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聚會,少不了酒。林沖生他們從北京帶來的上好的二鍋頭,連牀上的老爺子,都興奮地喝了幾小盅,紅撲撲的臉在昏黃的電燈下,有了些生氣。
月光透過窗子和門,鋪灑在地上,祥和而安樂,兩個丫頭興奮地久久不去睡覺,圍着柳青青聽城裡的故事,電車,公交車,火車,飛機什麼的,當聽說地鐵真的是在地下跑時,兩個孩子驚恐地瞪大眼睛,不太相信地看着柳青青,“那要怎麼跑呢?”
柳青青笑呵呵地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等你們長大了,考上北京的大學,就可以親眼看看,它是怎麼跑的了。”
“北京還有什麼?”兩個孩子纏着她,問道。
“高樓,商場,銀行,酒店……”柳青青一個一個詞地蹦出來,解釋着。
“哦,北京還有好多像阿姨這樣的好人吧?”小丫頭菊菊舔着嘴邊的糖果,天真地問。
“是啊,當然有很多好人!”柳青青笑了,心裡想到了來的時候的那一幕,“也有壞人。很少。”
“阿姨,阿姨,你真漂亮,是不是城裡的阿姨都這麼漂亮?”春妮怯怯地問,很有些自卑地低下頭,看看身上的衣服。
“阿姨哪裡漂亮?”常天頡笑呵呵地逗她。
“哪裡都漂亮,跟畫上的人一樣!”春妮看了柳青青一眼,純淨的眼睛裡流露着羨慕。
“呵呵呵……”常天頡笑了,“春妮真會說話。城裡的阿姨,都是醜八怪,一個比一個醜,蠻比不得春妮漂亮呢。”
“纔不是呢。”春妮搖搖頭。
“春妮,人呢,關鍵是心裡漂亮,才惹人喜歡。心裡不漂亮了,長的再俊,也是醜八怪。”林沖生端起酒來,“青青,謝謝你不嫌棄我們這些粗人。哥哥敬你。”
“我不會喝酒。7Z小說?”柳青青爲難地看了一眼常天頡,“阿頡,你喝吧。”
“不行。這酒,你就喝一點點,我還有話說。”林沖生搖搖手,端起了那點酒。
“青青,豹子大哥不會勉強你的。你就意思意思。”常天頡笑着看柳青青微皺眉頭,把酒在脣間一抿,濃郁的酒氣蹌入口中,一陣火辣傳入咽喉,忍不住咳起來。小菊菊端起水,“阿姨,給。”
柳青青接過水,大口地喝了,“謝謝菊菊。”
常天頡笑着將酒端過,一口吞下,“這是最好的二鍋頭了。美啊。”
“阿頡,青青,”林沖生放下酒杯,習慣地用手搔搔頭,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豹子,你有給我出難題!”常天頡見林沖生搔頭,就知道他肯定有難出口的話,笑着說,“到嘴邊上了,還不說,你憋着吧。”
“不是。青青,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我,他這個,有個任務,想請阿頡參加。”林沖生終於說出口,氣一下子泄了一半。
“什麼任務?”文靜傳看林沖生的樣子,就知道這個任務難度不小,要不他對常天頡就不會這麼不安。
“能有什麼任務,還不就是押運那東西!”常天頡笑着說,“我知道。那東西離開我,你們還真不好成功。除非是動用大部隊護送,可是似乎動用大部隊不是太方便。”
“你?!”林沖生驚訝地看着常天頡,“你怎麼知道?”他可是剛剛得到命令的!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以後我肅靜不了了。唐姐也不會放過我的。”常天頡搖搖頭,“可是,豹子,你跟他們說,我不答應。”
“爲什麼!?”林沖生幾乎和文靜傳同時問出這個問題。顯然他並不是怕危險!
“因爲有人讓英雄流淚,讓功臣寒心!我希望這件事有個說法,我們不要錢,要的是名譽!老文大嫂說的對,得有個說法。”常天頡看着林沖生,“不是你自己要我參加吧?”
