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圍觀的中國人瞧見樑中國落了下風大聲唉聲嘆氣,大喊起來,加油之類的詞語,那個日本男人冷笑道;“支那人,你怕了吧。”

樑中國恨恨的從地上爬起來,呸道:“王八蛋。”

那個日本男人一怒,奔向樑中國,右手往樑中國的右肩抓去,這招日本男人使的速度過快,樑中國猝不及防,樑中國的右肩頓時被那個日本男人抓住,與此同時那個日本男人的腳也沒有閒着,右腳勾住樑中國的腳後跟,然後大喝一聲,手腳全部發力,把樑中國從背後摔到面前。

“啊。”肖臻見樑中國被打翻在地,立即大喊操起木棒掃向那個日本男人的後背,那個日本男人頭也不回,他的左手還拿着紙傘,順手使紙傘往背後橫擺擋住了肖臻的木棒,接着那個日本男人一快速轉身,一腳踹到肖臻的肚子上,肖臻捂着肚子倒退三步頹然倒地,木棒也掉落地上,而黃香素因離肖臻比較近,趕忙上前扶肖臻。

圍觀的中國人意興闌珊,個個垂頭喪氣,那個日本男人則甚是高興,仰天大笑道:“支那人,不過爾爾。”

那個日本美女秀眉輕蹙叫道:“須彥,人你已經打了,我們還是走吧。”

那個日本男人悠悠道:“盛櫻,你不要這麼心急,今天我們日本人又贏了支那人一次,我們應該多欣賞這快樂的時光呀。”

那個日本美女蓮足一頓,嗔道:“須彥,你要是不走,我可走了。”

那個日本男人忙道:“盛櫻,你別生氣,我和你走就是了。”說罷冷冷的瞧了正站起來的樑中國和肖臻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便要離去。

“小鬼子,你先別走。”那個穿棉衣剛纔搖頭的男子忽然從人羣中站出來道。

那個日本男人望着穿棉衣的男子,道:“支那人,什麼事?”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淡淡道:“小鬼子,你剛纔是不是說‘支那人,不過爾爾’?”

那個日本男人傲然道:“支那人,是又如何。”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眉頭一聳,忽然欺身閃至那個日本男人的面前。好快的速度!那個日本男人心中一凜,念頭在腦中正剛剛形成,他就發現自己的下巴一痛,自己已經吃了那個穿棉衣的男子一拳,然後是腹部捱了一掌,最後是腦袋中了一記手肘。

疼痛迅速傳播開來,那個日本男人齜牙咧嘴的捂着頭,那個日本美女連忙上前察看那個日本男人的傷勢,那個穿棉衣的男人冷笑道:“小鬼子,現在中國人怎麼樣?”

“打得好!”圍觀的所有中國人發出震天的喊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冷汗從那個日本男人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艱難道:“支那人,你這是偷襲。”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冷哼道:“自己反應不夠快就不要懶其他,不服的話,我們再練練。”

那個日本男人也知道的武功和這個穿棉衣的男人相比差了許多,哪裡敢再比,忽道:“支那人,這是我和那個年輕的支那人的事情,你插手幹嗎?”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道:“誰叫你剛纔辱罵我們中國人,我要不教訓你一下,你還真當我們中國無人。”

那個日本男人冷笑道:“你們中國人就是沒本事,打不過就去找人,有本事的叫那個年輕的支那人和我打。”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嘿嘿道:“你們日本人就是愛撿軟柿子捏,你明知那個小夥子打不過你還要他和你打。”

那個日本男人大聲道:“事情因我和他而起,本來就是該由我和他解決。”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沉吟道:“這樣吧,你現在的確是打不過你,可你敢不敢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以後再和他比比。”

那個日本男人自信滿滿道:“有何不敢。”

那個穿棉衣的男子頷首道:“那好,事情就這麼定了,一個月以後你們在手底見真章。”

那個日本男人對樑中國道:“支那人,我一個月以後該如何找到你,我可很怕你會臨陣脫逃。”

樑中國冷笑道:“我叫樑中國,一個月以後你到振身武館來找我就行了。”

那個穿棉衣的男子聽到振身武館和樑中國幾個字微微一怔,嘿嘿笑了起來。

那個日本男人又對肖臻道:“喂,到時候我要不要和你也打一架?”

