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言現在滿腦子都是對楚司的怒氣,如果自己能打過他一定揍他一頓,但是沒辦法,自己太弱了,什麼事只能跟他商量着來,旁邊都沒人了,她這才放心,要不然實在太沒面子了。
“你要說什麼,弄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楚司看着她回過頭問到。
“我說楚哥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兒,你能不能不總在別人面前貶低我,人家都是說自己家藝人好,你倒好,我發現在你手下以後我這自信心直線下降。”趙輕言原本想想一下措辭再說,但是當她看到他那戲虐的眼神的時候什麼想法都沒了。
楚司喜歡把劉海梳上去,他的額頭很飽滿,因爲眼睛長得特別圓又很亮,放下來劉海會顯着太面善,這樣的髮型能讓他很有氣場,再加上他居高臨下的氣質讓趙輕言不敢輕易造次,不過這次的事情她一定要說開,要不然她每次實在是太沒有面子了。
“我說的難道有錯嗎?還是你覺得自己已經完美的沒有任何挑剔的地方?”他簡簡單單的就讓剛纔雄赳赳氣昂昂的趙輕言像鬥敗的公雞一樣,他說的對有誰能夠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楚司總是能這麼一針見血。
“十個人就有十種對你的看法,有的人覺得你演繹的角色不錯,有的人覺得你演的不好,你沒辦法迎合每個人的口味,所以就要有自己的特點,即便是有人不喜歡你,也要讓他忘不掉你,對一個藝人來說最可怕的不是沒好劇本,而是沒有話題沒有關注,被人忘卻,那樣一個藝人就失去了他存在的價值。”楚司認真的看着她說道。
趙輕言聽到他這一番話真的是受益匪淺,還需要細細品味“楚哥,你這是在傳遞心得嗎?”她認真的看着他問到。
“什麼心得,我還不是怕你不知好歹,出去說我苛刻你!”楚司忽然語氣又衝了起來,眨着眼睛說道,其實是因爲她的注視讓他覺得難以自持,只能用惱怒掩飾。
趙輕言忽然發現他的眼睛細看竟然是萌萌的小鹿眼,
睫毛非常的長,還有他的小麥色的皮膚應該也是特意曬的,他本人應該是很白的“楚哥,我真的受教了,……,誒,我發現你的眼睛好圓,看起來好可愛啊。”她沒心沒肺的說道,雖然她心裡討厭楚司,他這個人驕傲自大還願意貶低別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認他的有些見解很有用,自己在他手下,自然要奉承兩句。
“行了,別說些沒用的了,趕緊去工作吧!”楚司冷冷的說道,不過臉色卻有些促狹,還從沒有人用這個詞形容過他,他的長相是那種十分沒有殺傷力的長相,二十五歲的時候別人還誤會他是高中生,從那時候他就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鍛鍊身體,曬黑自己,一步一步的人生歷練也讓他更加沉澱自己的氣質,這纔有了今天的他。
“我這是誇你那,怎麼那麼不知好歹。
”趙輕言吊兒郎當的甩着手臂打算離開。
“等等……,你的那條項鍊,摘掉。”楚司命令的說道。
“不行,這條項鍊是我的命,說什麼也不能摘。”趙輕言說道。
“是那個陸子恆送給你的?”楚司的眼神變的濃厚起來問到。
正在這時那邊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就緒,導演正在喊她“反正這個項鍊不能摘。
”趙輕言強調了一句便快步走出去。
楚司的拳頭不自覺的握在一起,她的心裡肯定都是陸子恆吧,此時此刻他的腦海裡滿是她跟陸子恆在一起時甜蜜的表情。
第一場戲是趙輕言飾演的女主角自殺的戲份,臺詞雖然不多但是面部特寫很重要,如何能表現出想輕生的古代人的樣子,這對趙輕言來說不算簡單,也不算難。
鏡頭從她在家裡一路跑到懸崖邊,她白色的紗裙迎風飛舞,跟如墨一樣的長髮產生強烈的對比,她正在奔跑一臉的憔悴心灰,這場戲說的是她最好的朋友跟她愛的人一起陷害她的一場戲,被好友背叛趙輕言有過那種體會,前一陣艾娜不是剛剛害過自己嗎,那個時候她什麼感覺,
心痛心酸,其實更多的是失望。
導演看着顯示屏上趙輕言一臉失望至極的表情對她的演技讚不絕口,不愧是讓鄭相誇獎的人,演技真是不錯,不過完美的畫面卻因爲趙輕言胸口蹦出的一個東西而破壞,那個東西反射着光線,散發出一種金屬的光澤,這是一部古裝劇,如果是黃金色的飾品還好說但是這明顯就是白金的顏色,而且鏡頭當時拉的非常近,導演看了一眼旁邊眉頭緊促的楚司,還沒等他張口楚司就冷冷的開口,"重拍。"
"其實後期製作也是能夠給穿幫的鏡頭P掉的、、、、"
"那多假啊老你在美國工作那麼多年也知道這種近景的鏡頭要是PS的話有多破壞畫面感。"
導演自然是知道,不過畢竟趙輕言剛纔幫過他他對趙輕言的印象也不錯,想照顧照顧她,但是人家經紀人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導演怎麼樣?"趙輕言興沖沖的走過來問道。
"有瑕疵要重拍。"楚司冷冷的說道。
"哦,導演請你指導指導我剛纔那裡不到位?"趙輕言並沒有因爲重拍二叫苦而是請教的說道。
導演笑了一下剛想說她演的很好,一旁的楚司站起來,他個子很高感覺能夠直接給嬌小的她籠罩起來,趙輕言有些害怕的看着他,自己是做了什麼令他生氣的事情嗎?
"把你的項鍊摘下來。"楚司冷冷的來口就說道。
"爲什麼,我帶在裡面也不會露出來、、、、"
"我讓你摘下來!"楚司忽然大喊道,全場的工作人員都一臉恐怖的看着兩人,膽小的女工作人員嚇得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趙輕言也被他吼的這一聲弄懵了,不過她並不是怕,而是生氣,她剛纔跟他說當着別人的面給自己留點面子的話都白說了,他還是如此。
"聽好了,我不會摘的。"她看着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開口說道,手裡還緊緊攥着那條項鍊,一臉捍衛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