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探方家也不是一時就能瞭解得完的,方晨這是一場長遠的戰,五家的人她也要打聽了。京都雖然很大,但要打聽五家的人在那裡很容易,五家被抓就是因爲方晨,他們把人抓來了,作爲誘耳,五家的行蹤是有路可查的。
再一次化裝成乞丐,方晨在京裡行走,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五家的人,他們的行蹤是有路可查,人家雖然放出了消息,但不可能一下子就讓方晨給查到了,所以的,方晨要查的地方還很多呢?
六個地方,別人傳出來的消息是,五家的人被分別關在那六個地方里,但方晨認爲,五家的人是被關在一起的,五家的人是一起被抓的,抓了他們的人是皇家的人,所以的,關壓他們的人也應該是皇家的人。不過,要打聽六個地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她又不能每一次都裝成是乞丐,要查到五家真正的住地,還是很困難的。
現在方晨的時間是這麼分配的,早上吃過飯後,去方家醫藥店門口擺上三個鐘的攤,回家奶過孩子後,化裝成乞丐到第一個可能是五家住的院子外討飯。等那麼一兩個鍾後,就回來吃午飯。午飯過後,跟着孩子們休息兩個鍾,下午的時候,繼續擺攤,這次擺攤的地方,是在可能關壓五家人的第二個院子邊,因爲院子不是住在街邊,所以的,擺攤的時候,是隔着一條巷子觀察那個院子的,這就給她的工作增加難度了。
人們通常吃飯的時間是六點鐘這樣,現在天色黑得快,人們吃飯的時間都定在了五六點,方晨是等第二個院子有人去送飯了以後才離開的,回來吃過飯後,就去擺她的夜市小攤。
可以說,一天的時候都花了出去,在方晨努力的同時,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這些消息也許不全是真的,但是也不全是假的,對她有用的還是有的。
時間又過去一個月了,新的一年快要到了,本以爲今天是打聽不到別的消息的,可是努力了總有收穫,終於,經過方晨多方打聽了以後,知道了五家最可能會住的院子。那個院子是一位王爺府裡下人住的地方,本是分給總管住的,如今是五家的住在裡頭了。這是方晨做生意的時候打聽到的,因爲王府是個官戶人家,要打聽他們的消息就得進王府,方晨想了很多的方法,纔想到了不用進府,卻可以打聽到消息的路子。
收舊衣服,方晨打的是這個主意,她到府裡去收那些舊衣服,雖然是舊的,但是因爲布料好,對外頭這些平民來說,那也是上等貨,以前的時候,人家都是真接就燒掉的,不過現在方晨跟門衛串通了以後,那衣服他們就賣給她了,然後再由她賣給別人。
當然了,要光收王府的衣服的話,人家肯定會懷疑,爲了把事情做好,方晨收的衣服,不僅是五府的,五府四周的那幾個大府的衣服她都有收。
收衣服要怎麼打聽府裡的事呢?畢竟這是王府,門禁很嚴的,要從他們嘴裡打聽出一點兒消息,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已經找到了門路,但是方晨要確認五家是不是住在裡頭
。
春節的這一天,方晨照常去收衣服。春節的時候,王府裡每天都發一套新衣服,那舊衣服就會有人賣出去了。所以,方晨是來收舊衣服的。
外衣方晨很少收到,因爲王府裡的外衣都是統一的,就算是舊了,外頭的人也不能那麼穿的,舊的外衣,王府裡的人是統一回收,然後燒掉的。
聞着手裡的衣服,因爲都是男人穿的衣服,方晨都快吐了?這些舊衣服也有男人穿的,她專門把衣服選出來聞,是看這其中有沒有五穀穿的。
“姐姐,這衣服那麼臭,你怎麼聞得下呢?”啊容都快吐了,捏着鼻子,揮揮手,爲什麼男人穿的衣服就這麼臭呢?難道他們都不洗澡的?
