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禮貌的舉起酒杯,“嶽先生,久聞大名。”
嶽鴻鵬笑着跟他撞了下杯子,目光卻一下子落在了許念身上,他的臉明顯僵了下。
顧深不動聲色的看了嶽鴻鵬一眼,嶽鴻鵬很快就收斂了情緒,將視線收回,跟齊董事長與顧深談笑風生。
酒會結束許念跟着顧深回到住處,“很晚了,看來我們要明天回北城了。”
顧深點頭,然後趁着許念洗澡的時候,顧深給樑言打了個電話,“去給我查查嶽鴻鵬這個人。”
晚上十點多,樑言回了電話給顧深,“總裁,嶽鴻鵬的全部資料已經發到了你的郵箱。”
顧深打開筆記本,將郵箱裡的資料打開。
嶽鴻鵬三十九歲,緬國人士,有四分之一華國血統,二十九歲娶妻生子,三十一歲喪妻喪子,妻兒死於非命,據調查是嶽鴻鵬的對手做的,嶽鴻鵬妻子的照片……
看到照片上的人顧深的眼睛一下子緊縮起來,許念在一旁玩手機,看到顧深表情怪怪的就過來問:“怎麼了?”
顧深一下子將筆記本合上,“剛剛在辦公,現在沒事了,很晚了,休息吧。”
許念疑惑的點點頭,兩個人窩在一起許念很快就陷入睡眠,顧深卻目光深深的盯着許唸的臉。
難怪嶽鴻鵬看到許念會有怪異的表情,原來許念跟他的亡妻如此相像。
只不過一個風韻猶存,一個青澀稚嫩。
第二天七點多樑言來敲門,“總裁,車子已經準備好,我們隨時可以出發回北城。”
許念簡單的洗漱換了套乾淨清爽的衣服跟着顧深出了酒店。
酒店門口,兩人竟然遇到了嶽鴻鵬,嶽鴻鵬似乎是故意在等他們,顧深帶着許念直接走過去,“嶽老闆。”
嶽鴻鵬看了眼許念與顧深點點頭,“不知道顧先生有沒有興趣做華國的玉石供應商?”
玉石供應商?樑言驀地縮了下眼睛。
顧深的心中也十分驚訝,沒想到只一面之緣嶽鴻鵬竟然將玉石供應商這塊肥得流油的肥肉送到他嘴邊。
目光掃了下身邊的許念,顧深心中多少明白了些。
“嶽老闆應該知道,對於玉石,我是個外行。”顧深如實說道。
嶽鴻鵬點頭,“不過顧老闆的實力我還是相信的。”
小小年紀就創辦了啓雲科技,還能讓啓雲科技在整個省市成爲數一數二的公司,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顧深卻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嶽老闆我需要考慮,畢竟玉石供應商雖然是個賺錢的行業,可前期的投資也是巨大的,我要綜合我的實力才能決定。”
嶽鴻鵬很喜歡顧深處變不驚的性格,若是別人聽到玉石供應商或許早就一口答應,而他卻說要考慮,單從這一點顧深就其他人更符合他的要求。
“好,既然顧老闆說要考慮,嶽某就靜候佳音了。”嶽鴻鵬說完,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車裡,車子飛馳而去,徒留一道淡影。
許念看了眼顧深,“玉石供應商可是個肥差,你爲什麼不答應?”
顧深還是那句話:“風險雖小,投資太大。”
好吧,許念承認她沒有顧深理智。
回到北城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許念還沒下車顏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念念,嗚嗚……”
許念心頭一緊,“怎麼了嘉嘉?”
顏嘉帶着哭腔說:“念念我被康秉揚騙了!”
什麼?!許唸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嘉嘉,你在哪兒?”
許念沒有回公司而是給周冰打了個電話,說有事情下午纔回去。然後她獨自一人去了跟顏嘉約定的地方。
許念家附近的小餐廳,顏嘉正在角落裡默默哀傷,許念一進來就看到一臉悲傷的顏嘉,心情也跟着低落起來。
“嘉嘉!”
顏嘉見到許念眼淚一下子決堤,抱着許念就是一頓痛哭,直到哭累了才從許念身上退開。
看着許念被自己弄花的白襯衫,顏嘉有些臉紅,“念念,你的衣服……”
“別提衣服了,你說說你跟康秉揚到底怎麼回事?”許念一臉鄭重。
顏嘉邊抽泣邊說:“康秉揚是明珠企業的繼承人,他之前竟然騙我說自己只是普通家庭。”
許念聞言一下子泄了氣,她還以爲康秉揚騙財騙色,合着顏嘉哭了半天是因爲康秉揚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嘉嘉,他擁有什麼家庭對你來說重要嗎?”許念問。
顏嘉搖頭,“不重要,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
“你都說了重要的是人,那你爲什麼要糾結他的家庭?”
顏嘉一時間語塞,竟然找不出話來反駁許念,最後只能默默閉嘴聽着許念說下去。
“康秉揚對你隱瞞身份或許是有原因的,他的家庭的確很重要,但是你們之間的重點不應該在家庭,應該在於你是否愛他,他又是否愛你。”
“如果你們都愛着對方,他是誰又有什麼關係?而且看得出來康秉揚是個有上進心的人,他不靠家族的勢力,反而選擇了自己努力,這不應該是你最欣賞的嗎?”
許唸的一番話讓顏嘉漸漸收起了眼淚,的確她糾結的這些一點都不重要,她介意的或許只是他隱瞞了自己。
“苦衷這東西誰都有,你如果愛他就包容他,體諒他吧。”許念說完叫來了服務員,然後點了一些顏嘉愛吃的菜。
顏嘉一直沉默着沒有出聲,直到菜餚被端上來,她才吐了口氣,“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在意這些東西。”說完,顏嘉拿起筷子開始大口朵頤,好像要把剛剛哭掉的淚水全部補回來。
看到滿血復活的顏嘉,許唸的心情也跟着轉好,不過看到自己襯衫上的一大片淚水,她還是有些無語。
吃了飯,顏嘉不好意思的拉着許念去了附近的商場。
換了新襯衫,顏嘉才吐了口氣,“剛剛好丟人的說!”
“你在我面前丟人的時候還少嗎?”許念斜睨着她問。
顏嘉嘟嘟嘴,“念念,這種囧事你就不要說出來了,多難爲情?”
難爲情嗎?許念可一點都不覺得顏嘉這小妮子難爲情,瞧她那一臉的笑意,哪裡像是剛剛大哭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