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這段時間一直都呆在哥譚,原本他的空中高鐵計劃已經開始執行了,也就是讓哥譚通向城市的一天高鐵線路。
這種高難度的東西只能和種花家合作,不過這個工程還在起步階段就出了奧創的事。
整個合衆國的一切都受到了影響,當然,也包括哥譚。
不過奧創對哥譚的掌控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因爲在奧創出現之後托馬斯直接把整個哥譚的監控系統物理拆除了。
也包括他們自己的網絡系統,全部關閉掉。
因爲奧創來源於斯塔克工業,而韋恩企業在這軟件方面可不是斯塔克的對手,這點托馬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托馬斯先生,發現了企鵝人的蹤跡。”
阿爾弗雷德推開了托馬斯的書房房門,此時托馬斯還在逗弄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他在做什麼?”
托馬斯把年幼的布魯斯放到了搖籃裡,阿爾弗雷德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在……養企鵝……”
“僅此而已?”
“我暫時只知道這麼多,似乎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就是去買了一些企鵝回來。”
阿爾弗雷德回答道,沒有網絡可用,他們的信息來源也受到了很多限制。
然而抵制奧創這一點在整個哥譚都是共識,托馬斯還算是比較中肯的,只是在觀望。
其他人有的是離開了哥譚,去“烏托邦”去了,而現在的哥譚鎮剩下的差不多都是傳統的哥譚人了。
“看來今晚要出去看看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阿卡姆精神病院我們已經收購下來了。”
阿爾弗雷德又補充道。
“這件事先放一放。”
“您要出去嗎?”
“瑪莎剛生產完,我們請了個保姆。”
托馬斯解釋道,隨後也拿着自己的公文包,戴上眼鏡出門了。
無論是誰也不會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彷彿一個書呆子一樣的人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把月光騎士和懲罰者以及那一堆怪物給拿下。
不過擊敗了魔王的勇者也會變成新的魔王,就現在看來,哥譚是將蝙蝠俠和最近出現的那羣怪人歸爲一類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對雙方都沒有什麼好感,主要是蝙蝠俠的行事風格……還是一樣的哥譚風,你很難把這種人跟英雄聯想起來,雖然托馬斯也並不以英雄自居。
甚至在很多時候托馬斯都是把英雄當成潛在的犯罪者,包括他自己。
自然,其他人也是這樣覺得的!
托馬斯準時到達了咖啡廳,當然,安娜已經提前到達了,在托馬斯進門的同時安娜就注意到了這個哥譚鎮裡走出來的富豪。
對方身上完全沒有那種屬於富豪的氣息,反而更像個平凡的人。
在這個社會你很難再找到像他這樣一個平凡的人了,因爲很多人都不甘平凡,雖然不甘平凡的人在街上一抓一大把。
“托馬斯先生,十分感謝您能給我這個機會。”
安娜趕緊站起來,不過托馬斯並沒有從她的言語中聽出多少興奮感,這是一個被社會磨礪得已經沒有了多少心氣的女人。
當然,托馬斯還是能夠看出安娜心中的一絲喜悅的。
“安娜?你好!”
托馬斯坐到安娜對面,安娜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生產的,很幸運,當時幫安娜生產的醫院就是托馬斯名下的,也是從那個時候托馬斯才注意到安娜,這個從外來的女人。
“你的情況我大概都清楚了,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的話,可以跟我說一下。”
“我只有一個問題而已……”
安娜開口道,她沒有什麼要求,實際上韋恩集團給出來的待遇已經算好的了,特別是作爲韋恩莊園的保姆。
遠比在此之前安娜生活的條件要好得多,在這個地方安娜感覺到一種輕鬆。
不過輕鬆並不能當飯吃,她還要工作。
“據我所知,應聘這個職位的人應該有很多,托馬斯先生爲什麼選擇我呢?”
安娜問道。
“我在我的應聘信息上幾乎填上了我所有的信息,包括我之前的職業!”
“因爲你誠實,安娜!”
托馬斯微笑着回答道。
“當然,除此之外我還對你之前生活的地方有一些瞭解,我知道那個地方,也知道你現在依舊保持着這樣的善良是多麼珍貴!”