“爲了生意嘛?”理由很簡單,爲了生意,她聞這些衣服,是要知道這衣服有沒有洗好,有沒有賣出去的價值,現在天氣這麼冷,去洗衣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她都選是好的衣服去洗。
“姐姐,你強大?”看到姐姐面不改色的弄這些臭衣服,啊容一臉的崇拜,當初他們進城時穿的衣服,也不過是這個樣子,當時姐姐還吐了呢,而現在呢,她竟然窩在這臭衣服堆裡都沒事。
“那啊容要不要向姐姐學習呢?”啊容,要你知道姐姐現在的難受的話,你就不會這麼認爲了,好聽點說這是衣服,難聽點的都可能說,這是一團團臭哄哄的便便?
“姐姐,這一件是好的?”啊果在一邊,拿着一件衣服,拿着衣服的手伸得老長的,別過頭,斜着細眼,抖了兩下衣服,然後圍了兩圈,說是好衣服了。
“噗,啊果,這裡有兩個洞洞呢?”啊容笑了出來,就啊果這樣,還要看衣服呢,兩個這麼大的洞洞都沒看到?照她看吧,啊果不是在看衣服,而是在玩呢。
“縫起來就行了?這破洞比我的拳頭大,還可以縫起來的?”啊果的臉微紅,怎麼會多出這麼大的兩個洞呢?她剛剛看的時候,明明沒有的?難道是她弄爛的,這衣服就這麼爛了?
“是,是,縫在屁股上的兩個大洞,還可以當最次的衣服賣的。”已經破了的衣服,方晨也有處理的,破的就縫起來,雖然是縫過的舊衣服,但是她小時候穿的衣服,那件不是縫過的,只縫這幾次,對那些窮苦的人家來說,還是新衣服了。就算真的買不出去,也可以送給城裡那些孤兒,他們是不會嫌棄的。
“我說黃東家,其實我們大可等着衣服都洗好了以後再選,到那個時候,這衣服就不臭了。”一邊在縫衣服的於大娘就覺得奇怪了,東家不會連這點都想不起來吧?
“這大冷天的,我可不想做白工,這男人穿的衣服都這樣,這破破爛爛的,總不能洗個破爛吧?”方晨也早想到理由了,是的,她大可以把衣服洗好了再選,可是,她怕錯過那一件
。
“這不麻煩呀,照東家的方法洗的話,先用茶水洗一下,你要覺得這衣服臭的話,可以洗好了以後直接就晾乾,到時還要選的話,再精選就行了。”看着東家選這衣服眉頭都不皺一下,於大娘在佩服的同時,也在爲她擔心着,衣服那麼臭,東家不要被臭暈了爲好。
“我也沒選多少,大娘人也看了,也就一袋而已。”她自己看過去的,也就只有王府下人穿的那些衣服。
“姐姐,這衣服不用看了,都爛成這樣了?”還在一邊看的啊果,看到一件藍色的衣服,衣服上全都是洞了以後,替給了方晨,這衣服要方晨判斷了以後才能扔?
“是這衣服還真夠……?”還沒說完,方晨就愣在了那裡,這衣服上的味道,她沒記錯的,這衣服是谷哥穿的,衣服上還帶有他身上的體味呢?
“姐姐,這衣服怎麼了?”沒聽到後邊的話,啊果就問了。這衣服除了破點,爛點之外,就沒什麼特別的了吧?爲什麼姐姐那麼在乎這件衣服呢?
“姐姐,你怎麼哭了?”啊容也轉過頭來,想聽姐姐的回答,然後她看到的是,正在流淚的姐姐。看到姐姐哭了,啊容被嚇到了。qq1v。
“沒怎麼,這些衣服都不選了,等洗好了再說吧?於大娘,等會你請兩個婆子過來,把衣服給洗了。”說完,方晨就離開了原地,她沒有回答啊容的問題,進了房間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姐姐到底怎麼了?”方晨走了以後,啊果子撓了撓頭,她有說錯話了嗎?姐姐那麼傷心,是她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嗎?可是,她只拿出了一件破衣服啊?說到衣服,姐姐把衣服拿到回去了?那麼臭的衣服,姐姐不是應該討厭的嗎?怎麼還拿在手上了。會你了聽。
“你姐姐可能想到什麼傷心事了,你們兩個先不要去煩她。”方晨是拿衣服了以後才變成這樣了,肯定是那衣服勾起了謀些不好的回憶吧。
“知道了,啊果不去煩姐姐?”啊果只能點點頭,她不去煩姐姐那她去把臭衣服拿過來行嗎?
