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此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裝好照明彈的沈麟擡手就是一槍,把照明彈射進了鱔王的嘴裡。
那鱔王口中不似外表皮般堅硬,都是柔軟的嫩肉,那禁得起照明彈炸開時上千度的高溫,那鱔王被燙的撕心裂肺的嚎了一聲,然後想沒頭蒼蠅一樣疼得到處亂撞。
不知道是隻剩一隻眼睛的緣故,還是疼得失了理智,那鱔王竟生生地向我們進入地宮的入口撞去。開在山體上的地宮門哪能承受身體差不多有缸口粗的鱔王死命的撞擊,地宮門上的岩石開始紛紛脫落,然後轟的一聲,地宮門上的石頭全都落了下來,把鱔王整個壓在了地下。
不幸的是,掉落的岩石也把地宮的出口完全堵住了,也就是說我們被困死在墓裡了。
想要搬開這些石塊重新打開地宮的墓門簡直是癡人說夢,那些巨大的石塊恐怕集我們五人之力都挪動不了它半分。
大牛哭喪着臉說:“至少讓我娶了媳婦再死啊,再說我還有好多未竟的事業沒做呢。”
我心想你丫就別扯淡了,還不如省出點力氣來想想辦法。
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當我再次望向湖水時,原本亂如麻的心裡一片澄清,然後一條清晰的方向出現在腦海裡。
我迫不及待的召集大家到一起,然後說出了我的想法。因爲這裡水質與山旁那條毒河的水質完全一樣,所以很可能這個湖裡的水就是從厲王墓外的毒河裡引入的,如果這樣的話,那湖底肯定會有一條通道通往毒河,我們順着湖底的通道往外遊,就能逃出厲王墓了。
聽完我的分析,大牛跟笑面虎眉開眼笑,拍手稱秒。就連平時不露聲色的生叔這次都面露喜色。不過沈麟並沒顯得那麼樂觀,反而雙眉緊湊,憂慮重重。
衆人都發現沈麟的異樣,一齊看向了他,知道他又有疑慮。
“有三個問題,”沈麟終於開口說話,“一是這裡距毒河少說得五十米距離,我們沒有氧氣罐之類的東西,不可能一口氣又到外面,何況水下線路不明,萬一遊錯地方就再也上不來了;二是我們都見識過毒河裡水的毒性,如果我們直接接觸到這裡水,恐怕後果比困死這在還恐怖;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外面的毒河比這個人工湖高出了許多,假如真的聯通的話,那這裡早該被水淹沒了。”
沈麟說完,衆人臉上馬上又籠罩了一層烏雲。其實沈麟說的其中兩點我也想過。
爲了上山,我們穿的都是皮質的防水服,如果把袖子,褲管,衣領都紮緊,再帶上小心防毒面具,潛進毒水裡應該受不到傷害。另外,我所說的聯通並不是毫無阻攔的聯通,這裡人工湖的水引自外面的毒河不錯,可能是通過自上而下滲漏下來的。如果這樣的話,在地下湖底某處肯定有一處薄弱的地方。生叔身上帶着帶着**,足能把那處薄弱環節炸開。
唯獨沒有想到的就是氧氣問題。如果我們順利從這裡游出去,沒個四五分鐘肯定做不到。可是正常人哪能憋這麼長時間。
我給衆人講清楚前兩個疑問後,我們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水底呼吸的問題上了。
生叔懊惱的說:“真後悔沒把氧氣罩帶來,誰料到倒一個旱鬥,竟要潛水才能逃生。”
大牛眼睛一亮,神秘的一笑,說道:“我們帶着的防毒面具完全可以充當氧氣罩。”
“可是去哪弄氧氣呢?”笑面虎問。
大牛指了指身上的防水服,說:“這就是最好的氣源。我們把上衣裡充滿氣,拉上拉鎖,再把衣領袖子等開口處紮緊封住,裡面的裝的氣體應該夠我們在水裡帶上五分鐘。”
說完,大牛開始演示起來。
別看大牛這丫平時不幹什麼正事,到了危急關頭歪點子還真不少。看着大牛身上充滿空氣的鼓鼓的“氣囊”,我舒了一口氣,這小子這次真的救了我們。
大家紛紛仿效大牛把上衣充滿空氣,戴上防毒面具,然後相互幫忙紮緊開口。豎起的領子正好把防毒面具下半部分罩住,可以使我們自由呼吸“氣囊”裡的空氣。並且領口與面罩的接口處處都紮緊了橡皮繩,可以確保滴水不進。最後,我們把裝備器具都放進了防水的大塑料袋裡綁在背上。
相互看着對方怪模怪樣的“太空人”,衆人都忍住了笑意,“氣囊”裡空氣十分珍貴,我們不敢耽擱,一齊潛進了水裡。
由於上衣裡充滿了空氣,潛起水來着實費力,可爲了求生,再費勁都擋不住我們。
唯一大意的地方就是鞋子。我們穿的都是登山鞋,潛進水裡的一瞬間,鞋裡就浸滿了毒水。
“腳上沾上了毒水不就是起小紅泡嗎,反正比困死在這裡強。”我心裡一邊安慰着自己,一邊奮力向湖底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