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在三千萬以上的有三個國家,是第一等。人口超過八百萬的有十個國家,是第二等。其他只要人口不到八百萬的都是第三等國家。
藍利國和戰國都是二等國家。
藍利國是沿海國家,而田凌霜才知道的“龍海幫”和“鐵閣”是藍利國最大的兩個幫派。
田凌霜聽懷袖說到這,她特別好奇,問懷袖:“爲什麼國家要分三個等級呢?有隸屬關係嗎?”
懷袖:“這個,霜姐,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然後懷袖眨眨眼,疑惑的說:“霜姐,什麼叫隸屬?”
田凌霜:“呃,就是,上等國控制管理下等國。”
懷袖撓撓頭,說:“我只知道,二等、三等國要給一等國納貢。每年,藍利國都要上貢很多金銀珠寶、珍奇物件給盛唐國,其他國家也要給弘宋國、麗人國上貢。”
田凌霜點點頭,又問:“藍城人說的話我都聽不懂,每個國裡百姓說的話不一樣嗎?你和你大哥、鐵閣閣主他們的話我就聽得懂。”
懷袖笑起來:“霜姐,你不是藍利國人啊,這個都不知道?我和大哥說的是官話,百姓說的是方言。所以,你聽不懂。”
田凌霜好奇的問這問那,把懷袖問的滿頭大汗,口乾舌燥才放過他。
前幾天,就是在田凌霜提問、懷袖回答中過去。
這天,田凌霜早上扔給懷袖一堆金銀,要他下山去買各種吃食和日用品。
水滴空間中的吃喝等物是爲了以防萬一,她不想作爲日常消耗之用。所以,就讓懷袖每隔兩三天就下山一次採買所用之物。
懷袖是個剛成年的孩子,生性調皮跳脫。開始,他看田凌霜天天宅在廟裡練功,以爲自己也不得出去。
不料,田凌霜早看出來他的脾氣秉性,乾脆讓他每隔兩三天就下山“放風”,懷袖鬆了一口氣。
燕青龍不僅傷勢痊癒,而且憑空增長几倍內力。他攜着嚴笑,施展身法下山到了一處僻靜之處,馬上給嚴笑療傷。
外傷倒也罷了,只嚴笑前胸中了墨恨天一掌,傷了經脈肺腑。燕青龍運起內力緩緩的爲嚴笑療傷。不過片刻,嚴笑就醒了過來,當然,內傷還需慢慢將養。
兩人一同連夜返程,回幫會總壇。
觀瀾江流過之處,將藍利國一分爲二。
觀瀾江北岸是龍海幫統轄之地。鐵閣在觀瀾江的南岸,但岸邊並不是鐵閣的轄制範圍,由另幾個小幫派分管。
龍海幫的總舵在南岸的芬留城,距離鐵閣的總舵遠隔千里。
這也是當初燕青龍知道老九君懷袖陷在鐵閣、也不能調動大批人手,隻身帶着貼身護衛嚴笑前來救人的原因。
不想這一場千里奔襲救人之行,竟有如此奇遇。
燕青龍回到芬留城總舵後,第一件事,就是選派了一批人手,然後派人給懷袖送信,將這批人手交給懷袖調派使用。
他發現田凌霜似乎涉世不深,爲人處世直來直往。要了九弟做手下,是爲了到各國遊歷,說的坦坦蕩蕩,無所遮掩。
他擔心一旦田凌霜吩咐九弟做事,九弟人單勢孤,不好施展。不如多派些人手給九弟。
再者,也是對田凌霜的小小回報。
君懷袖接到了信,先請示了田凌霜。田凌霜想了想就同意了。
也沒什麼,只要不礙她的事就行。反正平時這些人也不會在自己眼前晃。
有了這一串手下,好像還挺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的,突然有一種屌絲逆襲做了老大的感覺。
君懷袖原本還真擔心霜姐不要這些累贅,現在放了心。有了這些人,平時幫助他和霜姐打探個消息,跑個腿什麼的,方便多了。
田凌霜把空間中的金銀拿出一大堆,扔給懷袖。皇帝還不差遣餓兵,既然這一串人跟着她給她辦事,她不會虧待他們。
君懷袖雖然跟着田凌霜沒多久,卻知道她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所以,張了張嘴後就又閉上,把反對的話咽回去。
他自己並沒積攢多少銀子。以後行走江湖,難免會用到金銀。
這些人以後跟着他和霜姐,卻拿着龍海幫的銀子,十分不妥,頗有龍海幫派人監視霜姐行蹤的嫌疑。
這些金銀不妨收下,日後必會用到。想來霜姐這樣的神仙中人,並不在意這些俗物。
鬱傳誠當初在秘境中,雖然觸摸的花瓣就是田凌霜曾經觸摸的那片。可惜,他到的地方卻是另一個空間。
手剛一摸上花瓣,他就眼前一花,發現自己身處沙漠。
四處一望,黃沙莽莽,不知歸路,也不知出路在哪。
鬱傳誠在沙漠中走了七天七夜,施展縮地術,到靈力用盡,仍沒有看到沙漠的邊緣。這七天,他沒有遇到任何活物,無法補充食物和水。
因爲未到築基期,尚未辟穀,他連餓帶渴,在烈日暴曬之下,衣服像鹹菜乾,皮膚乾澀起皺,狼狽的一塌糊塗。
他心頭惶惑無比,自己就要命喪這片黃沙裡不成?
