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深吸一口氣匆匆往醫院外走去。
轉角處,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眼簾,許念目光縮了一下然後裝作不認識的繼續往前走。
然後,她想裝作不認識可偏偏有些人不願意這麼做,慕筱苒正蒼白着一張臉,手中攥着化驗單,目光有些遊移,當看到許唸的時候,慕筱苒忽然怔了一下。
然後忽然走向目不斜視的許念,“許念!”
本不想理會她的,她卻偏偏撞上來,許念停下腳步臉上帶着疏離的笑:“是慕大小姐啊。”
慕筱苒的臉明顯僵了一下,不過目光卻閃了閃,“你怎麼在這裡?”轉而看到許念手中拎着的飯盒,笑着問:“來看病人嗎?”
不看病人她來醫院幹什麼?
許念懶得跟她談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正打算找個理由離開,卻看到慕筱苒身後走來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陸言歸。
陸言歸木着一張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樣,然而看到許念那一瞬他不變的臉忽然有些龜裂。
許念看了眼陸言歸身後的大門牌,婦產科。心中不是沒有感覺,只是現在,許念只想冷笑,這年頭奉子成婚神馬的,在正常不過。
陸言歸皺了下眉頭,目光復雜的看着許念,然後朝這邊走來。
許念隨意的撩了下長髮,然後笑着朝慕筱苒揮揮手,“慕大小姐,我還有病人要探望,就先失陪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慕筱苒眼底閃過笑意,不管許唸對陸言歸還有什麼念想,當看到婦產科三個字的時候,她想許念應該已經放棄了吧。
陸言歸將手中的藥塞給了慕筱苒,然後雙手插兜,語氣冷漠的說了句:“走吧。”
慕筱苒看着手中治療痛經的藥,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第二天許念如約前來,推開病房的門,顧深已經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看樣子似乎是在等她。
許念見自己沒幫什麼忙,不好意思的說:“我去辦出院手續。”
顧深靠在窗邊,目光柔和的看着許念,見她轉身要走,便說:“顧喬恩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
許唸的腳步一頓,有些氣惱的回頭,“那你叫我來幹什麼?”
顧深掃了眼他的衣袋子,“最近比較沒力氣,所以,這個勞煩你了。”說完不等許念拒絕,他直接出了病房。
許念氣的在他身後比劃了幾下才任命的拿了袋子跟着一起出了醫院。
顧深原本就住在許念隔壁,現在出院後,開始沒臉沒皮地賴在她家不走。
許念也不是傻瓜,她拿出公司發的美食招待券,沾了點水,貼在顧深臉上。
“價值588的豪華大餐,你自己去吃吧。”
顧深接過美食券,手指交觸的瞬間,他摒住呼吸,許念秀挺的鼻,劃過他的胸膛,剎那間,火光四濺。
“這個券,價值一千萬嗎。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賠我一千萬,第二……和我同居。”
鼻子差點撞出血來,許念瞪着眼睛,大拇指和食指在男生額頭輕輕一彈,“美得你,我兩個都不選。”
顧深的笑意更加深了,如雕刻般完美的輪廓透着狡黠的光芒。
“許念,我這可是在給你機會,否則一紙條款,發給你的養父,我看你該怎麼辦。”
許念用力咬咬脣瓣,沒想到顧深這個傢伙這麼腹黑。
可是自己的確也是因爲他,纔不用背上一千萬的債務,她環顧一下四周,想起主臥旁有個巴掌大小的雜物室。
“好,你可以搬進來,雜物室給你住,如果敢對我再做上次做的事,你就死定了。”
顧深調笑地靠近她,鼻息都打在了許唸的臉上,他薄脣抿成了一條好看的弧度。
“我還真不能保證,誰讓你這麼迷人呢。”
許念羞憤的雙手捏起拳頭,朝他身上砸去,咬牙切齒地警告他。“再多說一句,我廢了你。”
第二天,顧深就把隔壁的屋子退了,入住許唸的家,也是在第二天,許念接到了許良毅的電話。
“小念啊,怎麼這麼久都沒打電話回家。”
整個許家,恐怕也只有養父對她和顏悅色,許念拿着電話,踩着高跟鞋去地下停車場拿車,腦海裡想着該用什麼理由搪塞。
“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是想着給您打個電話問好的。”
許良毅慈愛的笑聲從電話筒裡傳出來,“忙歸忙,也別忘了終生大事,我聽說你談戀愛了,下星期我要舉辦酒會,帶他來給我們見見吧。”
發動汽車的手停了下來,許念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想拒絕。“我和他其實感情還不夠穩定,我覺得……”
許良毅打斷她,依舊和顏悅色地跟她說“沒事,就見見嘛,你有個好歸宿,我跟你媽也有個交代。”
許唸的媽媽一直是許良毅心中的一根刺,許念深呼一口氣,發現車窗外顧深拿着早餐,正對着她搖手,她沉思三秒,“好的,我帶他去。”
車門並沒有鎖,顧深徑自坐上車,把早餐遞給許念。“早上不吃飯會致使工作效率減少。”
許念接過早餐,手撐在方向盤上,託着下顎,盯着顧深那張妖孽般的臉細細打量。
“這次酒會,你陪我去吧。”
聽到許念邀請自己去參加酒會,顧深的眉毛輕蹙,諱莫如深的眸子微微一亮。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和你一起去,否則,恕我不能奉陪。”
明知他會趁機提無理要求,許念一門心思想着如何解決這個難題,也沒猶豫,“可以,我答應你。”
顧深邪魅一笑,伸手攬過許唸的肩膀,“讓我也去見識見識,你們許家的酒會是怎麼開的。”
酒會當天,許家。
長長的直髮被燙成波浪卷,一襲連衣白裙,胸前微微,性感的同時又不覺暴露。
許念踩八釐米高跟鞋,挎着限量版LV包出現的時候,顧深很沒出息的下身起了反應。
“如果不是因爲酒會,我現在會立馬忍不住地把你吃幹抹淨。”
他似乎一點都不吝嗇在許念面前,流露出自己禽獸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