“善良?在那個地方善良可活不下去。”
“傻子也活不下去。”
安娜在心裡補充道。
“當然,還是感謝托馬斯先生的誇讚。”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那麼……安娜女士,要簽了這份合同嗎?”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托馬斯先生。”
安娜拿出了自己隨身帶的筆,實際上她的名字她已經練了好幾天了。
當她得到這份工作的時候她甚至興奮得好幾天睡不着覺,彷彿一個小孩子一樣。
現在的哥譚對比之前安娜生活的那個地方,真的算不上什麼,雖然哥譚也時不時出現一些怪人,不過這些怪人和普通人都是沒有接觸的。
而在安娜生活的那個地方,充斥着黑幫、各種組織、各種怪物……指的就是一些非人的怪物。
安娜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簡單,而她所生活的地方,可以說是一個和底特律差不多的地方,雖然現在底特律已經沒了。
“嗯?一個孩子?”
企鵝人看着在搖籃裡的孩子,他只是時不時從下水道里鑽出來,看看哥譚的風景而已。
“呵哈哈哈,小傢伙,看看我!”
企鵝人張開自己的大嘴巴,整個嘴巴彷彿撕裂開的一樣。
他佝僂着身子,臉色蒼白,彷彿從墓地裡鑽出來的怪物一樣,就連眼睛也和正常人的完全不一樣,平靜中帶着一抹瘋狂!
“哈哈哈!!”
搖籃裡的小孩子高興地笑了起來,手中拿着面具在晃來晃去。
“什麼嘛,居然不害怕我!”
企鵝人擡起腰來,雖然他已經盡力了,不過身體還是斜着的,他天生就有缺陷,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這是什麼?”
他拿起搖籃中的嬰兒手中的玩具,這是房間裡唯一的“玩具”了吧!
這個家庭似乎貧窮得有點過分。
而企鵝人拿到手中的是一面面具,一個小丑的面具!
這時候的企鵝人看着面具彷彿入了迷一樣,他盯着面具看了好一會兒。
一股瘋狂的意識開始在他心中瀰漫,與此同時企鵝人心裡卻越來越平靜,兩種心境就在他心裡這樣無限增長着,維持着一個平衡。
然而企鵝人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面部表情越來越像這面具上的表情了,一樣瘋狂而虛假的笑容,那是一種驚悚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正面情感,只有冰冷的瘋狂。
企鵝人似乎看到了在黑暗中,一個穿着西裝的小丑,就像一位紳士一樣。
他坐在餐桌邊,拿着刀叉正在進食,餐桌上擺放着蠟燭,以及一個音樂盒。
這是一副已經有了年代感的情景了,因爲音樂盒上的歌聲是那麼單調。
不過在黑暗中的那個男人,穿着一身筆直的西裝,低着頭,已經沉浸在了這單調的音樂聲中。
最終他站了起來,伴隨着音樂盒上的那個穿着婚紗的小人,獨自一人跳起了舞,就在那一片冰冷的黑暗中。
然而冰冷之下是無盡的瘋狂,可是男人的嘴臉卻一直保持着溫柔的笑容,在黑暗中,也只能看清他的嘴巴以下。
最終,黑暗中的歌聲慢慢消失了,而那位正在跳着舞的“紳士”也停了下來,朝面前深深地行了一個禮,當他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那溫柔的笑容已經變成了一個殘忍的笑臉了。
也就是這時候,企鵝人突然清醒了過來,所有的黑暗都消失了。
他面前是一面鏡子,而那張面具,此時已經貼到了他臉上。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企鵝人只感覺到一種恐懼,無盡的恐懼,雖然在這恐懼中他依舊能夠保持冷靜。
“真是個奇怪的面具。”
“好了,還給你吧!”
企鵝人把面具又放到了搖籃裡,隨後自己又鑽回了下水道中。
他自己就是一個怪人,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至少比起那張面具的主人來說,他遠比不上。
“應該是心理暗示?不過誰能夠做到那種程度。”
“真是見鬼了,不會是什麼魔法吧?”
企鵝人也不確定,他知道自己精神有問題,所以企鵝人也嘗試過自我治療,也就是說這傢伙還專門學習了心理學知識,然而心理學並不是萬能的,也治不好他的疾病。
不過這卻讓他看到了那張面具上的東西,甚至沉迷了進去。
你很難想象人類真的能夠將知識運用到這種程度,然而漢尼拔的存在也同樣不科學。
當不科學的基礎是建立在科學之上的時候,一切就變得很科學了。
只不過太不可思議了而已,然而這確實就是漢尼拔或者說莫澤達到的知識程度,不然也不會被九頭蛇定義爲“怪物”了。
“該死,我的企鵝呢?”
“該死的蝙蝠俠!!”
“抱歉,我還以爲你不會回來了。”
黑暗中突然響起另一個聲音,而企鵝人也將手臂的小刀滑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