他昏倒前最後的記憶,是腦海中閃過自己所有親人的面孔,父親、母親、叔父、師兄弟們,最後定格的是一個小姑娘。
她脆生生的說:“你好,我看見你剛纔在海里身周有個氣泡,是什麼術法?你是修真者?——”
鬱傳誠再次醒來,是在一個破舊的草屋中。原來的衣服不見了,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臭乎乎、髒兮兮,看不出原來顏色和質地的長袍。
然後,他發現自己是被一支販奴團伙在逃跑的路上給救了。
悲催的是,據說他昏倒的地方距離沙漠邊緣不到一里。
幸運的是,他發現這個空間的靈氣濃厚的很。而且,他不過剛一運功,靈氣就像潮涌一樣進入體內。
原本,他的經脈因爲靈力用光,無法補充,已經乾澀受損,這時得到“質高量足”的靈氣補充,迅速復原。七十二週天后,他竟然一口氣到了煉氣期十層。
正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一番驚喜實在太大,他差點hold不住的大笑大叫。
現代社會,靈氣稀薄到差點感受不着,若想晉階一層,難比登天。除非有稀世靈丹靈藥相輔。
就像他從前一樣,如果沒有吞服“碧海天孕丹”,他想從後天邁入先天,進入煉氣期,只怕再過一百年也做不到。
不想陰差陽錯,到了這裡,竟然一下子就到了煉氣期十層——
捆在他身上的不過是凡人界的普通繩子,他崩斷繩子後,先是把躺在他旁邊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扶起來。
就是這個孩子,告訴了他,他們在一個販奴團手中;還告訴他,其實他已經在沙漠邊緣,再堅持往前走幾分鐘,就會看到沙漠外的人煙痕跡。
鬱傳誠解了他身上的繩子,然後對驚訝的孩子說:“別怕,洛秦,一會我們就自由了。”
在這個十六七歲、叫洛秦的少年驚恐的目光中,鬱傳誠轉身走出了草屋。
販奴團伙真是倒黴催的。先前,他們綁了不該動的人,被官府緝拿的到處跑,不少骨幹被抓,綁來的奴隸也跑了不少。
現在又遇到鬱傳誠這個煞星,修真者對上凡人,結果是明擺着的——不費吹灰之力,團伙就被鬱傳誠摧毀。
所有的販奴者,一共十二人,都被鬱傳誠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除了洛秦,還有八個“奴隸”。三女五男,身上穿的衣服倒還整潔,都是一身白袍。只不過面容呆滯,無論鬱傳誠說什麼,這幾個人都沉默不語。
鬱傳誠進到販奴者的房間中,用水簡單衝了澡,又打開地上擺着的箱籠,拿出一身青色的乾淨長袍換了。
然後,出來找洛秦。
洛秦已經緩過神來,他跟着鬱傳誠,同情的看了看那些奴隸,湊到鬱傳誠耳邊,小聲說:“大哥,這些哥哥姐姐都已經被霸、霸佔了。就算回家去,家裡也不會收留他們。”
鬱傳誠一愣,心說,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幾個乾乾淨淨的奴隸,果然男秀女美。
他皺了皺眉頭。雖然同情這些人的遭遇,可是他最重要的事是找到回家的路,實在沒精力去負責這些人以後的人生。
他問洛秦:“不告訴家人不就行了?”
洛秦苦着臉:“大哥,這個販奴團叫黑鴉販奴團,惡名卓著。凡是長的好的,都會被那、那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再說,原本被抓的奴隸跑了那麼多,官府一定已經知道這些哥哥姐姐的名字,所以——”
鬱傳誠點點頭。
再看一眼洛秦,底子挺好,可惜,一道刀疤橫貫左眼角到右嘴角,已經完全毀容。估計是因此保住了清白。
鬱傳誠最後還是把洛秦和這些人都一股腦的交給官府,然後,拿着官府給的賞銀飄然離去。
藍利國,藍城,無名山,蓮宮。
田凌霜近幾天有些心煩意亂。因爲她的進境停留在煉氣十一層,不見進展。
乾脆找了懷袖過來,喝茶聊天。
田凌霜旁敲側擊的問懷袖:“你見過象我一樣,有奇怪本事的人嗎?”
懷袖會意,連連搖頭:“霜姐,我從來沒見過。”
見田凌霜似乎有些失望,又說:“雖然沒見過,可我聽說過。據傳,那三個一等國家的國師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有大神通。”
田凌霜眼中閃着光,喃喃說道:“盛唐國、弘宋國、麗人國——”