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連長說要讓我強大十倍的時候,我感覺渾身瞬間熱血沸騰起來,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來這裡,但是我瞬間明白過來的一件事是,我來這裡就是爲了變得更加強大!
曹妮一臉嚴肅的說:“那就麻煩徐連長了,我這就帶他去宿舍,他需要的東西……”
徐連長擺擺手說:“這些都不是事,你待會兒讓他列個單子,我這就讓人去給他採購他需要的東西。”
曹妮微微點頭,說了句麻煩他了,然後就跟我說:“走吧。”
這就走了?我傻愣愣的望着她,然後忙給徐連長鞠了一躬,轉身跟着曹妮快速的離開了這間令人訝異的辦公室,出去之後,我忙問道:“曹妮,到底是咋回事兒啊?我不是死囚麼?怎麼突然就成了軍人了?而且,你怎麼是軍人呢?監獄那邊還有向爺他們……”
曹妮把食指放在脣瓣上,低聲說:“這些,等到你的宿舍再說,來吧,我已經幫你把宿舍的被子什麼的都鋪好了。”
跟着曹妮離開這幢大樓,我們很快來到了後面的一片大樓中,然後曹妮帶着我上了三樓,停在了345宿舍門口,她掏出鑰匙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和學校宿舍那種上下兩層的鐵牀,這裡面總共有四張鐵牀,但是隻有四張下鋪的牀上鋪着東西,上鋪空空如也。
也就是說,除了我之外,這房間裡還有三個人住在這裡。
曹妮指了指正對着門靠牆的這張牀,說道:“這就是你的牀鋪,坐下來吧。”然後她指了指靠窗的那張桌子,拿起其中一個新茶杯說:“這是你的茶杯,我給你貼了標籤在上面。”說完又指了指下面一個嶄新的藍色水瓶,笑着說:“這是我給你領的暖水瓶,以後你要自己去打水。”
說完,她給我倒了一杯水,來到牀前,語氣難得溫柔的說:“喝吧,坐了大半天的車,不吃不喝的,你應該很難受吧?”
我搖搖頭,接過水,目不轉睛的望着她說:“原本是很難受的,可我沒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能再見到你,我所有的難受就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說到激動的地方,我終於忍不住把她抱在了懷裡,她的身體微微一震,似乎是想推開我,但令我高興的是,她沒有躲開,而是反手抱着我。
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感受到她胸前的那兩坨溫軟,我感覺自己已經深深的醉了,我發自內心的說道:“曹妮,還能活着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上天果然待我不薄。”
我以爲曹妮不會迴應,可她竟然更緊的抱着我,說道:“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一刻,我只想更緊的抱着她,想她整個人大力的揉進我的懷裡,而當溫香軟玉在懷,即使我沒有那種心思,我的小弟弟竟然依舊不聽話的昂首挺胸起來,我感覺到曹妮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我不好意思的連忙鬆開她,就看到她面若紅霞,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自動和我拉開距離,一本正經的說道:“好了,我現在要給你解答了,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也許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你要仔細的聽好。”
我點了點頭,曹妮思量了有幾秒鐘吧,就慢條斯理的解釋起來,她說:“我的身份其實並不是一個軍人,更別提連長了,但是你要知道,你父親的力量是無窮大的,所以,她要讓一個‘屢立奇功’的女人進軍營,成爲一個連長,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你,明天外界就會宣佈你在監獄裡因自責而在監獄裡自盡身亡,然後,你會在這裡生活一年。當然,前提是如果你在這一年裡能快速成長起來,如果你達不到我仰望的高度,那麼我會無限期延長你在這裡的時間。”
“對了,這裡是一個隱秘的特種部隊,名爲‘獠牙’特種部隊,專門訓練能在各種環境中的陸地戰鬥的特種兵,而這裡的軍營在一座名爲狼牙山的山上,這裡依山傍海,訓練殘酷,不過每個在這裡的士兵出去以後,都會受到國家的重用,但是,這裡面並不包括你,因爲你還有你要做的事情,安家的仇,你要報,兄弟們的情,你要還,向家的恩,你要償。”
“簡單點來說,你父親費盡心機把你安排進這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你強大起來。而當你真正強大起來的時候,我會把你送到你該去的地方,在那裡重新爬起來。”
曹妮說完這些後,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我,沉聲說:“王法,你有信心變得強大麼?”