肖臻支支吾吾道:“我……”

樑中國氣道:“小鬼子,你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個文弱書生,你還和他打。”

那個日本男人冷笑道:“你說得對,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將來肯定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肖臻哼了一聲,道:“那你絕對是猜錯了,我將來絕不會碌碌無爲。”

那個日本男人嗤笑道:“那我試目以待。”

樑中國問道:“小鬼子,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日本男人得意道:“我乃太刀師團聯隊長堂治須彥,記住我這個名字,一個月以後,我將再次擊敗你。”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太刀師團是爲何物,在中國駐守平津、河北一帶的是二十九軍,而日本方面派來威逼平津、河北一帶的軍隊就是這個太刀師團,此師團因下至士兵,上至軍官人人腰掛太刀故此得名。

樑中國淡淡道:“我記住這個名字了,一個月以後我們再見。”

堂治須彥冷笑道:“小子,你根本不會拳法和腿法,我到要看看一個月以後你是否能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說完,拉着那個日本美女的手走了。

既然主角走了一個,那些圍觀的中國人也沒有必要在繼續圍觀了,大家紛紛作鳥獸散,只有那個穿棉衣的男人還暫時不走,呆在原處。

樑中國和肖臻、黃香素走到那個穿棉衣的男人的身邊連說感謝的詞語,那個穿棉衣的男人大說不用。

一陣客氣過後,那個穿棉衣的男人道:“樑中國,事情還沒有結束,一個月以後堂治須彥還會和你再較量,他說得沒錯,你不會腿法和拳法,到時你該如何應敵?”

樑中國沉吟道:“我想回家找我爹,他認識些武術名家,我讓我爹推薦我拜入他們的門下,花一個月的時間苦練武功。”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冷笑道:“愚不可及。”

樑中國一愣,道:“我哪裡笨了?”

肖臻看着那個穿棉衣的男人孤傲的神情,心中一動,道:“莫非前輩的意思是想讓樑中國拜入你的門下,讓他學你的武功?”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含笑道:“孺子可教。”

樑中國大喜道:“前輩真有此意?”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笑道:“我本來就不打算收徒弟,可今天我要是不收你做徒弟,一個月以後你要是輸給堂治須彥,那丟的可是我們中國人的臉,所以我非得挑挑重擔不可。”

這個穿棉衣的男人三招兩式就把堂治須彥給打敗了,他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有他教樑中國的武功,那樑中國一個月以後對付堂治須彥必然勝算大增。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道:“你們快點收拾東西和我走。”

樑中國問道:“去哪裡?”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瞪了樑中國一眼,道:“當然是找個地方教你武功了,這都想不到,我真搞不懂樑亮峰怎麼會有你這個笨兒子?”

樑中國奇道:“前輩,你認識我爹?”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嘿笑道:“豈止是認識,而且是老相識,熟得很。”

樑中國道:“那前輩高姓大名,我回家問問我爹。”

那個穿棉衣的男人淡然道:“我叫連驅。”

樑中國笑道:“連前輩,那你到我家裡來,在那裡你好好教我武功。”

連驅搖頭道:“不,我不想去你家。”

樑中國奇道:“爲什麼?”

連驅神秘笑道:“因爲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候到了我再去你家。”

樑中國哦了一聲,黃香素插口道:“樑哥哥,不好啦,肖臻的冰糖葫蘆全完了。”

樑中國轉頭看地上,肖臻此時正在撿起已經沒有插着冰糖葫蘆的木棒,木棒上的冰糖葫蘆絕大部分消失不見,當然是被人給偷偷撿了,剩下的三四根被人踩得是稀巴爛完全是不能吃了。

樑中國罵道:“一羣王八蛋,這麼缺德,才一會兒的工夫就把冰糖葫蘆偷個乾乾淨淨。”

肖臻嘆了口氣,道:“我們也太大意了,沒想到過路人混水摸魚的速度這麼快。”

樑中國黯然道:“這也反應了我們中國人的素質還是太低了,連路不拾遺都做不到。”

黃香素擔憂道:“肖臻,那你回家應該如何向你鄰居交待?”

肖臻笑道:“你放心,這點損失我還是賠得起的。”

樑中國道:“不如這樣,你損失多少錢我來付。”

肖臻搖頭道:“不用,幾串冰糖葫蘆的錢我還是有的。”

樑中國又道:“你真的不用我來出錢?”

肖臻斷然道:“你給錢的話就是瞧不起我了。”

樑中國無奈道:“那好吧。”

連驅道:“你們有完沒完,還是快點跟我走。”

樑中國問道:“那我們到底去練?”

連驅道:“隨便找個衚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