房間裡,方晨坐在牀頭上,抱着五穀的衣服,正在出神。衣服都破了這麼多的洞,難道王府的人在虐待他不成?想到這裡,方晨又不安起來了。
從這衣服上的破洞可以看得出來,這衣服這麼破是人爲的了,要不是別人弄的,谷哥怎麼會把衣服弄成這樣?而別人會什麼爲把他的衣服弄成這樣,肯定是……方晨不敢想了。
“谷哥,你們要等等我?”看着在牀上吐着泡泡玩的飯糰,方晨下了決心,她要去救五家的人,最起碼的,一定要知道他們現在處境,不管方家打的是怎麼主意,她都得回去一趟?
“哇譁哇?”一邊,正在吐泡泡玩的飯糰抗議了,便宜孃親打那找來的臭衣服,想臭死她寶貝兒子不成?不行,孃親不能這麼欺負兒子,他要抗議?
“飯糰,你會不會想爹爹呢?”是兒子都希望自己有人一個強壯有爹爹吧?爲了孩子,也不能再自私下去了,這事必須快些做了絕
。
“嗚嗯?”想想,他上輩子就因爲沒有爹爹纔會學壞的,好不容易投胎了,本來出生這麼久都沒見過爹爹,他以爲自己沒有爹爹的,竟然便宜孃親提到了爹爹,那爹爹就一定還在世了?
“你爹爹叫五穀,一二三四五的五,稻穀的谷,要是孃親去了方家,再也回不來的話,孃親希望你,找大了以後,自己去找你的父親。你只要跟他說,你叫飯糰,妹妹叫湯圓,他就知道你們是誰了。”她希望,這一去還能有回來的一天,
“……”飯糰沉默着,便宜孃親這麼說,他覺得孃親像是在交待後事一樣?難道找回了爹爹,他就見不到孃親了嗎?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寧願不要爹爹,孃親纔是最痛孩子的那個?
“孃親叫方晨,四方的方,早晨的晨,你們的大名,要等到見着你爺爺了以後才能定,所以的,你們現在只能叫小名了。”孩子還這麼小,方晨真的不忍心就這麼走開,可是,谷哥一家的人,還在等她去救呢,她不得不做選擇,要是她回不來了,就讓啊容帶着飯糰跟湯圓去找他們的父親吧?
“嗚嗚?”不要爹爹,也不要爺爺,他只想要孃親一下,前世的時候,孃親不痛愛他這個繼子,好不容易,才知道了母愛的滋味,他纔不要這麼快就失去孃親呢?
“孃親不知道,能不能陪着你們長大成人,但是飯糰,無任何時,你只要知道孃親是愛你的就行了?”她真的很想,很想陪着她的孩子長大的,可是,面對未知的未來,她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機會。
“譁哇?”飯糰掙扎着,他想說的是,他不要爹爹,只要孃親陪着他長大成人?
“飯糰,孃親希望,你長大了以後,能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做不做好人沒關係,只要不做壞事就行,記得,記得幫孃親照顧湯圓,孃親的小湯圓,孃親對不起你們?”看着年幼的女兒,方晨真的不忍心,她要真的這麼走的話,湯圓怎麼辦?
“嗚嗚?”飯糰心裡很害怕,要是孃親真的不在了話,他跟妹妹該怎麼辦,難道孃親就樂意放下他跟妹妹兩個幼兒嗎,他們還這麼小,孃親怎麼忍心?
“飯糰,請你不要怪孃親,要怪只能怪四大世家,皇家跟方家的人,要不是他們把你父親他們抓起來,孃親也不用這麼做,孃親一個人的姓命不算什麼,你爹爹他們可是十幾口人的姓命,孃親不敢拿去賭。”看着手裡的破衣服,方晨的決心是很大的。
“飯糰,你也用太擔心,雖然孃親要到方家去,但是,孃親畢竟在他們家的人,希望他們不要做得太過份了,只要有機會,孃親一定會回到你們身邊的?”看着兒子不捨的眼神,方晨安慰道。也許一卻都是她多想了,去了方家後,她還有可能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