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一聽兒子這些話,再看好友那張已經黑了的臉,瞬間罵道:“你個臭小子,你懂什麼。中醫,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你在國外上了幾年的學,就把老祖宗的東西都忘了嗎?”
君磊見父親冥頑不靈,也是怒從心頭起,直接道:“錢已經轉了,爸,我說真的。您下次要是再來這個地方,我絕對會打電話報警的。我纔不想讓您把您退休金都花在這兒。”
“你……”
“好了,老君。”鬱大夫攔住要發脾氣的好友,對他道:“他們年輕人見得多,學的多,懂得當然比我們要多。聽他們的吧!”
老君見鬱大夫說這些話,明顯就是已經非常生氣,只是也知道現在再說下去,也沒什麼用,只好抓着兒子的胳膊,把他帶出去。
沈伊依撐着櫃檯,忽然開口道:“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看看。”
她突然開口,鬱大夫和老君父子兩個人都不明所以。
沈伊依繼續道:“你再這麼下去,很有可能無法生育。”
君磊聞言,氣的轉過身,怒視着沈伊依,“你說誰呢你?”
沈伊依:“說你啊!”
“你個神棍,我今天一定要打電話報警,你們這不僅是個騙子店子,居然還罵人。什麼服務態度啊!”
“好了!”老君見兒子真的要打電話,直接怒吼道,“你鬧夠了沒有,早知道讓你來接我這麼麻煩,我就不讓你來了。”
“爸,我是爲了你好。你就是被……”
“行了,行了,走走走。”老君帶着自己的兒子離開。
他們父子一走,鬱大夫就看着沈伊依,問道:“你沒念過書?”
“念過啊!”
“那你幹嘛騙人?”她剛纔還說自己連小學都沒有上過。
沈伊依聳了聳肩膀道:“我的確沒有上過他說的什麼小學中學大學什麼,我……是在家唸的書。家裡請的先生。”
“請的家教啊!那你們家原本還挺有錢的啊!”能完全不上學,在家裡請家教的都是有錢人。
沈伊依想了想道,“還算有錢吧!”不過後來不行了就是。
鬱大夫也不想打聽沈伊依的私事,他看得出來沈伊依身體不好,也知道沈伊依現在情況。
所以並不在意她之前的事情,只是問道,“你爲什麼突然說那小子身體有問題?”
“看出來的?”
“怎麼看出來的?”
沈伊依撐着櫃檯,笑了笑道:“如果他回來,我就告訴您怎麼看出來的?如果他不回來,那就說明我看錯了,告訴您也沒用,是不是?”
鬱大夫聞言,哈哈一笑,剛纔因爲君磊的怒火平息了,笑完之後,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中醫幾千年的歷史,如今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被人罵做是騙子,是神棍。”
哎!真是……
他搖着頭,走向後院。
沈伊依倒是沒什麼感覺,她的醫術,她自己心裡有數,也不需要別人的評價來斷定她的醫術。
下午,沈伊依和鬱大夫說了一聲,就買了點兒吃的帶回去給在家休息的阮雲冰吃。
剛走到門口,準備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就見原本關着門的,沒有開。
她直接推開門,把吃的放在一邊兒,就聽到臥室裡傳來了聲響。
“雲冰,我帶了吃的回來。”
沒有人迴應。
沈伊依走到臥室門口,臥室的門也沒有開,還沒有走近,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不會讓我媽漲房租的。”
阮雲冰掙扎着要推開眼前這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男人死死的捂着她的嘴巴,露出一張痩削的臉,眼睛狹小,迷成一條線,表情極其猥瑣。
男人見她還在掙扎,威脅道:“你要是再鬧,這個月的房租我漲一千,我看你們出不出的起,到時候,你們就露宿街頭!呵呵,到時候,你還不是要去站街,那個時候就不是老子一個人睡。”
阮雲冰眼角有淚水劃過,她搖着頭,卻無力反抗這個男人的動作,也無法否認,這個男人說的對。
她沒有錢出下個月的房租了。
男人見她掙扎的動作小了一點兒,滿意的垂下頭,“只要你讓我開心了,我說不定會娶你。你要知道,這棟樓都是我家的。每個月收房租都收到手軟,你要是嫁給我,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完,就鬆開捂着阮雲冰嘴巴的手,跪坐在她身上,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是才解開一個釦子,就突然感覺到一抹冰涼的東西貼在他脖子處,他動作一頓,“誰?”
“表姐!”阮雲冰震驚的看着突然出現的沈伊依。
沈伊依一手捏着菜刀,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冷冷道:“下來!”
男人僵硬着身體,緩慢的從牀上下來,轉過身,就看到了沈伊依。
沈伊依沒有阮雲冰長得好看,身材也沒有阮雲冰出挑,但是她那張臉卻非常的有韻味,再加上她瘦弱的身體,好似一個一碰就碎的娃娃。
這種易碎感,讓男人產生一種破壞慾。
他眼睛一亮,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色眯眯的道:“原來還有一個小美女啊!美女,你們認識啊!那就好,今天你們姐妹兩個人要是把老子給伺候爽了,老子別說一個月不收房租,一年不收都行,老子……”
話沒說完,沈伊依手上的菜刀往下壓了壓。
頓時,鋒利的刀刃劃破男人的脖頸,沁出一絲血漬來。
男人身體一僵,“你……你要幹什麼?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我,我……我不會放過你。我把你們都趕出去,我……”
沈伊依看着震驚的阮雲冰,問道:“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阮雲冰呆呆的搖了搖頭。
沈伊依這才收回視線,目光如刀一樣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握着菜刀的手緊了緊。
男人本能的察覺到沈伊依眼神不對,心下一慫,語氣顫抖的道:“美女,美女,冷靜一點兒。我……我還沒碰她了。我……我就是開個玩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沈伊依臉色不變,雙眼漸漸眯了起來,她一隻手壓着菜刀,另外一隻手垂在身側,習慣性的摩擦了幾下手指,心中已經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