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蕭清月很是激動。
她沒想到薛牧竟然來了。
她看了一眼銅鏡裡的自己。
打扮好裝扮後,便立刻出門等待。
而此時的小蝶已經把薛牧領了過來。
只見小蝶激動的說道:“薛公子,您終於來了。”
薛牧好奇道:“怎麼了?”
“您可是不知道啊,咱們小姐等你等到花兒都快謝了。”小蝶開始調侃起了自家的小姐。
蕭清月一聽,立即嗔怪道:“小蝶說什麼呢,趕緊給薛公子倒茶。”
“是是是。”小蝶吐了吐舌頭,鬼靈精怪的離開了。
等她走後,薛牧便拱手說道:“蕭姑娘,最近宮裡出了點事,所以忙了一些,沒人來府裡。”
“沒關係,沒關係。”蕭清月連忙搖頭着:“清月知道薛公子忙,所以自然不敢打擾。”
“蕭姑娘能夠如此體貼,薛牧很是慚愧。”薛牧倒是表面說了兩句官話。
蕭清月看着他,雖說只是幾日未見,但她的心裡早已經波濤起伏了。
看着他的樣子,蕭清月甚至覺得心跳加速。
隨後她便小聲的詢問道:“薛公子,以後能不能不要叫我蕭姑娘呀,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喊我清月了嗎?”
薛牧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清月,一時間忘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薛公子如果能喊我清月的話,證明我們彼此之間就是朋友了。”
“這是自然,你是如嫣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薛牧笑道。
聽到薛牧提及徐如嫣,蕭清月的心裡也逐漸難過起來。
是的。
徐如嫣是她的好姐妹。
也是因爲她,自己纔會認識薛牧。
可是眼下,蕭清月似乎越發肯定自己已經喜歡上了眼前這個男子。
但是徐如嫣和她的關係,不能讓她勇敢的表達出來。
這也是她這些天越來越煩惱的原因。
薛牧見她沒有說話,便轉移了話題道:“清月,最近還有讀《紅樓夢》嗎?”
“有。”蕭清月點點頭,隨即從桌上拿了最新的兩集話本,說道:“這是最新的兩集,薛公子有看嗎?”
“我讓如嫣念給我聽。”薛牧笑道。
他當然知道這個故事了。
因爲這個《紅樓夢》不就是他寫出來的嗎?
蕭清月說到這,她把書放在懷裡,顯然有些感慨道:“最新的一集,黛玉和寶玉兩人在後花園裡聊天,你儂我儂的感覺,真好啊。”
薛牧則回答:“放心,日後清月也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到時候也能花前月下,賞盡人間美景。”
蕭清月看着他,問了一句:“可以嗎?”
“當然可以。”
薛牧解釋道:“每個人都有愛與被愛的資格。”
聽到這話,蕭清月像是被一支箭戳中心裡似的。
她的內心震撼起來。
與此同時,小蝶則是拿着茶具走了進來。
“來,薛公子,喝杯茶。”
小蝶剛拿起杯子,正準備遞給薛牧。
蕭清月則是上前一步,拿過小蝶手中的杯子。
小蝶先是一愣,隨後便明白了什麼,她便提醒道:“小姐,你來給薛公子拿上一杯。”
薛牧聽後,立即上前,示意道:“清月,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緩緩伸出手,試探着和清月之間的距離。
而蕭清月則是把杯子放在了薛牧的手中。
與此同時,兩人的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擦過的瞬間,足以讓蕭清月在內心激起一陣漣漪。
小蝶自然也聰明,她看着蕭清月一副花癡的樣子,於是便主動說道:“小姐,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事你喊我。”
“好,去吧。”蕭清月巴不得小蝶離開,這樣的話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小蝶關上門,嘴裡偷着笑。
屋裡,就只剩下薛牧和蕭清月。
薛牧問道:“清月姑娘,今日你想要學什麼?”
蕭清月想了想,隨後問道:“公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好,你問。”
“何爲愛?”
當蕭清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薛牧倒是有些驚訝。
他還甚至反問了一句:“何爲愛嗎?”
