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骷髏,威廉!”
前不久的時間,黑骷髏海賊團血洗了一座海軍支部從而在東海聲名大噪兇名遠揚,而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一點的是,隆巴烈清楚的知曉這個黑骷髏海賊團正是曾經的紅骷髏海賊團,而紅骷髏海賊團和海軍153支部有着隱秘的聯繫。
只是他卻也不曉得紅骷髏海賊團怎麼搖身一變被染成了漆黑色,船長卡爾奇身死如今的船長是威廉,綽號正是黑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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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是海賊!”斯坦克臉色唰的變得蒼白,他倒是不清楚紅黑骷髏的背景,他趕忙從懷裡掏出一個貼身帶着的電話蟲,就要撥通一個號碼。
“你幹什麼?”隆巴烈猛地攥住斯坦克的手腕。
“我告訴亞爾林上校,請他過來救我們啊。”斯坦克不明所以的看向隆巴烈,另一隻手則撥動着號碼。
號碼轉動的聲音,隆巴烈的眉頭蹙成一團疙瘩,眼睛在登岸的海賊身上掃過,纏繞着黑色緞帶的海賊,手中拿攥着刀槍,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他心頭的不安頓時達到頂峰,他抽手打飛電話蟲。
“咕嚕咕嚕……”
電話蟲在地上翻滾兩圈,斯坦克愣住表情錯愕,“你在做什麼?”
“不能打!黑骷髏海賊團是亞爾林派來的。”隆巴烈額頭上全是森森的冷汗,他死死的盯住斯坦克:“不對,一定是哪裡出了我不清楚的變故,這些海賊是來殺我的。”
“你在說什麼啊?”斯坦克趕忙將電話蟲撿起來,重新開始撥通號碼。
“該死!”隆巴烈狠狠的咬了下牙齒,他不清楚該如何解釋,這是他強烈的直覺。
“山上有人!”山坡下面有眼尖的海賊舉刀指向過來,當即就有幾個海賊朝着礦山的位置奔跑衝過來。
隆巴烈心頭一顫,狠狠瞪了斯坦克一眼,扭頭拔腿朝着礦山裡面跑去。
“呼……”
蝸牛狀的電話蟲張開嘴巴,模仿着電話那頭說話的男人呼吸的聲音,只有略顯深沉平靜的呼吸,沒有應答的聲音。
斯坦克趕忙對着電話蟲說道:“亞爾林上校,彩石島上都是海賊!”
噶噔。
電話蟲那邊的聲音消失,蝸牛重新恢復一副懶洋洋的表情,斯坦克呆若木雞手中的電話蟲掉在地上。
“這裡有一個!”
頭上扎着小辮子的兇惡海賊第一個衝上來,小眼睛中泛着嗜血的兇光,獰笑一聲大刀砍落在斯坦克的肩胛骨,接着發力下劈一道血口子迸射,斯坦克重重的摔砸在地上,又是一名海賊跑上來,隨手一刀便跟上來抹開他的脖子,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噴射。
斯坦克死不瞑目的盯着天空,彷彿至死都沒有理解爲什麼自己會死在這裡。
令人牙酸的聲音中,斯坦克的腦袋被割下來被一名海賊挎綁在腰上,底下無頭的屍體在朝外“汩汩”的冒着血泡。
隆巴烈在拼命的奔跑,朝着礦山的深處衝去,那裡有許多開採的礦洞,礦洞在山體裡眼神交織的就像是一座迷宮,只有鑽入進那裡面他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身後,一名海賊大踏步的追來,染血的刀身兇狠的砍向隆巴烈的背後,隆巴烈脊背發涼,驀然,他身子向左一跳,腳下突然返身抽回,口中發出一聲嚎叫撞入海賊的胸膛。
噗嗤!噗嗤!
隆巴烈雙眸一片血紅,袖口中死死抓着一把短小的匕首一下下的刺穿海賊的胸口,滾燙的鮮血噴灑他一臉,他看起來像是一隻惡鬼推開海賊的屍體,接着如同狼犬一樣撲向另外一名海賊身上手腳並用一通瘋狂的撕咬。
兩三個呼吸後,隆巴烈從地上爬起來,地上的礦渣泥土將他染的像是一顆煤球,他仰頭看了一眼愈發昏沉的天色,“天快黑了,只要藏起來躲到天黑,我就有機會活下去。”
背後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隆巴烈吐出一口血痰,鑽入不遠處的一條泥溝裡,整個人都淹沒進去,只偶爾在換氣的時候從淤泥中露出一點點鼻子,他小心翼翼的聽着不遠處的腳步聲,一腳深一腳淺的朝着礦洞的方向游去。
鐵柺觸碰着地上的兩具屍體,病癆鬼一樣的阿金打量着斯坦克的腦袋,“把這顆腦袋帶回船上去。”
“是!”周圍一名海賊麻利的將人頭撿起來拿在手上,來的時候威廉船長就命令過,這座島上不留一個活口,所有被殺死的人,全部割掉腦袋把頭顱拿回船上去。
雖然不理解船長的命令,不過在火併殺死原船長卡爾奇後,並且帶領他們血洗了一座海軍支部,更是之後幾次三番的逃脫海軍的圍剿後,威廉的威望在黑骷髏海賊團已經達到無人能及的頂峰,再沒有人會質疑威廉的任何命令,他下達的任何命令都會得到最貫徹的執行。
敢於質疑和違抗的人,都被威廉活生生的剝掉人皮在船頭暴曬三天三夜,投入海中沉屍餵魚了,這是曾經瞎子維亞船長的惡癖,現在被威廉自認爲完美的繼承下來。
另一邊。
轟隆隆的炮轟聲打破了彩石鎮的寧靜,連綿的橘紅色火焰在新翻鋪砌的街道上炸開,兩邊還留有燒焦痕跡的建築物被火浪所吞沒。
時隔一年而已,只不過這一次的火浪可比上一次要兇殘暴烈的多,像是一頭肆虐的紅龍翻卷炸碎一切映入視野的東西,死物活物,焦煙滾滾中到處都是淒厲的慘嚎,掙扎燃燒的人影喪生在火海中變成一具具焦屍。
礦山上兩座工廠被火藥炸飛,劇烈的爆炸聲地動山搖,整座礦山似乎都在搖晃,碎裂的礦石從山頂滾落一片片的砸向地面。
黑骷髏海賊船上。
克洛面無表情的和威廉坐在甲板上,他看着桅帆上面被栓起來剝掉皮膚,裸露出噁心的肌肉暴曬成乾屍狀的人,對着威廉蹙眉道:“嘖嘖,這種懲罰的手段你就不覺得太殘忍了麼?我光看着就覺得有些噁心,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喜歡上這種親自剝皮的快感的。”
威廉看着漫天的火光,隨着風飄蕩的都是經久不散的哀嚎,他有些忌憚的看着這個面上掛着虛僞笑容的眼鏡男,“再狠也沒有你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