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出了事故,當局懼怕傳染病,整個工地都被軍隊封鎖,李衛國的職位現在可真沒辦法把這幾個人帶進來。
不過,因爲在場有領導也受了黑氣的影響,身體出現不適,而醫生根本查不出原因。
李衛國跟領導請求了半天,負責安全的領導才本着有病亂投醫的想法,破例讓他們進入。
朱玉磷其實並未從袁真一那裡學得什麼醫治屍毒、煞氣的辦法。
只不過這袁真一死後留給他一些相關的書籍,而且玉虛宮也有一些相關的典籍,多少知道一些。
趙保年居住的工棚已經全被用軍用綠帆布隔離,不時有出出進進的戴着口罩的軍隊醫務人員。
朱玉磷先看了看機場領導和幾個考古隊員的狀況,因爲離棺材比較遠,中毒不深,而在下面幹活的趙莊的村民,中毒已經非常嚴重,這半天工夫已經有十幾個人嚥氣了。
趙保年看了,心疼的直擰大腿。
朱玉磷按照自己所知,給軍隊的醫官開了個藥方,讓軍醫儘快準備,至於道家專用的幾味丹藥,實際當時在“十年動亂”之後已經沒幾個真會煉丹的了,只能湊上什麼算什麼了。
朱玉磷的目的實際上是那口千年古棺,救不救得了人他也不是太在意。
簡單的交待了下如何用藥,就要求去看看那口古棺。
李衛國說那口古棺已經被軍隊封鎖了,正等待指示,指揮部的意思是就地加註水泥直接埋了得了。
但由於出了這麼大的事,已經不是機場自己能做得主了,這也得等上面的批示。
朱玉磷心想這要真用鋼筋水泥給澆鑄了,以後想挖都難,忙道:“這可不行!此物煞氣太重,你們的人中毒很深,我的藥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要想徹底治癒,就非得從那口棺材上下手不可。你趕緊跟上級請示,讓我去看看那個棺材,破了煞氣,此毒自可不治自愈。”
李衛國現在也沒了主心骨,全在這老道身上了,應了一聲就去找領導請示去了。
趙保年帶着朱玉磷幾個到挖出石棺的土坑附近,發現也已經被帆布圍起來,並有兩個衛兵把守,根本連個影都看不見。
不一會李衛國和負責安全的領導一起趕了過來,那領導姓張,五十多歲,頭髮已經是地方支持中央了,身體有點發福,但不能算太胖,急得滿頭是汗,跑過來問:“道長,您真有把握把這‘東西’治住?”
朱玉磷可是老油條了,知道話說得太滿不行,捋着鬍子說:“這得看看情形才知道,但爲了這幾十條人命,貧道就拼上這把老骨頭又如何?”
說得義正言詞,邊上朱剛、朱明強忍着沒笑出來,身上憋得直抖,還好沒人注意。
那張姓領導一看也只得如此,點點頭:“那就全拜託您了,需要我們怎麼配合您儘管說。”
朱玉磷心想這土坑被帆布圍上正好,本來只是好奇心勝,想開開眼,估計有什麼寶貝也帶不回去,現在看來機會來了,暗喜自己跑這一遭。
馬上說:“沒別的,我們進去的時候,請你們在外面控制住,千萬別讓任何人進去,這兩個是我的俗家弟子,跟我一同進入就可。你們在外面守着千萬要記住,除非我同意,無論任何聲音,也不要進去。”
張姓領導忙點頭,心中暗想:打死我也不敢進去啊。告訴兩個衛兵把好門,自己找個藉口就回指揮部了。
朱玉磷見一切安排妥當,向朱剛、朱明遞個眼色,三個人拎着揹包進了帆布之內。
趙保年和李衛國在外面等着,氣氛很是沉悶,兩個人乾脆坐在地上吸菸,兩根菸的功夫,一點動靜也沒有。
李衛國耐不住了,“趙叔,你說這咋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趙保年也有點納悶,正說着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坑中傳來,由於他們正坐在坑邊上,聽得十分真切。
兩人面面相覷,顯然沒有聽錯,正猶豫着,又是一聲慘叫傳來,門口兩個大兵臉也白了,直愣愣看着李衛國。
李衛國有點懵,老道說不管什麼聲音都不要進,可現在明顯不對勁,是進還是不進也拿不定主意。
還是趙保年反應快,站在帆布邊上大喊:“朱道長,您沒事吧?”可是喊了兩聲都沒反應,趙保年沒辦法,想用手把帆布往下扒點,看看下面的情況。
因爲本來扎的就不高,一人來高,個高的站在邊上都能看過去,但由於裡面是個坑,趙保年平視是看不到,只能往下扒着看。
趙保年用力向下一扯,拉下了一個豁口,把脖子伸進去想向下看看情況。
哪知剛一低頭,下面有一個血糊糊的臉正往上看,嚇得趙保年“啊呀”一聲坐倒在旁邊。
這時裡面的東西已經到了帆布邊上整個貼上了,“咯咯”叫着就往外擠。
帆布每隔兩米用軍用支架固定,還算牢固,那東西用力向外頂,都能看到帆布的裡面的“人形”。
趙保年倒着爬了兩步,大叫着:“開槍!快開槍!”
兩個衛兵也是新兵蛋子,哪見過這場面,當時已經嚇傻了。
聽趙保年一喊,其中一個還真拉開步槍的槍栓衝着那“東西”放了兩槍,可是什麼效果都沒有。
衛兵結巴着:“因爲是警戒任務,所以沒配發子彈。”
“他孃的快跑!”趙保年一骨碌爬起來就要跑,這時聽“彭、彭”幾聲,固定帆布和支架的釘子終於撐不住了,那“東西”一下撲了出來。
由於慣性的原因,那東西直接撲倒在趙保年身上,趙保年剛轉身要跑,直接被按在地上就是一個狗啃屎。
身上也被帆布蓋個正着,被那東西壓着,肋骨差點斷了。
唸叨着,我這條老命算完了。哪知那東西根本沒停住的意思,爬起來繼續跑了。
邊上李衛國多少還是繼承了李大彪點基因,忙叫衛兵趕緊找人去追,自己趕緊跑上來扯掉帆布,把趙保年扶起來。叫着:“趙叔您沒事吧?”
趙保年倒了兩口氣:“到是沒傷到哪,就是差點嚇死,剛纔是個啥東西看清沒?”
李衛國臉也白了:“不知道,像是個人,混身是血,好像沒穿衣服,向那邊跑去了,你看這一路上全是血跡。”趙保年一看果然,壓他的帆布上血液更多。
這時候兩人才想起來,現在還坐在坑邊上呢,帆布被扯掉了,低頭向下一看,嚇得魂飛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