“是的。”
薛牧這才意識到,或許蕭清月從小到大,並沒有觸及這些男女之情。
所以對於這種事,一直很好奇。
自然也會產生出何爲愛這種問題。
所以薛牧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回答:“愛就是,你一笑我記得好多天,你一句話我記得好多年。”
蕭清月原本以爲薛牧會長篇大論,沒想到僅僅只是這一句話。
而這句話也很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想法。
“那怎麼樣纔會產生愛呢?”蕭秦月又問道。
很顯然,剛剛薛牧的那些話,讓她越發大膽起來。
薛牧繼續說道:“就好比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卻腦海裡總是想着對方,看見他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多看兩眼,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卻覺得靜不下來,每次看到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時間都會想到對方的臉。”
“認識對方以後,見面的時光,沒見面的時光,全部都拼湊起來,反覆的想。”
“一旦累積到一定程度後,便是愛了。”
薛牧說完後,他原本打算詢問一下蕭清月的愛情觀。
但沒想到,蕭清月卻愣住了。
像是在回想。
像是在回味。
反覆琢磨薛牧剛剛的那一段話。
而薛牧也笑道:“我說的這些話也不一定是對的,每個人對愛有不一樣的體會。”
“不。”
這時,蕭清月說話了,她認真的看向薛牧。
回想起她剛剛說的話。
最終說道:“剛剛薛公子說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薛公子沒來的時候,我總是一個人坐在窗邊,想起以前我們的事,每次聽着你說的話,我總會不知不覺的入迷了。”
“我剛開始總是覺得,如嫣喜歡你,那我段不可能表達出自己的情感。”
“可是你剛剛的那一些話,讓我明白,喜歡一個人是要說出來的,不然的話,遲早會憋死。”
這一大段話說完。
薛牧驚訝了。
他萬萬沒想到,蕭清月竟然會在自己說完這段話後,突然說出這些表白話語。
他原本打算轉移一下話題,試圖緩解一下尷尬。
但蕭清月繼續說道:“薛公子你不必介意,我只是覺得人生在世,不要給自己留有遺憾,我喜歡你,但你不必爲了照顧我的感受而委屈。”
這時,蕭清月紅着臉,低着頭,緩緩的把手伸了過來。
她小心翼翼的牽起了薛牧的一根手指,緊張的甚至聲音發抖道:“我只是希望,薛公子日後有時間的話,就來陪陪我,這就夠了。”
“當然,若是薛公子有一點點的喜歡,清月自然一輩子不離不棄。”
“清月。”
薛牧打斷了她的話,他尷尬的回答着:“你爹爹是國子監的祭酒,之前我也聽如嫣說過,不少達官貴人都來提親,而且從感覺來看,你一定是一位美麗的女子,僅憑這些,我覺得我便配不上你了。”
原本薛牧想要這麼說,以此讓蕭清月打斷念頭。
但沒想到蕭清月卻說道:“我爹爹是國子監祭酒,但這和我沒有關係,就像《紅樓夢》裡一樣,黛玉喜歡寶玉,寶玉喜歡黛玉,那他們就能夠在一起,所以能夠影響我的,只有薛公子,薛公子若是嫌棄我,那我便不再提起此事。”
薛牧連忙搖頭:“清月溫文儒雅,識得大體,我自然哪有嫌棄的道理?”
“那薛公子便是帶有一定的好感了?”蕭清月一下子激動起來。
薛牧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
當初,自己是看在蕭清月他爹是國子監大祭酒的身份,想要高攀一些,做一個靠山。
所以纔會與蕭清月接觸。
這幾次相處下來,蕭清月和徐如嫣一樣,是一個有名的才女。
不過和如嫣不同的是,清月更加敢愛敢恨。
或許是看完了《西廂記》、《紅樓夢》之後,想法和意識更加有了改變。
薛牧要說討厭蕭清月,那自然不是。
既然不討厭,那便是帶有一定的好感了。
所以薛牧也不予否認,而是說道:“清月,日後我若是有空的話,我便來陪你。”
他不能說出一些愛、喜歡的話,若是這樣,那就是一個大妥妥的渣男了。
他只能穩住蕭清月,讓她以後多一些期盼吧。
果然,蕭清月聽到這句話後,心裡倒也開心。
她點點頭說道:“薛公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其實她也不奢望薛牧會說愛她這些話語。
甚至如果說了,她反而還會覺得薛牧太過違心。
如今薛牧的這句話,正是合了她的意。
隨後她便起身,打算給薛牧再倒一杯茶。
在倒茶的時候,蕭清月發現薛牧的衣領有些歪了,便打算給他擺正。
薛牧見蕭清月過來,倒是有些緊張。
只見蕭清月把手放在他的肩膀處,稍稍動了動,隨後說道:“你的衣服有些歪了,我幫你修正一下。”
“好,謝謝清月。”
這時,蕭清月注意到薛牧的懷裡鼓鼓的,似乎藏有東西,便好奇的問着:“薛公子,你的懷裡藏着什麼嗎?”