我沒有回答,但是我的心裡卻激起了千層浪,雖然我知道國家在z治上存在很多腐敗和漏洞,但是我從來沒想過,王光榮,也就是我的親生父親,竟然擁有那麼大的能量,能把我和曹妮這兩個完全和兵搭不上邊的人給弄進來,這令我不得不懷疑,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剛要開口,曹妮就率先說道:“不要問我你父親是做什麼的,到你該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又是這句話!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可是難道這裡的人不會懷疑麼?要知道我可是穿着這身囚服進來的……”
曹妮搖搖頭說:“你要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叫做‘臥底’,他們都以爲你是去當臥底,殺掉了h道赫赫有名的人,所以才被抓起來,至於所有不利於你的資料,我都會幫你清理掉,所以你不用擔心,安心做一個全新的你吧。”
看着一臉認真的曹妮,我頓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覺得辛酸。
雖然我逃過了一劫,雖然我有機會做一個‘全新’的自己,但我知道,我的命運並沒有改變,等我強大起來,我還是要回到我的位置上去,從光明再次走到黑暗。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親手給你希望,然後再次把那個希望掐滅。
好在,我自從遇到曹妮,就沒想過有一天要洗白,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接受特種兵的訓練。
沉默了好久,我說:“曹妮,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曹妮看着我,一雙沉黑的眼睛裡波瀾不驚,但我卻有種她也許已經知道我要問什麼了的感覺。
“在我落入於子昂的圈套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經預測到了這一切,所以,你才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成功的轉換自己的身份。”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臟又在快速的跳動着,雖然我猜到了答案,但是我還是想聽她親口告訴我。
曹妮點了點頭,蹙眉道:“我不想騙你,即使知道你可能會因此生氣。”
我苦澀一笑,搖搖頭說:“不,我不生氣,只是……我有些難以消化而已,我更不明白的是,王光榮如果真的那麼厲害,他爲什麼要我去幫他復仇?他自己出手豈不是更簡單?”
誰知曹妮卻垂眸不語,我們兩個好不容易能再次見面,我也乾脆不去想這些事情,所以忙轉移話題,說道:“曹妮,以後你也會留在這裡麼?”
曹妮點了點頭,我心裡莫名的高興起來。她跟我說獠牙裡面有一批娘子軍,她負責訓練這羣娘子軍,我點了點頭,對這些女人不感興趣,因爲只要有她在,在我眼中,其他的女人就是浮雲。
想了想,我又問道:“那我能給白水水她們打電話報一下平安麼?”
“不行。”誰知,曹妮立刻否決了我的話,她沉着臉說:“我說過,明天外面就會宣佈你的死訊,而你的存在在你不能離開這裡前,是不能說的秘密,你懂我的意思麼?”
心裡有些失落,想到白水水,想到傻強他們,想到向爺和江魚雁,我心裡滿是擔憂,一年啊,一年以後,若我回去,他們可還記得我?還是,一切會變得物是人非呢?
想到這裡,我半眯起眼睛,想到了猖狂的安雪晨,想到了一心想置我於死地的於子昂,還有扇白水水耳光的洪圖和吳媚,我的心裡開始冒火,那股恨意如洶涌的波濤一般在心裡一層層的翻滾起來。
就算從光明走到黑暗又如何?我和安家的仇,我和焦家的仇,不死不休!
一想到這些,我突然鬥志昂揚起來,恨不得明天一過就是一年以後,因爲我真的很想看看,那羣陷害我的人看到我回去後,會是什麼表情?而那些我在乎的人,看到我時又會是什麼反應。
我站起來,望着樓下正在訓練的士兵,緊緊攥着拳頭,沉聲道:“南京,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