕郡王是不是,你當初說不喜歡他的,你個賤人,現在發現自己喜歡他,就對我動了手腳是不是?”

雲染瞳眸攏着幽冷,十分的惱火,當然她惱火不是別的,而是因爲明慧郡主一口一聲賤人,究竟誰比較賤。

“明慧郡主,請你別總是賤人賤人的,究竟誰比較賤,難道你要我當衆說出來嗎,是誰在?”

雲染話未說出口,便被明慧郡主打斷了:“你敢說試試。”

雲染冷諷一笑,她會怕她不成,既然兩個人最終會成爲仇人,她又有何怕她的。

雲染正想開口反擊回去,聽到宴席上有人叫了起來:“快看,燕郡王來了,燕郡王來了。”

不少人興奮了,眼下燕祁未婚,大宣不少人盯着他的郡王妃身份,一看到他來了,個個興奮的望過去。

其中有人驚呼出聲:“快看,燕郡王身邊的女子是誰啊?”

“是啊,長得真好看。”

“你們看燕郡王對她溫柔輕笑呢,我的天哪,燕郡王笑起來的時候真迷人,從來沒看到過他笑得這樣溫潤柔和,看得人心都醉了。”

雲染下意識的擡頭望去,看到不遠處的中庭門前,繁茂的花草邊站立着一對壁人,男子一身素白長袍,袍袖和袍擺繡着高雅的玉蘭花,精緻瑩潤,光輝流轉,那白色襯得他本就俊美的面容越發的如玉一般的溫潤光澤,一向溫雅的人此時脣角擒着淡雅如水一般的笑意,更使得他如一朵盛開的白玉蘭,吸引了在場所有女人的心,。

個個癡看着他,然後羨慕起他身邊的女人來,這女人穿一襲五彩的長裙,明明是很雜的一件衣服,穿在這女人身上,偏偏能襯得她如嬌花一般的青春俏麗,那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笑兩個酒窩,說不出的萌寵,這是一個極易讓男人心疼的女子。

雲染正看得入神,心裡嘆氣,原來燕祁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女子,萌寵可愛型的。

耳邊忽地響起一道得意的聲音:“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雲染,你的所有心思都白費了,看到了沒有,燕祁喜歡的是他身邊的女子,他還從來沒有對別人這樣笑過呢,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剜心,是不是覺得很痛,是不是覺得生不如死。”

明慧郡主說完痛快的大笑起來,雲染轉身,一臉無語的開口:“傻逼,你造嗎?我開心我快樂,哪來的生不如死。”

明慧郡主有些難以置信的盯着雲染,不會的,雲染不該是痛心疾首,傷心欲碎,生不如死嗎,不是該她所經歷的,承受的她都承受一遍嗎?爲什麼她可以笑得這麼沒心沒肺的,可以笑得這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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