“是藥。”薛牧沒多想,回答着。
“藥?你的身體出了什麼事嗎?”蕭清月一下子緊張起來。
她甚至問道:“需不需要我找爹爹讓太醫的人過來?”
薛牧連忙搖頭說着:“不用不用,這些是練武的藥。”
“練武的藥。”蕭清月好奇道:“薛公子,可以拿出來給清月看看嗎?”
“好。”薛牧從懷裡拿出了藥瓶,隨即解釋道:“這個藥丸吃下去後,可以增長功力。”
蕭清月喜歡讀小說,自然也知道藥丸肯定有副作用,便問了起來:“那是不是有什麼弊端?”
薛牧點點頭:“沒錯,每次吃完之後渾身火辣辣的,痛苦的不行,慾火焚身似的。”
“啊?”蕭清月聽後,顯然有些緊張:“那如何才能緩解?”
“這”薛牧尷尬的笑了笑:“不用緩解,只要倒一桶水就好了。”
“真的嗎?”
“嗯。”
蕭清月知道他沒有說真話。
看着瓶子裡的藥丸,再聯想起往常看的話本小說。
隨後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是否需要如嫣幫忙?”
薛牧有些驚訝:“你怎麼”
蕭清月笑了起來:“薛公子,你別忘了,我可是很愛看話本小說,小說裡大將軍服下藥後,都是公主伺候的。”
“原來是這樣。”
薛牧尷尬起來。
這時,蕭清月似乎在猶豫着什麼,下定決心後,便臉紅的擡起頭看着薛牧說道:“薛公子,要不讓我來代替如嫣吧。”
“啊?!”薛牧很是驚訝,他甚至反問了一句:“你來代替什麼?”
“我說,我來代替如嫣妹妹吧,你可以在這服下藥丸,然後然後我來幫你。”說着,蕭清月抿了抿嘴脣,顯然有些嬌羞。
薛牧頓時有些尷尬,他支吾着,隨後說道:“這不行,這萬一被.而且你還是黃花大閨女,使不得,這隻會損了你的名聲。”
“薛公子,你知道的,我現在喜歡你,那麼其他男子我是絕對不會再看多一眼,而且我也知道如嫣妹妹一定幫過你,我也想像如嫣妹妹那樣,讓你不要那麼痛苦。”
蕭清月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和薛牧說着。
薛牧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抉擇,尷尬的坐在椅子上,猶豫着。
只見蕭清月倒起了一杯水,從藥瓶裡拿出了一顆純陽丸,說道:“薛公子,你就讓我幫你吧。”
“可是.”
“我願意。”
還沒等薛牧回答,蕭清月便把純陽丸放在了他的嘴裡,連同手指一起塞到裡面。
隨着一杯水的服下,薛牧頓時感覺到體內一團熱浪席捲全身。
而一旁的蕭清月也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逐漸上升。
她扶着薛牧來到牀邊,隨後把牀簾放下。
在一旁看着。
很快,純陽丸的威力發作了。
蕭清月第一次見薛牧渾身是汗,面紅耳赤,很是難受。
她作爲國子監大祭酒的長女,從小都在府裡讀着四書五經長大,是名副其實的黃花大閨女。
如今,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
蕭清月慢慢蹲了下來,想象着話本小說裡的場景,嘗試着幫薛牧【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