“不是。是上面讓我以自己的名義請你參加。”林沖生看着他,“我很希望你能答應。我們裡面並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還是正值的人多,而且,我們有很多的好人!你像李上將,劉楠山將軍,還有你知道的基地林大校,等等,都是一等一地鐵漢子。你不要只看到那個黑點,好不好?”
“我當然答應!我可不想虎子再沒有了你。我也相信你說的,要不是這樣,我們的國家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尤其是軍隊上,真正正直的人還是多!不過,你回去就說我有條件。”常天頡微一沉吟,“你的態度堅硬些,離開我,你們是不能安全將那東西送到的!”
“吹牛!你以爲自己是什麼啊!”柳青青白了他一眼,她自然不希望常天頡涉險。
常天頡看了一眼忙亂着照顧兩個孩子睡覺的文大嫂,輕聲說:“唉!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們面對的是國際很有名的殺手集團組織‘地獄之門’,他們專門和各國政府作對,同時又爲各國政府服務。佣金當然是天文數字,但是他們一般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你們的戰術思想和武器裝備,他們有專人研究這一些,包括美國人的戰術思想,都有人研究。而且他們的裝備和人員,都是世界一流的。什麼人都有!這一次,肯定是某個國家僱傭了他們,你想想看,按照你們的思路活動,是不是必然落入人家的轂中?再說,更何況弄不好還有某些國家的情報人員參與,我們內部的問題,查的怎麼樣了?”
常天頡一說完,屋子一時寂然無聲。柳青青下意識地握住了常天頡的手,
“我會處理文兄弟的事兒的,你放心好了。”林沖生很真誠地對常天頡說。
“錯。我不是不放心,而是你身處官場,身不由己啊,還是按照我的意思,以我爲條件吧。”常天頡搖搖頭。
“好吧。”林沖生點頭,制止了文靜傳說話的舉動,“老文,你不用說什麼了。阿頡說的也對,不只是讓你受罪,更讓弟兄們寒心啊。要是不有個說法,隊裡的弟兄們嘴上不說,心裡也憋着呢。”
文靜傳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第二天,林沖生張羅着給文靜傳蓋房子的事情,常天頡和柳青青帶着文大嫂到了鎮中學,說了要設立獎學金的事,激動地校長緊緊地握住常天頡的手,連聲說謝謝。立刻給縣裡領導打了電話,縣裡分管的副縣長教育局局長等一大羣人趕到鎮上時,常天頡已經和柳青青走了,只留下文大嫂在那裡風光。
林沖生他們回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了。
常天頡帶着柳青青在海淀區西郊附近下了林沖生的車子,漫步上山。清冽的夜風,讓人感到有些發冷。常天頡將柳青青摟在懷裡,一邊慢慢地往山上走,一邊輕聲地說:“寶貝兒,跟我去開房?”
柳青青的身子靠了靠常天頡,手很不客氣地扭上了他的息肉,輕聲地說:“想的美。快老實說,帶我去哪裡?”
“當然是陰暗的角落,然後就……嘿嘿……”常天頡強忍着腰間傳來的疼痛,調戲着老婆。
“還不說?”柳青青手上用力,身子卻靠得更近了,“阿頡,我冷。”
她本來就穿得不多,再加上夜裡山上風寒,只有瑟瑟發抖的份了,手也慢慢地縮在胸前,整個人都躲在常天頡的懷裡,“抱抱。”
藉着燈光和黑暗中的星光,常天頡看柳青青白皙的臉,明淨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還有性感的脣,都那麼真切親近地靠着他,那麼自然和親近,從來沒有這麼放鬆地讓他如此放肆地看着品着。柳青青含情脈脈,終於引發了常天頡的反應,懊惱地她悄悄地用手按了一下常天頡的小弟弟,輕聲夢囈般:“你壞死了。”
此話一出,常天頡更是一柱擎天,直直頂着柳青青的私處,“受不了,你,真的要命啊。”
常天頡看柳青青真的發冷,笑呵呵地伸手抱起她,“走,不遠了。我們就要到家啦……”臉上的表情,絕不是到家這麼簡單。懷裡的柳青青用手輕輕地扭着他的臉頰,“不許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