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叫韓智明,卻實是趙輕言的高中老師,趙輕言不是不記得,她腦海裡有一點輪廓,但就是記不起確切的事情了。
“你還是沒變。”韓智明推了推眼鏡抿嘴笑道。
“李老師——您也沒變。”趙輕言乾笑着說道,眼前的人既熟悉有陌生,這樣的感覺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心裡莫名的慌亂。
氣氛有些尷尬,不知道爲什麼趙輕言總覺得李老師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
“啊,趙小姐,這是校歌的曲譜,你看看。”行政校長把曲譜遞給她。
“我——我唱歌不是很擅長。”趙輕言苦笑着說道,明天校慶現在纔給她校歌的曲譜,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你怎麼會不擅長音樂,這首校歌還是你參與創作的。”韓智明說道。
“是啊,我是你當初的音樂老師,那時候你是學校唯一一個特長課文化課雙第一名進到的學院。”另一個身着灰色襯衫看起來很有藝術家氣質在幾人中最年長的男人說道。
趙輕言看着這個男人,腦海裡忽然出現清晰的畫面,這個男人曾經教過她鋼琴。
“您是——楊老師吧。”趙輕言試探地問道。
“呵呵,難得你還記得我,你現在是大明星了,看到你成功我很開心。”楊老師一臉欣慰的樣子說道。
趙輕言眼尖得看到韓智明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他在不屑什麼?難道他跟這個楊老師不和?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些人眼中都藏着秘密,關於自己的秘密。
“輕言,這個你可以嗎?”陸子恆剛纔一直在跟楚司眼神較量,楚司的態度讓他心裡沒底,男人的直覺讓他清楚的感覺到他對輕言明明是有感情的,爲什麼要故意疏遠?
趙輕言看了看曲譜確實又些熟悉得感覺,她客觀地說道:“卻是沒什麼難度但是我要上臺演唱還是有困難。”
“這個沒關係,到時候我會給你鋼琴伴奏,完全沒有問題,今天彩排的時候我會跟你合一下,憑你
得音樂天分絕對不成問題。”楊老師誠懇地說道。
趙輕言一聽沒法再推辭,心裡卻在苦笑,這些人她唱歌得次數少之又少,如果說演戲她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唱歌她是真的沒有把握。
“如果你覺得勉強我們可以換人。”楚司忽然開口說道,如果她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要是她明天看到熟悉得人,難免會勾起她的記憶。
趙輕言卻以爲他是在暗示自己能力不行,本來對他就有怨恨,現在他又這麼說,她心裡自然不樂意。
“我的事就不用楚總擔心了,這件事我一定會做好的!”趙輕言一臉倔強地說道。
陸子恆看着兩人槓上得樣子有些擔心,輕言對於楚司說的話反應很大,只能說明她的心中有楚司,他依舊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所有人都察覺到兩人之間得關係非同尋常,只能保持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老師,現在咱們可以開始彩排了嗎?”趙輕言雖然是對楊老師說話卻依舊一臉倔強得看着楚司。
“現在就可以。”楊老師說道。
趙輕言瞪了楚司一眼,轉身離開會議室,陸子恆緊隨其後。
“總裁,我們?……”韓智明跟另外兩個老師看着楚司試探地問道。
“管好你們的嘴,當年的半個字都不能透露。”楚司冷聲交代道。
“知道了。”韓智明神色暗淡地應到便跟另外兩個老師走了出去。
“你說總裁爲什麼讓咱們隱瞞當年的事?”走出會議室其中一個老師不禁疑惑道。
這幾個人都是五年前得老師,現在都升到了校務處。
韓智明嘆息着搖頭,臉上是不甘跟愧疚得神色。
“當年我就是因爲瞻前顧後纔會發生後來的事,我是班主任卻沒盡到責任,爲人師表我沒做到。”韓智明邊走變咬着牙說道。
“老韓!你這話什麼意思?這已經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了,你可別給自己找事,你能在現在這個位置不容
易。”另外一個老師勸說道。
“哼!我當初做老師是想要教書育人,不是爲了這種東西,我已經錯過一次,我不能再錯一次,犯過錯得人一定要受到教訓!”韓老師一臉激動地說道,曾經冷眼旁觀的內疚折磨了他好幾年,這些年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經常關注趙輕言的新聞,看着她越來越好才稍微放心。
他從來沒跟人說過自己教過她那樣的大明星,他覺得自己不配成爲她的老師。
“老韓!老楊可是耵了很久你這個位置了,你可別犯傻!”
“哼,那就讓給他吧,我可不能像他那樣虛僞一輩子!”韓智明說完便匆匆離開。
趙輕言站在彩排的舞臺上,剛纔她已經聽了楊老師談了一邊校歌得曲子,說實話她並不陌生,腦海裡還有種熟悉得感覺。
伴奏響起這一次趙輕言試着清唱起來,她天生一副好嗓子,即便這麼久沒用依然清亮,是那種一張嘴就能讓人動容,尤其是校歌這種十分有活力有凝聚力得歌。
“她果然天生就應該唱歌,不知道爲什麼非要去演戲!”就連艾娜都忍不住說道,她擡頭看着陸子恆一臉癡迷得樣子心裡一陣清冷,盯着趙輕言的臉色又暗淡下來。
舞臺上的趙輕言穿着一件白色的寬鬆短袖,黑色高腰褲,黑色球鞋,雖然簡單卻把她的好身材顯露無餘,頭髮鬆鬆的挽了個丸子頭,素顏的她看清純更多,站在彩排的舞臺上她就想聚光燈,牢牢吸引在場工作人員的所有目光。
偌大的足球場迴盪着她的歌聲跟楊老師的鋼琴聲,沒有人說話,因爲大家都靜靜得聆聽。
艾娜看着臺上越來越進入狀態得趙輕言,手握成拳,爲什麼?爲什麼她總是那麼春風得意?!她有什麼好的?!
不過是搶了自己機會得賤人!
趙輕言完全不知道她心裡得想法,還衝着臺下得她笑了笑。
艾娜就覺得她那笑容不懷好意,甚至是在跟自己示威,哼!馬上她就讓她笑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